“还记得被你杀死的那个黑人吗?”陈跃玲说道。
“你是说……”王天的双眉皱的更紧,“佣兵世界也有他们的规矩,也许你想多了。”
“规矩,呵呵……”
陈跃玲娇笑起来,“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他们肆无忌惮的时候。而且规矩在那群佣兵的眼中绝对没有金钱来的可靠。”
时间好像停止了一般,两个人的目光都是直视的对方的眼睛,直至,王天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不过,我建议你现在最好回到你自己的房间里去。”
“房间?”陈跃玲的脸上浮现出妖艳的红色,“你是想和我……”
摇了摇头,王天有些好笑的望着陈跃玲,“不好意思,你理解错误了。我只是想说,外面来人了,如果你不想死掉的话,最好回房间里躲一下。”
伴随着王天的话语声,别墅大厅内落地扇突然莫名的龟裂开来,破碎的玻璃如同冰雹般砸落地面。
陈跃玲愣然的看着额头前,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一张小巧的军用防护盾。
身为一名军火商,她对眼前这面不到半米大小的椭圆形盾牌在熟悉不过。
sd62特种防御盾牌,拥有抵挡重型狙击子弹的能力,同样拥有小面积防御导弹弹片攻击的能力。
不要小看这一面小巧的盾牌,其造价之昂贵,足够买下一把精良的p5新款的冲锋枪。
啪嗒!
一枚特种狙击步枪专用子弹,由防护盾的一处凹槽滑落到餐桌上。
陈跃玲没有去看那枚已经失去效果的子弹,而是顺着防护盾后那粗壮的手臂看向早已来到身前,宛如一座山峰一样挡在自己身前的王天。
什么是安全?
在陈跃玲心中,不是那些整天防护在身边的保镖,也不是整幢可以防护住导弹攻击的别墅,更加不会是穿在身上可以抵挡任何子弹的防弹背心,反而是在她随时随地遇到危险时,可以在第一时间挡在她身前的身影。
这一刻的陈跃玲觉得自己很安心,在那道背影的后面,她甚至敢于对抗整个世界。
当然,这一刻她同样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女人。她迈动着脚步,无视着随时可能被狙击的危险,向着卧室走去。
因为她知道,只要有王天在,那些所谓的危险,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目送陈跃玲的身影进入到二楼的一间屋子内,王天慢慢的转过头,顺着满地玻璃残渣的落地窗,看向外面的昏暗。
然后,他便看到一枚在天空中托着火焰尾巴的火箭弹,向着别墅飞来……
火箭弹飞行的速度很快,而且目标同样精准,竟然由那面早已破裂的落地窗,飞入到了别墅的大厅内。
轰隆!
恐怖的爆炸,让弹片与火焰变成了更加恐怖的冲击波,湮灭的整座大厅。
一朵朵艳丽的血花从那些保镖的身上飙射,当火箭弹的轰鸣声停下的那一刻,只留下仍在这片天与地之间回荡的余音,只剩下空气中那浓浓的硝烟气息。
大厅内的保镖几乎大半都在爆炸中死去,剩下的两三个在余波中存活的保镖,基本也失去的行动的能力。
屋外的保镖在爆炸后的第一时间便冲了进来,面对那满地的残肢血肉与那直径两米多的大坑时,全部呆愣在了原地。
从翻转过来的沙发下站起来,王天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过去的训练,让他明白了生命其实在很多时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对方的意图已经非常的明显,就是要把别墅里的人全部炸出来。
这次的攻击只是一枚火箭弹,也许下一刻,会变成地对空或者是地对地导弹。
面对这样的攻击,即便整幢别墅在坚固,又能抵挡多少次轰炸?
当王天看到陈跃玲的身影在二楼现身,便知道陈跃玲同样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同样明白这个道理。
只不过让王天意外的是,陈跃玲的脸上没有出现半点惧怕的神色,反而嘴边挂着微笑,走到了他的身边。
一双手臂微微扬起,两把如皓月般的弯刀浮现在陈跃玲的手中。
陈跃玲先是甜甜的对着王天微微的笑了笑,便转身向着别墅外走去。
“我们去看看!”
望着陈跃玲那洒脱的有些过份的背影,王天本该冷硬的心脏,突然快速的跳动了几下,脑袋中不由得回想起当初与陈跃玲一起并肩战斗时的画面。
回过神的王天,嘴边不知觉的乍起一丝笑意。
他喜欢这样的陈跃玲,而这种喜欢,也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
跨步间,王天没有半分犹豫的走向陈跃玲的身边,与陈跃玲相视一笑,一同走出了别墅。
危险吗?
也许有那么一点。
可是在他们那完全轻松的表情下,貌似即将到来的危险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反倒是某种变相的享受……
庄园外,月光透过树荫洒在草地上,映出一片月华般明媚的斑驳。
可是,站在月夜下的护卫者陈跃玲的保镖们,却只感到一种透骨的寒意。
当王天与陈跃玲走出别墅的时候,看见的,就只是一尊尊如同雕塑般的身影,站立在庄园之外。
望着那群身穿特种作战服,全身披挂各种现代武器,头戴防护面具,浑身散发着战场死神气息的身影时,王天和陈跃玲的脚步停了下来,两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双眉。
王天与陈跃玲再次转头对视了一眼,他们不需要开口询问,就已经能够从眼前的景象中得到如今局势的答案。
事实上眼前这整支大约三十多军人团队,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种相同的气势,杀气!
在他们同时抬起又同落下的脚步声中,在他们同时吸气,又呼气的一张一弛中,一种已经真正达到完美的团队默契与整合,在他们身上形成了一种旁人根本无法理解,但却实实在在能够感受到的压迫力!
这是一支比陈跃玲见过的任何部队,都更精锐的部队!
陈跃玲不知道是什么人会出动这样规格的军队来要自己的命,但是不得不承认,对方肯定花了大价钱。
王天同样在考虑这个问题,当然,他的想法和陈跃玲不同。
例如像眼前这样的军人,王天在过去会经常见到,甚至连这些军人身上的气息,也非常的熟悉。
之所以了解,之所以熟悉,原因也非常的简单。因为王天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又或者说是……这样的军人!
所以王天下意识的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们不是为了陈跃玲而来,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