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没有用言语把花毛给打击批判得体无完肤了,宁远不自觉地学着邵老大的样子,咧嘴嘿嘿一笑,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还真是令人怀念!
颜玉言叽叽咕咕拉着导师在分享她的兴奋,
她是治愈学院新生中参加集训硕果仅存的一位,这个名额,还是她鼓足被宁远痛扁的勇气争取来的,为此,她也拼命地训练,吃了无数的苦头。
现在能保住名额,她怎能不高兴?
至于最后能不能争取到正式参赛名额,颜玉言没做那指望。
只要能保住预选集训的一个名额,就是替治愈学院所有新生保住了脸面。
何况,作为淑女的她根本就不喜欢打打杀杀,打正式比赛……想想都很恐怖。
见花毛被她调戏得灰头土脸地溜了,颜玉言嘻嘻笑着朝宁远望去,刚好见到宁远裂开嘴巴对她狞笑,吓得颜玉言心头一紧,赶紧转头不敢再看,
坏了,光顾着开花毛玩笑,忘记花毛是宁大魔王的兄弟了!
宁远转向3号赛场,微微点头,许观明打得很冷静,并没有因为对手徐晋嵘修为超过了他而急躁,三虚拳使得虚虚实实,与两个月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进步,和徐晋嵘僵持不下。
4号赛场的两位七层实力相当碰撞得非常激烈,一时也分不出胜负,
宁远便专心观看3号赛场的比试,徐晋嵘表现出来的战斗意识、技巧经验等方面,也颇为可圈可点。
约四分钟后,许观明突然虚招变实,右手拳头陡然加快,与徐晋嵘硬拼了一记拳头,许观明连退三步,而徐晋嵘却给定在了当场,手臂上肌肉微微隆起了一片,满脸痛色。
“贯穿劲……我靠!”
有许多观战的新生爆发出了惊呼。
到目前为止,新生中突破基本力量达到觉力境的也有近百人了。
但,能练出贯穿劲的却屈指可数,主要是基础训练太枯燥太辛苦,远不如练习拳技器械有趣味性能调节练下去的兴趣,再则,贯穿劲修炼需要一定的悟性天赋。
宁远脸上露出一丝赞许微笑,老许也学阴险了,很好!
许观明的贯穿劲还只能发挥出两成的威力,他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否则,后面再想如此轻易暗算到徐晋嵘,可就没那么容易。
抢在徐晋嵘恢复能动弹后退的瞬间,许观明闪进步跳跃上前,一肘横撞,把徐晋嵘给打得横飞出赛场,他自己也给对手仓促反击的一拳给打得踉跄倒退了数米。
“3号赛场,许观明胜!”
随着裁判的宣判,许观明赶紧跑出赛场,拉住脸色很不好的徐晋嵘道歉。
宁远摇了摇头,老许还是心太软啊,
明明有更加稳妥的手段,何必给对手留面子冒险受那一击呢。
宁远转身朝4号赛场一扫,两位势均力敌的七层打得伤痕累累,一个折断了左臂,一个鼻血长流,看着很残酷。
最终还是参加了集训的学员毅力过人,把对手给打晕在地而获胜。
自然有老师上前去救治受伤的学生,下一轮的四场比试,很快又宣布开始了。
一上午时间过去,预选名额的争夺也出了结果。
整体来说,打得都非常拼命顽强,败者几乎都受了不轻的伤,好些甚至是两败俱伤爬不起来了,最后由裁判以点数多寡来宣判胜利结果。
期间,还爆出了一场最大的冷门。
战2班一个叫谢少淳的七层学员,把制器学院榜首八层修为的范醒给挑翻出局,
让在场的新生眼珠子掉了一地,惊呼范醒又没有睡醒才大意失了荆州,
如此变故,差点没把制器学院的季玄清导师给气炸,脸孔黑黑的提前离开了。
张仲横的心情,简直比大冬天的围坐在火炉边吃了一个大西瓜还爽,哈哈笑着上去把鼻青脸肿的谢少淳拍了又拍,要不是汪修远制止,谢少淳肩膀都差点无辜骨折了。
比试后统计,原有参加集训的队员淘汰了五人,这个成绩,宁远算是满意。
能补充五名新鲜血液,对于集训队后面的训练也是好事。
宁远还另外看中了一名好苗子,是挑战吃了败仗的徐晋嵘,邀请年后参加集训。
身为集训队长,一两个名额的权利还是有的,没人会干涉。
至于范醒,先让他醒醒瞌睡吧,宁远对范醒真有些失望,老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儿,训练上也算刻苦,可,总觉得那家伙的潜力还没有完全挖掘出来。
失败,有时候反而是好事!先凉着吧!
热热闹闹的立武楼,很快又变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宁远与汪修远、张仲横两位导师落在最后,商量了一些关于年后训练的事项,一起走出大门,踩着咯吱咯吱响的厚雪,朝东面的教师楼走去。
学校已经放寒假,老张一定要拉汪修远和宁远去家里喝酒。
这一喝就到了下午两点多,要不是胖子及时一个电话打过来救驾,宁远肯定得钻桌子底下去了,他哪能与五品修为的老张拼酒啊,连耍赖都玩不转老张的眼睛贼呢,也太能喝了。
“那死胖子,扰人酒兴……快去快回,我与师兄先喝着,等你回来。”
宁远没口子的答应,他现在只求能脱身出了虎穴狼巢,等下肯定不来,打死都不来了!以后,再与老张喝酒也得多拉几个替死鬼,花毛、渔网他们一个都不能跑。
汪修远知道老张喝酒的德性,说要送送宁远,与宁远一起麻利地溜了。
外面风大雪大,宁远扣紧头上的风帽,一路紧跑出校门,这次接车的还是姚望新,胖子哥根本就没时间理会接宁远这种小事情,
见到宁远一身酒气出现,姚望新面上不露声色,寒暄着又讲了几句笑话。
很快就到了新茂大酒店,两人进了电梯朝最顶层去。
“宁师弟,要不先喝杯茶歇息一阵。”
姚望新微笑着提议,自从上次宁远来了一趟,也是大风雪天气,停留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胖子的新药研究就取得了方向性的突破进展。
他非常在意宁远的状态,此时见宁远喝了不少,担心宁远出错。
现在是关键的出结果时期,稍有点差错,将会要耽误很多时间来进行无数次试验,时间就是金钱啊。
宁远摇摇头,笑道:“不用。看看胖子弄得怎样了?”
他就是喝醉了也能验药,反正又不用他出力,他就是一个忽悠人的幌子。
进了验药室,宁远看着脸上瘦了一圈,眼睛发赤,光着脚丫穿着人字拖一身青灰色新生长袖的胖子,愣了一下,劝解道:“程师兄,你还是得注意休息呢,长久如此,身体会吃不消。”
姚望新苦笑:“劝他不住啊,好几个晚上都没合眼休息了……”
“老姚,你好啰嗦,麻烦你出去下,我们要做实验。”
程皓精神亢奋,打断姚望新的话语,直接开口赶人,把宁远往验药台前拖,叫道:“我有感觉,最新炼制出来的这炉丹药,应该差不多成了,你帮我确验下新药……”
姚望新依依不舍,在宁远回头微笑注视下,只得走出去关上房门。
都喝成这样了,还记得保守秘密,他也没办法啊。
姚望新是心痒难熬,越发的确信,宁远肯定有独门的方法能帮助胖子,否则,哪能得到大事不糊涂的胖子的无条件信任。
靠在门口才思索了不到五分钟,有召集人手的电铃声突兀响起。
从附近的几个房间,涌出了好些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朝验药房匆匆走来。
姚望新赶紧让开,心道,这也太快了吧?难道就闻了一下?
门打开,宁远给兴奋的胖子一脸嫌弃地推了出来,研究人员一涌进入房间,又是上次那一幕的重演,“嘭”,门给无情地关上,留下气得跳脚的宁远。
“死胖子,下次你八抬大轿请我都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
姚望新忍着好笑赶紧拉住要砸门的宁远,这两货,还真是绝配啊,词都不带换新的。
好一通安抚,才把宁远请到楼下喝茶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