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婴儿,是躺在她的脚边。
一个女人,一个婴儿……为什么会出现在画里?
可惜,谁也没有办法凭这么一个背影认出是谁,画毕竟是画,偶尔还会抽像化,想把它当成一张照片,那是不可能。
随着顾晨的落笔勾勒,谢景曜突地身影一动,挡住两位并没有离开的医生的视线,“辛苦两位了,布恩先生在休息,两位请回房间休息吧。很抱歉,这些事情,我不能让你们知道太多。”
他是看到顾晨画出了一把……手枪,在还没有完成画成之前,拦住了两位医生的视线。
“抱歉,我们太过好奇了。”卡特尔医生立马为自己的好奇心而道歉,确实是很抱歉,不应该留下来。但,确实很好奇,画中有画……,足够引起大部分人的好奇心。
默理医生是一位标准的英国绅士,闻言,脸上已经露同尴尬,“是的,先生,我很抱歉。我不应该留下来,我回房间看看布恩先生。抱歉,请原谅我的失礼。”
他微微欠了欠身子,诚肯地道歉离开。
顾晨没有回头,手里的铅笔没有停过。这幅画里隐藏的信息太多太多了,多到让她投入所有的身心,一心只想把这里的画中画全部展现出来。
不得不承认,布恩先生真的是一位天才,哪怕精神失常,只要提笔,他就立马能找到画画的感觉,没有忘记自己毕生所说!
一个天才,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如果他好好的,她这种不懂画的门外汉都肯说,一定是位名满全球的大画家!
谢景曜将房间的门锁上,把窗帘全部拉上,打开所有的灯,连落地灯都是打开,一切都是在轻声中完全没有惊忧到顾晨。
做完一切的他静静地站在顾晨的身后看着她动笔,女人、婴儿、枪……,接下来是一个男人的身影,一个跪在地下的男人身影。
同样,他也是跪在女人的脚边,很快,顾晨勾勒出他的手臂……,谢景曜的瞳孔是蓦地缩紧了下,婴儿是被男人的手臂托起来!
“这是一个雨天,应该是一家三口。”整整一个小时没有出声的顾晨声音清冷而道:“一定是画里面的其中一个,或是两人。”
谢景曜盯着画面,语速极慢道:“这里面,只有我的母亲、爱莎夫人是结婚生育。”
“错,还有一个人。”顾晨停了笔,抬头静静地看着谢景曜,“你还要算上我才对,如果,我真是照片中那位女子所生,哪么,我也是其中一个。”
细长的寒眸冷清清地看着他,淡然道:“你的父亲没有死,你的母亲是死于家中,爱莎夫人还活着……,这画里的一男一女或许是跟我有关系,而婴儿,或许就是我顾晨。”
没有比这个更让谢景曜震惊的事了,是让他整个人都愣住,完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对。
顾晨依旧是一脸的淡然,情绪很平静,并无过大的波动,“这个婴儿如果是我的话,我似乎能解释为什么傅婉秋认识我,好像还能解释清楚当年傅婉秋以养病为由,去英国居住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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