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儿和蝉爷听后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在秦扬为蓝小鱼施针的这段时间,两个人的心一直都提在了嗓子眼中,都在为蓝小鱼的安危而担心。
蝉爷虽和蓝小鱼的接触不是很多,但是蓝小鱼率真的性格却让她非常喜欢。
至于甘甜儿,她更是不愿意看到蓝小鱼发生什么不测之事,她虽然一直很讨厌蓝小鱼,但她此刻却渐渐的发现,自己竟然会为对方的安危而担心。
也许,在甘甜儿的心中,早就已经将蓝小鱼当成了不可或缺的朋友,只是她并不自知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楚风也端着刚刚熬好的中药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于是,四人又重新回到了卧室当中。
“大侠,让我来给小鱼喂药好不好?”
走进卧室,甘甜儿指着楚风手里的那碗中药,眼巴巴的望着秦扬问道。
甘甜儿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想要尽可能的为蓝小鱼做更多的事情,只有这样,她的心才会稍微安宁一些。
虽然铁钉不是她放的,但是她却仍然自责不已,如果不是她和蓝小鱼赛车,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去吧,小心一点。”
秦扬语气柔和的点头说道。
虽然,秦扬一颗心始终都落在蓝小鱼的身上,但是甘甜儿所表现出来的关心和担忧,他还是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恩!”
甘甜儿从楚风手中将中药接了过来,来到床边,先用枕头将蓝小鱼的头部稍微的垫高一些,随后将一勺药汤放到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吹了吹,感觉到已经不是很烫之后,才送到蓝小鱼的嘴边。
“小贱人,你多喝点药,药喝完了,你就可以醒过来了。”
甘甜儿给蓝小鱼喂药的时候,还不忘自言自语的说道。
秦扬看着甘甜儿所做的一切,心里有些动容。
“蝉姐,我觉得这次很有可能是金主派人伤害的小鱼。”
秦扬此时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于是将目光看向蝉爷,将他对于这件事的猜测说了出来。
“秦扬,我想如果我的判断没有出错,你的猜测也许是错误的。”
蝉爷听完,面色平静的对秦扬说道。
“为什么?”
秦扬微微一愣,不过蝉爷能说出这番话,应该不是空穴来风,而一定有她的理由。
“在你给小鱼疗伤的时候,甜儿已经将事情的大致经过都告诉了我。”
蝉爷一改之前妩媚勾人的风姿,换了一副稍显严肃的神情说道:“我随后找来了手下询问了一下,随后我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盘龙湾那边的地头蛇叫肥龙,这个人你也许并不认识,但是他的结拜兄弟你应该很熟悉,这个人便是滑虎!”
“滑虎的结拜兄弟?”
秦扬听完,不禁皱起了眉头。
“对!你注意到没有,小鱼的哥哥蓝大熊刚刚占了滑虎的地盘没几天,小鱼便在滑虎的把兄弟肥龙的场子出事,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吗?”
蝉爷将她的判断有条不紊的说了出来。
“不错,这绝不是巧合。”
秦扬因为刚来松榆市不久,所以对这里的势力划分还并不那么熟悉,但是听了蝉爷的分析,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蝉姐,肥龙的地盘你要吗?你要是看不上我就送给蓝大熊了。”
秦扬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便已经暗暗做出了决定。
“你送给蓝大熊好了。”
蝉爷从秦扬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当中,已经猜到了他的意思。不过,蝉爷却并没有打算阻止秦扬。
蝉爷非常清楚蓝小鱼在秦扬心里中的地位,因此她非常理解秦扬的想法。
“蝉姐,你知道肥龙的总部在什么地方吗?”
秦扬问道。
“已经帮你打听过了……”
蝉爷微微一笑,将之前掌握的信息如实转达给了秦扬。
秦扬听罢,默默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床边,附身看了看面色宁静躺在那里的蓝小鱼,这才准备离开。
“甜儿,帮我照顾一下小鱼,我出去一趟。”
说完,秦扬就朝卧室外走去。
“用不用楚风带些人陪你一起去。”
蝉爷问道。
“不用了。”
秦扬摆了摆手,并没有回头,直接走出了卧室。
蝉爷见状,只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任由秦扬独自一个人离开了会所。
“楚风,如果蓝大熊在接手肥龙地盘时,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多帮他一些。”
蝉爷盯着昏迷的蓝小鱼看了半天,突然开口对楚风交代道。
“是,蝉爷,我明白。”
楚风听到蝉爷的吩咐,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秦扬出了会所之后,立刻开着辆帕拉梅拉重新回到了盘龙湾盘山道那片区域。
根据蝉爷提供的消息,他来到盘龙湾之后,将车子停在了在盘山道附近的一家修配厂前。
下车之后,秦扬大步的走进了修配厂大门。
“你要修车?”
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看了秦扬开来的帕拉梅拉一眼,随后问道。
“找人。”
秦扬说着,朝修配厂里面大致的观察了一番。
他发现,有两个穿着工作服的年轻人正在修理一辆轿车。除此之外,在空旷的修配厂最里处,有几个人正围坐在一起,眉开眼笑的喝着酒,似乎在庆祝着什么。
“找人?你找谁?”
年轻人瞅着秦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人找到了这里。
“我找肥龙。”
秦扬语气平淡的回答道。
“你是什么人?找我们肥龙哥有什么事?”
年轻人感觉秦扬似乎有些来者不善,挡在他身前,打量着他问道。
“我说了,我要找肥龙,如果不想死,就马上把他给我喊出来。”
秦扬说话的语气依然那么的平淡,似乎完全看不出他已经充满了愤怒。
“你他妈的究竟是什么人?肥龙哥的名字也是你随便喊的?”
秦扬的傲慢无礼显然将那个年轻人给,如此的嘈杂。
“六子,什么事情吵吵闹闹的,老大在这喝酒呢,别吵了老大的兴致。”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从酒桌上远远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