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已经三天了,言昕语他们已经在船上呆了三天。虽然沿船风景无限,可是再美的景看多了也会腻的。
在林府时,虽然她们也是不出门的,但是言昕语每天都会有很多事要做,但是现在呢?除了看书,和林黛玉及丫头嬷嬷们聊天,吃吃喝喝,几乎再也没有事可给她做了。“哎……真是太无聊了,在船上怎么这般无事可为?如果,能让我遇到点有趣的事多好啊,嗯……比如说……海盗?”
一听她这话,林黛玉笑了:“姐姐怎么这般说,真是乌鸦嘴!”“就是就是,小姐赶紧像奴婢这像……”雪雁说着朝地下‘呸’了几下,“快快,这样就会坏的不灵,好的灵。”
“哎呀呀,咱们雪雁真是太可爱了!”说着话言昕语再次伸手‘魔爪’捏了捏雪雁的脸。“这手感,太好了!”雪雁是一个没几的丫头,长的又一幅天真无邪的样子,言昕语几乎每次看到她,总要捏几下才行。这也是三日来言昕语的一大乐趣。
“小姐,你太坏了!”雪雁从言昕语的‘魔爪’下逃脱,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这才靠近林黛玉,向她的亲亲小姐求助:“小姐,你看大小姐又欺负奴婢!”
原来还在看书的林黛玉,早在言昕语开口时就放下了书巻,捧着一杯茶坐在一边看热闹,不想刚开始看,雪雁就找她来告状了。她放下杯子,拉着雪雁的手看她红通通的脸颊,跟个红苹果似的:“瞧你这样子,别说姐姐了,我都想捏两下了。”话刚说罢,雪雁就一脸不依的样子。林黛玉轻笑几声,“好好好!”转向言昕语,“姐姐,你不可以再欺负咱家雪雁了!”
“哦~”言昕语似笑非笑的看着林黛玉,直到对方被她看的发毛了,才开口:“现在对比一下,玉儿的脸和雪雁到有些相似呢,都粉嫩的很呢。”“咳咳……”林黛玉轻微咳嗽了两声,“不能比不能比,玉儿身子差比不得雪雁。”虽然言昕语没有说,但她就是明白那话是什么意思。虽然捏的不痛,可也不能自个找捏是吧。所以,雪雁,小姐对不起啊。
言昕语点了点头:“玉儿的身子差!”这句话让林黛玉有些紧张,莫非……“雪辰啊,你家小姐身子不好,赶紧的……”意思很明显——配药。
“姐姐,我错了,玉儿错了!”林黛玉觉得自己果真不太聪明,她本是想学着自家姐姐逗乐一下的,却也自己逗进去了。
言昕语捏了捏林黛玉的鼻子:“你啊!时辰也差不多了,李嬷嬷,让丫头们摆饭吧!”
不到一刻时饭菜就已经摆上了,在这船上因为没有外人在所以言昕语让李嬷嬷等人坐下一起吃。
看着满桌的饭菜,林黛玉牵挂起了父亲林如海:“也不知道爹爹现在是否在用饭,吃的好不好!”想着父亲,又想到自己要很长很长时间见不到他,林黛玉红了眼圈。
“小姐!”看到林黛玉想哭,嬷嬷和丫头们有点慌了,她是不能哭的啊。言昕语站到她身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玉儿还记得是怎么答应姐姐的嘛?”言昕语柔声轻语,“现在分别是为了将来能长久的在一起啊,咱们的爹和姐姐在为了这一目标而努力着,玉儿怎么就要泄了我们的气呢?”
“没有,我没有想要泄,爹爹和姐姐的气,只是,只是……”她只是想家,想父亲,想林府的一切。她一点也不想上京去到所谓的荣国府,虽然那里有着她的亲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去,真的一点都不想去。
“我知道,我都知道!”言昕语在林黛玉的背上轻轻的拍着,“如果玉儿真的不想去,那么我们现在就掉头回去好不好?”
“真的,姐姐?”林黛玉有些不敢相信。“不是,必须去,去嘛?真的可以,回家嘛?”
“只要玉儿想,咱们现在就掉头回去!”言昕语很坚定。如果林黛玉真的想要回家去,那她立刻让人掉转船头。
“小姐!”平常较为沉默的青竹开了口,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知道主子很宠二小姐,可是这也太宠了吧,主子做了三年的准备,为的就是让林府能安然离开那个圈子。三年的准备啊,即便如此主子还没有完全的把握,如果今天真的掉头回去了,主子三年的所做白费了外,又该怎么脱离那个圈子呢?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没有准备下,想要抽身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算他们真的没避开那些眼睛,但能躲一辈子嘛?
“玉儿,想好了嘛?”青竹的担心她明白,只是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过不去的坎,再者她相信玉儿。
林黛玉看了看脸色严肃的青竹,又转向自个的姐姐,笑的那般温柔。她虽然还只是个孩子,可能还有些笨,但她能感受得到姐姐对她满满的爱,心里暖暖的。“姐姐,我想回去,但不是现在,我想家,想爹爹,可是姐姐也说了,现在的分别是为了将来,能长久的在一起,玉儿做不了什么,但决不想给你们添乱。”虽然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一定要去京城,但是听父亲和姐姐的一定没错,他们将来可以长久的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姐姐,玉儿饿了,咱们,吃饭吧!”
看到林黛玉有些软绵无力的样子,刚刚放下心的嬷嬷和丫头们又是心中一紧。“好!”言昕语示意李嬷嬷在林黛玉后面轻轻的扶着她,自己盛了一些流食,拿起勺子喂林黛玉吃。
“我又,不是小,小孩子!”嘴上有些不满,但还是乖乖的就着言昕语递来的勺子吃了起来。
“嗯,玉儿不是小孩子了!”言昕语边喂边说,“玉儿还记得咱们带上船的鸽子嘛?如果你想爹爹了,有话想和他说,等吃过饭休息好了,咱们就给爹爹飞鸽传书好不好?”
“好!”林黛玉只是吃了几口就睡着了,李嬷嬷将她安顿好,言昕语又让雪辰给她把了把脉。“问题不大,奴婢去配药丸。”雪辰把过脉后向言昕语说。
“用过饭再去,还有……”言昕语看向林黛玉,“配汤药,也该让她长长记性了。”
“呃……是……”小姐,你自求多福吧。“对不起,大小姐!”雪辰感到愧疚,明明大小姐为她寻到隐世神医为老师,可是对于自家小姐的病……
“不是你的错,你老师都没有办法,再说了你学医尚短,还有就是……”言昕语隐约猜得到林黛玉的病因——前世因今世果。《红楼梦》中林黛玉本就是为了还债的,泪尽命也尽。她和林黛玉约定了不能轻易流眼泪,缘由就是林黛玉只是一哭,身子就会出现不适。“都去用饭吧!”
言昕语望了眼她们船前头的那条贾琏呆的船。想起半个月前,雨刚刚停下不久,她和玉儿的父亲拖着一身疲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