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声冷冽的‘嗯’,尾音上扬,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力,直逼过来。
白小兔心尖也跟着震了震,她的耳朵似乎对他的声音特别的敏感。
就像熟悉很久的人,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有莫名的熟悉感。
夜枭眸仁黝黑精锐,强势的目光直直看进她眸底,侵略性很强。
白小兔莫名有点心虚,佯装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嘴角撅了撅,反驳出声,“你觉得我很像慕甜心吗?”
夜枭的脸唰的黑了下去。
他慢条斯理的把结婚证放好。
男人身上的气息很危险,白小兔坐在一旁,浑身的毛细血管都在注意着他,眼角余光瞥见他放结婚证的位置,微愕!
他竟然放在胸口的位置……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夜枭突然转身,目光幽寒的盯着她,狠狠的凌迟她的意志力。
低沉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愠怒。
她眨了眨眼睛,慢慢的抬眸,瞄到男人的嘴角紧抿,带着薄怒,她噎了下口水。
告诉他,她是白小兔,不是那个慕甜心!?
按这个男人的秉性,她要是说了,肯定觉得她是个神经病!
哎!
要不是这么诡异的事情发生她自己的身上,她都无法相信。
慕甜心她不能承认,那……白卫国……额,也不成立了。
白卫国是个男的身份,她女人的身份都被识破了……
白小兔脑子滴溜溜的转着,在男人的脸越来越黑沉,身上的气息越来越阴郁下,她眸光一闪。
倾身过去,对着他的耳朵,淡淡的说道:“我是白卫国,不过我做了变性手术!”
夜枭,“……”
女人淡淡的馨香带着一丝温热拂过他的耳朵,他眸光暗了暗。
蓦地,他侧身把她压在车后座的座椅上,一脸高深莫测,又带着一抹致命的邪肆。
撩的她心口砰砰的加速!
“我不介意验证下!”
阿勒!?
男人低沉暧昧的嗓音震的白小兔措手不及,他不是应该愤怒,嫌弃的离她远点吗?
男人想变成女人是很容易的,她说的不无可能啊。
“呵呵,枭爷,这种事情有碍观瞻,你还是别验了,我怕你看见我的人造器。官后,以后都会对女人失去兴趣,那我就罪过了。”
她讪讪的笑着,身子紧紧的贴着座椅,尽量跟他拉开距离,可惜车厢里就这么点空间,男人压着她,不让开,她怎么缩都没用,还是被他给压着。
她的手在他身上轻轻的推了推,示意他让开。
夜枭冷锐的目光扫一眼她修长白皙的手指,眸底迅速滑过一道暗流,瞬间往下腹冲去。
他俊脸绷紧几分,盯着她的目光染上了危险的氤氲,过分的灼热。
不是吧?
白小兔看见他这模样,心头狠狠的咯噔了下,她下意识的缩了缩。
她现在可是个男人的打扮啊,他都有感觉?
他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
“不会!”男人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喑哑,性感、魅惑的人芳心乱颤。
她惊愕的看着他。
夜枭眸光潋滟,薄唇轻扬,淡淡的又补了一句。
“我没见过,想看看长什么样子!”
“呵呵,那有什么好看的?”
白小兔脸红彤彤,这个话题也太尴尬了,真的不适合再聊下去。
她挣扎的推了推他。
夜枭眸光潋滟,没让开。
她不断往后缩,即使退无可退。
男人薄唇轻扬,喑哑的嗓音,对着她的耳朵,“我看了才知道好不好看!”
白小兔心头一颤,小脸爆红。
她胆颤心惊,疾声劝道:“枭爷,还是别看了,你坐到一边去,这样对你形象不好!”
女人抖颤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在他的心尖上轻轻的拂动,撩起一点点异样。
夜枭幽深的墨眸暗了暗,似乎有一股暗流在翻滚,她身上的馨香时不时的萦绕在他鼻尖。
黑黝黝的眸仁越发深邃,散发着致命的魅惑。
他眸光一闪,俯身吻住她。
霸道。
一点都不温柔。
男人把她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处可逃,白小兔脑袋发晕。
她使劲的拍着他的后背,力道可不小,正好拍在夜枭后背的伤口上。
一阵阵钝痛让他脸色一变,眉头紧蹙,眸底染上一抹不悦,额头浸出一层薄汗。
白小兔气喘,抬眸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可惜晕头转向,力气达不到,反而变的软绵绵,眼波流转,格外的迷人。
夜枭睨着她这副娇媚的样子,比平时可顺从多了,甚是满意。
她气鼓鼓,一边缓和气息,一边喝道。
“走开!”
“我还没验证呢!”低沉的嗓音带着惑人的喑哑。
下一秒。
“嘶?”
夜枭眸仁紧缩,嘴角抽搐了几下,后背被她打的麻辣辣的痛。
他迅速坐到一边去。
白小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旋即坐直身子,拉好衣服。
气怒的讽刺出声,“没想到枭爷还会搞偷袭,这种小人行为!”
没听到男人的声音,她怔了怔,奇怪的转头。
见男人靠在座椅上,气息不稳,额头冒冷汗,一脸难受,她嚇了一跳。
“你,你没事吧?”
她目光定定的打量他,他不会又发高烧了吧。
她的手抬起,就要往他的额头摸去。
夜枭倏然睁开眼眸,伸手抓住她的手,目光深深的睨着她,脸色因为身体的不舒服并不好看。
白小兔一怔。
“你没事吧?”
“每次,都得受伤!”男人气闷的声音砸来,她眼睛瞪大。
昨晚是大瑞打了他,现在……他也受伤了?
对上她惊愕的眼眸,夜枭心底的郁闷多少驱散开来,他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额头上一放,擦拭了下。
白小兔,“……”
她的手是抹布吗???
不过,他的汗怎么那么冰凉……她目光不由自主的往他那张臭臭的脸上看去,不像是发烧的样子。
夜枭沉着脸。
看他脸色苍白,白小兔张了张嘴巴,愣是没说出什么。
夜枭呼吸不稳,额头上的汗水更甚。
幽深的眸光对上闷不吭声的女人,他嘴角勾了勾,“在担心我?”
“谁担心你啊!”嘴巴应的快,白小兔转头看着车窗外面,脑子里快速的过了一遍。
他不会是被打伤了吧。
那么重的一棍!
“嗯……”
突然听到身边男人传来的痛吟声,她心一颤,目光不由自主的透过车窗玻璃看着男人的方向。
夜枭正反手往后背的位置摸了摸,眉头紧锁,忍着痛苦。
她咬了下嘴唇,那一棍肯定很重。
看在他是替自己挡的,她回头,低声别扭的问道:“你是后背痛吗?”
夜枭侧眸睨了她一眼,虚应一声。
“嗯!”
“你转过去,我给你看看严不严重!”
白小兔心底纠结了下,小声吩咐,怎么说,他是为了她才受伤的。
如果不是他,这罪可是她自己要受了。
她就勉为其难的帮他看看吧。
夜枭目光深深的睨了她一眼,没拒绝,手指慢条斯理的解着扣子。
白小兔眸光闪了闪,心跳突然加速几拍。
长的妖孽般的男人,同时拥有一副好身材,那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你脱衣服做什么?”
夜枭手指一顿,微微侧头睨着她,眸光深深。
睨到她脸上的绯红,他眸底划过一丝笑意。
继续解扣子。
“不脱衣服,你怎么检查我的伤?”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抹戏谑,那锐利的目光似乎洞察她心底的想法,白小兔囧了囧。
她讪讪的笑了笑,“其实不用脱啊,就是把衣服撩起来就可以了。”
“有失稳重!”
夜枭轻哼一声,身躯稍微往前,直接把衬衣给脱了下来。
撩起衣服就有失稳重,那他这样肆无忌惮就不失稳重了?
她撇了下嘴角,快速移开视线,喝道:“转过去!”
白小兔脸颊有点发烫。
夜枭扫了她一眼,才背过去对着她。
一道恐怖,发青发紫的淤伤暴露在她眸底。
白小兔心尖一颤,他竟然伤的这么严重!
她眉头紧蹙,伸手触碰了下,男人的身子颤了颤,她急忙缩回手。
“很疼吗?”
她看着都觉得很疼了。
伤痕从他的右肩划到差不多到腰侧的位置,中间都露出红紫的颜色,足见那个人用多大的力气打人。
这要是砸到她的脑袋上,不开瓢也绝对会脑震荡。
“还行!”
夜枭淡淡的应道,似乎伤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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