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逃回辛奥城的徐泰初怒不可遏,他还从来没这么丢脸过,这次一下子折了十多个手下,说是伤筋动骨也毫不为过。
被丁修干掉的那些人都是徐泰初的私人武装,每一个都是用大价钱养出来的,而且武器装备的费用也价值不菲,徐泰初这次可是疼到肉了。
“他奶奶的,倒是小看了这个丁修!”气归气,但徐泰初很快又冷静了下来,他在城防队本部的办公室里跺来跺去,开始思索着该怎样除掉这个潜在的威胁。
“爹,这个丁修是不是傻,抱我们的大腿不香吗,干嘛要去帮着舅舅。他要是能替咱们干掉舅舅和那个小崽子就好了,咱们给他的又不会比舅舅少。”
元彬在一旁的吐槽突然给了徐泰初一些思路,徐泰初凝眉细思,很快便有了一计。
“你就待在我这,不要乱跑,我出去一会。”
“你要去哪啊,爹?”元彬问道。
“我去哪跟你无关,你就待在这等我回来,免得再出什么差池。”
“我回元家也不行?”元彬又问。
“你要是再落到那个姓丁的小子手里,我可就没东西去换人了。”徐泰初瞪了他一眼,接着推门而出。
元彬缩了缩脖子,后背靠回到沙发上,脑袋里想起被丁修他们抓去时受的“屈辱”,嘴里不禁骂骂咧咧起来。
徐泰初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后,带着人径直去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扎哈伊那里。扎哈伊是辛奥的“三巨头”之一,他是格瑞尔斯上议院北院的议员,主管城区内部的部分事宜,城防队就是归他统辖的武装力量之一。
徐泰初来到扎哈伊那,一进门就换了张哭丧着的脸。
“领导,出大事了!”
扎哈伊正在看一份来自辉煌城的电报,他抬起头朝徐泰初问道:“出了什么事?”
“元家家主元凤岐失踪的事情,线人突然死了!”
“线人怎么死了?”
扎哈伊对元家的风波知道一些,之前辛奥城有不少权贵想染指“钻石市场”,只不过元凤岐经营有道,他们无从下手。
如今作为跟元家沾亲带故的徐泰初来干这事,扎哈伊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徐泰初若能得手,那之前承诺的“孝敬”就能兑现了。
“我查到暗中谋害元家的凶手了。”徐泰初继续说道。
“哦?”扎哈伊一听心里有些乐了,心道对元家下手的主谋不就是你自己吗,难道这么快就找到替死鬼了?
“凶手是谁?”他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
“凶手叫丁修,他还有几名同伴,其中一个是元家的内鬼。”徐泰初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娓娓道来:“元凤岐被丁修劫持,生死不明,我好不容易通过线人找到丁修的下落,结果在追捕的过程中,线人不幸遇害,我也折了点兄弟……”
“听你这么说,这个丁修似乎有点本事。”
“着实厉害。”徐泰初又说道:“我儿元彬也差点死在他手上。”
扎哈伊刚闭着眼,脑袋里在过滤徐泰初话里的水分,突然他又睁开眼,朝徐泰初问:“你刚说的这个凶手叫什么?”
“叫丁修,领导。”徐泰初毕恭毕敬地回答。
“丁……丁修?!”扎哈伊一把抓起放在桌上的电报,仔细又看了几遍上头出现的那个名字,眼睛瞪得大大的。
“怎么了?”徐泰初问。
扎哈伊将电报折了几下,只露出上面的一张照片,递给徐泰初看:“是这个人吗?”
“嗯……对,不过皮肤比照片上要黑一些。”徐泰初在脑海里对比了下两者的模样,相似度差不多超过了90%。
扎哈伊从沙发上站起来,盯着徐泰初问道:“他现在在哪?”
“我之前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城外,可惜被他逃掉了。”
“这个人你一定要给我抓回来。”扎哈伊将手里的电报拍在桌子上,给徐泰初下达了命令。
“是,领导。我一定要将此贼就地正法。”
“谁说要杀他了?听好了,我要活的。”
“是,是,要活的,要活的。”
徐泰初在旁人面前高冷孤傲,可在扎哈伊面前却是唯唯诺诺,原因无他,只因扎哈伊是他的顶头上司。
人家一句话就能断掉徐泰初的前程,这叫徐泰初如何不死命巴结。
等徐泰初离开,扎哈伊又拿起电报看了看,嘴里嘀咕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秦家那边……看来我能好好表现一下了!”
辛奥城的夜很是热闹,丁修和雨果再次乔装入城,两人准备去打探下城防队的情况,为下一步对徐泰初动手做准备。
元凤岐和两个孩子被安顿在雨果的住处,张宏毅留下照顾他们,以防万一。
徐泰初的动作很快,丁修和雨果刚进城就看到自己这些人的通缉令被贴得到处都是。和元家之前张贴在钻石市场中的通缉令不同,这一次是官方通缉令。
两人还不知道徐泰初已经得了扎哈伊的首肯,所以胆子大了起来,做事也不再遮遮捂捂。
“这是怎么回事?”雨果很是震惊。
丁修说道:“肯定是徐泰初弄的。”
“我知道是徐泰初,可是……这是官方通缉令啊,我们……我们怎么成了谋害二爷的凶手了?”
“他指鹿为马罢了!”
“据我所知,要发布官方通缉令的话,他徐泰初一个城防队的大队长可没这个职权。”
“那谁有?”丁修从雨果的话里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辛奥城中权力最大的人有三个,扎哈伊、计彧杰还有林景龙。”
“就是之前你们说的那几个?”
“没错。”
雨果点了点头,目光朝四周张望了一圈,又说道:“附近有几个像似城防队的便衣,咱们虽然乔装打扮过,但还是避一避好。”
丁修点了点头,跟着她穿过长街,拐进了一条巷子。
巷子里的灯光比较昏暗,人也比外面少得多。两人在巷子里走了一会,旁边屋檐下突然冒出来几个衣着比较邋遢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