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滚滚红尘[○九]传闻!脱离!于天!勒欣悦!华安昭!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于天并没有多想,以为她在园中,所以他立刻在府内寻找。
可是待他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后,不由得惊慌,为什么?为什么哪里都没有她的身影?
“来人!”再次回到她居住的房间,于天突然冷冷的喝道。
“驸马爷。”一众奴婢,随仆立刻恭敬地说道。
“她人呢?”
“这……奴婢不知!”……
“驸马,不用再找了,她已经离开了。”
自从于天心慌的在府内徘徊时,欣悦公主便已知道。
“什么?她离开了!公主,为什么?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去了哪里?”
于天不敢相信的问道。
“这个本宫也不知,只是她托本宫为她准备车马,说是要她送寻找远房亲戚!”
看着于天那失落的神情,欣悦公主淡淡的回应道。
只要她走了,不在了,那他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想想早上还真的是很超乎他的意料,那女子居然是那般爽快的离去,没有多待半点的犹豫。
“谁让你将她送走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于天听了欣悦公主的话,冷冷的回道。
他才刚刚认出她,而她却又离去。
难道是她硬要离他而去吗?怎么会?她已经是无依无靠,那样的一个弱女子,在这两年多中,不知道她已经经历了什么样的磨难,为什么到了现了,还是不肯放过她。
“驸马,你是本宫的夫君,我是公主,自然会维护我们的幸福,何况那个女子根本就不爱你!”
听了于天的话,欣悦公主痛苦的说道。
“……哈哈,她不爱我,你怎么知道?”于天看着欣悦公主不由得冷笑道。
她爱不爱他,只有他知道,他们的爱,也只有他们知道。他们好不容易才能够相认,那她还什么走?难道……
想着,于天的心不由得冷冷的颤着,用着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神,看着勒欣悦,冷冷说道:
“一定是你,你看她不顺眼,硬将她逼走的。想她现在只是一介弱女子,你让她如何生活?”
“驸马……”
欣悦公主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夫君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虽然他对她一直都是冷冷的,淡淡的,却不曾像现在这样的冷,言语与神情都让她沮丧,心痛。
她是看她不顺眼,她妒嫉她,她渴望着她离开,可这有错吗?
“如果她爱你,为什么不认你?如果她爱你,为什么还要离开?如果她爱你,为什么一直都在躲避你?如果她爱你,为什么她对你会着惊恐的情绪?如果她爱你,为什么看你的眼神,总是那样的冷淡?”
欣悦公主好笑的说道,虽然她的确是妒嫉那个女子,可是那个女子却是坦然的,就连离开时。
“……”于天无言以对!
他不爱勒欣悦,对她的话,虽然他知道有一部分是真的,可是那都因为她在两年中遇到他不能够想象的事情,才会将他的曦儿变成现在这般的。
“如果她是真的爱你,就像本宫一样的爱你,就算你收了她,本宫也无话可说,可是,驸马,在这个世上,你还能够找到像本宫这样爱你的人吗?本宫什么都知道,却又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你能够明白这种痛苦吗?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对你的爱呢?”
欣悦公主痛苦的说着,便慢慢的靠近于天,她希望可以找到当初的那个他,那个虽然冷淡,但对她却还算温柔的他。
虽然一直都因为昭王妃,于天偶而会稍稍的冷落她,但是,只有在这几天中,也就是那个女子住进了驸马府后,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因为他的心,是一心一意的对那个女子,就像她也一心一意的爱着她的驸马。
“驸马,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本宫知道你的心在她身上,可是本宫的心却在你的身上,本宫并不奢侈什么,只要你能够向以往那般,温柔的对本宫……”
欣悦公主走到于天身边,慢慢的依靠在他的胸前,动情的说道。
于天好像丝毫不在意欣悦公主的感受,反而淡淡的说道:
“公主,有的事情,你不懂!你永远都不会懂!她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你能够想象一个弱女子流离失所,无依无靠的感觉吗?”
更何况,她可能还带着他们的孩子,到底是谁救起了她们,她们在这两年多的时间中,到底是如何生活的?
就算勒欣悦爱着他,可现在他的,对真正的他来说,只是一个假的存在,甚至于只是一个替身,什么都是假的,包括他對她人的付出。
他娶了秋暮國的公主,做了駙馬到底是對還是錯??
雖然这样对勒欣悅,可能很不公平,可是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存在公平,因为他无法相信,如果真的有的话,他现在也不会走向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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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本想坐着马车前往华春国,可是在到达秋暮国边境之时,为了逃避那并不确定的情感,也为了安全期间,她便换了马车!
在她路经的各个地区,都在流传着有着镇疆少将军的已亡的消息。
一诺听了有些安心,本想再作男兒裝扮的她,便也大胆起来,以素衣素面展示人前。
當然她只是在她那美麗白嫩的素面上塗了層淡淡的灰色。這樣便使整個人看起來陰暗醜陋,却完全不似少将军时那般丑陋。
反正在这里又没有认识她,那个镇疆少将军已经成鬼魂了。更何況她恢复了女儿身。
一诺以一副完全丑女的相貌,安全的到达华阳都。但她并没有立刻前往将军府,而是去了华阳都城中一间酒楼。这是一诺第二次来到这里,却是用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
“……客官!?里面请!请问要吃饭还是要住房?”店小二疑惑的打量了下眼前身型瘦弱,衣着虽然还算是干净,却面色灰暗的女子,因为那灰暗的面色,致使看不出她的年龄。
“小二哥,一间上房!备好洗澡水,本人要沐浴!”
“……好嘞,客官請!”那店小二犹豫的说道。
“另外你将你家当家的叫来,到楼上见我!”一诺若有所思的又说道。
“这……客官,现在我家当家的并不在酒楼,因为当家的有事出去了。小的也不知道当家的几时回来!要不等当家的回来后,小的一定告诉她。只是可能要让客官久等了。”
那店小二听了这眼中丑陋女子说要找他们当家的,不由得犹豫,但随后又诚恳的说道。
一诺听了,不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应是。
“客官,里面请!请问要吃饭还是要住房?”随一诺之后,又进来一个身高马大的男子!
“店小二,一间上房!!另外备四斤牛肉,一壶烈酒给爷送到房间!”
“好了客官,一间上房,四斤牛肉,一壶烈酒送到爷的房间!”店小二拉开嗓门叫道。
沐浴好后,一诺换上了身简单的素衣,随便点了两样小菜,坐在酒楼一个角落中,索然无味的听着酒客们的攀谈。
“唉,你们可知道,现在不单单那镇疆少将军死了,连左丞相家的千金小姐也死了?”一男子惊疑的说道。
“不会吧,真的假的?为什么啊?什么时候的事啊?镇疆少将军死的可真的是……!啧啧……”
那男子边疑惑的说着,边不停的在摇头。
“唉,冤啊,堂堂的一将军,居然死在御猎园林,还听说,跌落到万丈深渊,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另一个男子用着万分惋惜的语气说道。
“你不知道呢,现在整个华阳都可都是传遍了啊,听说那左丞相家的千金都死了好几天了?”
“怪了,这个我倒没有听说,她不是正要与二殿下举办大婚吗?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唉,难道你忘记了镇疆少将军与二殿下之间的那种关系啊?”
“糊涂啊……现在镇疆少将军已经死了……什么也都说不清道不明了……”
“你们当真镇疆少将军是跌入万丈深渊摔死的?”开始的那个男子吃惊又疑惑的问道。
“难道不是吗?”另外的两名男子都疑惑的问道.。
“啧啧……当然不是啊!”那男子用着肯定的语气说道。
“这位兄台,莫不是你知道些什么?”
“这个也不好说啊,但是有一定,我可以肯定,一定是让人给害死的!”
“兄弟,你到底知道多少啊?说来听听啊。”见他如此,那两个男子都着急的看着他。
“有人说,是因为二殿下与镇疆少将军那不正当的亲密关系,所以镇疆少将军才被人害死了……”
“原来是这样……”
“那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呢?又是为何?”
“唉,这个你们也不知道,没听说这次大婚取消了吗?二殿下毁婚,那丞相府的千金小姐,那受了这等羞辱,听说是悬梁自尽了。”
“……真的是如此??”那两个男子都不敢相信的说道。
“唉,你看看你们,这也不知道!!居然那丞相府千金小姐的死,与镇疆少将军的死也有关系啊!”
“……他们会有什么关系,都已经是两个死人了?”
“有人说,镇疆少将军是让丞相府上的人害死的,也有人说,丞相府的千金是让镇疆少将军给逼死的……!也有人说,是让二殿下给逼死的……”
“反正现在还不很清楚啊,这种事情很难说明白啊!反正那丞相府上的千金小姐也是死的不明不白,现在圣上已经下令,让二殿下查清因由!以给他洗清嫌疑……”……
听了他们的话,一诺有些吃惊,但是更加觉得好笑。
真的没有想到那正欲要与华未央大婚的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居然也死了,这是她想都不曾想到的。可是更令她没有想的是,那镇疆少将军都死了,还不被世人放过。
难道那丞相府上的千金小姐之死,真的与华未央有关吗?这是一诺从不曾发现的迹象。
管他呢,爱与谁有关便与谁有关去。
可是她都在这儿等这么久,为何久久不见这酒楼的老板呢?
想着,等得有些不耐烦的一诺便起身,便准备先行一人前往将军府,至少现在先看到千金再说。然后再想办法,将千金带出将军府即可!
可是,就在一诺起身之时,却不经意间看到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从楼上下来。
一诺不由得吃惊,他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