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少年将军[○二]火源!~`火!战乱!
“混帐!危言耸听!”听了苏丹的话,华傲哲冷斥道。
这不是明摆着在离间华春与秋暮的邦交关系吗?好像正印证的他的想象。
“圣上恕末将直言,因为对方做战有序,我方死伤无数,而敌方却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痕迹。所以…所以……”
苏丹疑惑而又惊慌的看着君王。
“所以?所以什么?”见苏丹吞吞吐吐,华傲哲冷冷的问道。
“所以末将认为,对方一定是训练有素的军队,虽然并不确定有人在故意离间我国与秋暮的邦交关系,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末将不敢擅做主张!”
“众卿可有何主张?”听了苏丹的话,华傲哲扫向朝中众中。
“微臣认为,苏将军说的极是!”……
“末将认为,正处我华春与秋暮边界,此事定与秋暮国脱不了关系。我国应出兵回击,以振皇威!”……
“老臣也认为将军说的极是,秋暮国历来凶猛好战,与我华春历来交兵,夺我华春城池,残害我华春百姓,欺我国无良将之才。
虽然圣上已将最宠爱的安昭公主远嫁与秋暮和亲,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必那秋暮豺狼早就按耐不住,但碍于两国的邦交关系,秋暮并不正面出兵,而是想诱导华春主动出击。
如此这般,我华春无论出击与否,定然会处于被动地位。为振国威,老臣主张应出兵回击。”
“圣上,微臣认为右丞相说得极是!”
“圣上,在下并不赞同右丞相的话!”
“哦,那依左丞相的意思,应当如何?”
“其一:如果我华春出兵,直接会导致与秋暮国的邦交破裂。
其二:那自然极有可能,甚至于会结束这两年华春百姓好不容易得到的安乐生活,将会兵荒马乱,生灵涂炭!
其三:以目前看来,也极有可能是秋暮国个别好战分子挑起事端,并非秋暮国所愿。
最后也是微臣最为在意的,现下我华春并无出兵良将……”
“大胆,左丞相,你是在笑我华春国无人吗?”
“宵太慰,本相并无此意,只是将事实说了出来!自从天幕将军府满门抄斩后,现在,华春国恐怕无一将士可与雷老将军相提并论。”
“左丞相,你拿我国将士与那通敌,叛国的奸佞之人相提并论!是何用意?”
“你……宵太慰,如此这般,你是何用意?”左丞相见宵太慰咄咄逼人,氣憤的回道。
“住口!!”看着众人在朝堂之上喋喋不休,交头接耳,华傲哲不由得喝止道。
“父王!兒臣也赞同右丞相的做法,想那秋暮欺人太甚,损我国威,儿臣主张出兵。”
大皇子华离央凛然说道。两年了,这不正是他所期待的吗?
虽然离定约之期尚有一年时间,但这样的事,无疑是越早越好。更何况他早就有所打算。
华傲哲将问题抛向年轻有为的宵无忌:
“宵太师,你有何看法?”
“微臣认为各位大人说的都有道理!但现在并不确定一定是秋暮国所为,所以暂时并不主张出兵。以微臣之见,应当先查勘清楚,再做打算不迟,商讨是否出兵,亦无不可。”
宵无忌淡然的回道。
“嗯,那依太师意见,应该派何人前去查勘?”华傲哲赏识的看着宵无忌问道。
“儿臣愿意前往边境查勘!”二皇子华未央自动请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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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战事又起!”空度大师看着华春国与秋暮边境的方向叹口气,无奈的说道。
耸台山地处华春,秋暮,盛夏三国交界,离华春国与秋暮国驻兵边境不过百里,自然也早就流传着边境所有的流言。
“师父!”旷宇看着眉目凝重的空度大师叫道。
他十三岁上耸台山,拜空度大师为师已经七载,他身骨奇佳,乃是练武的旷世奇才,自然习得一身高强武艺。
空度大师看了眼自己的得意高徒,却有种说不出的预感。
“一诺人呢?师父!”
因为从不曾看到过师父凝重的表情,旷宇一时险些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
“又到山中采药去了!”
“不好!现在离边境的数百里地区都在抓捕大夫,派往边境,充当军医,现在整个山下都乱做一团。我前去找他!”旷宇担忧的说着便转身匆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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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走下耸台山后山林,背着采满药草的箩筐,前往山脚的一诺,在一诺的后面还跟随一个东倒西歪的小尾巴,在不停的说着:
“阿爸妈,慢点,等会千金,阿爸妈……千金累了……!”
“啊……好痛!”一声惊叫,见阿爸妈没有理会自己,千金故意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千金!”听到惊叫声,一诺担忧的急忙返回去。
跑到瘫倒在地的千金身边,对着他上下齐手的在身上摸索着。
“哪里不舒服,扭到脚了吗?啊……怎么有血?千金,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了?严重吗?是不是好痛?”
一诺看着千金衣角未干的血迹,不由得心慌失声叫了出来。
“阿爸妈,千金没有受伤,只是追不上你,好着急,怕你不见了,不要千金了……才,才……!都怪千金不好,下次不会撒谎了!”
千金看着为自己如此担忧的阿爸妈,只好承认错误。
“别乱说,阿爸妈怎么会不要你呢,你看这里明明有血!”一诺有些懊悔自己以往对千金的恐吓行为,就算他再顽皮,她也知道千金离不开自己,不由得将千金抱入怀中,也并不追究他的撒谎行为,而是不停的在他身上检查着。
原来他真的没有受伤。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将千金紧紧抱住,似乎还有些不放心。
可正在她舒气之时,不由得扫视四周,却发现在千金侧面的草丛上,有着点点的血迹,未干的血迹。
因为对鲜血的胆怯,一诺不由得绷紧了神经,也因为在这陡峭的荒山中,除了采药人外,那便是极少的野兽。
她本想拉着千金快快离开,可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顺着血迹去查看。
一诺认为极有可能是在山中跌伤的采药人。
“阿爸妈,好多血哟!”千金拉着一诺的手,吃惊的说道。
“嘘……千金,小点声!”一诺看着地上越来越明显地血迹,担忧的说道。
“啊……阿爸妈,是一个人啊!”千金看着倒在草丛中,满身鲜血的人说道。
说着,就拉着一诺急步上前。
“千金,站住,不要靠近!”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胆大,貌似除了害怕她说不要他外,他从小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一诺止住千金,看着满身鲜血的人,犹豫着上前。
虽然混身的血迹,但仍然看的出那是一袭华贵束身缎服,便知晓定不是寻常百姓人家,更不可能是采药人,他身上还有多处伤口还在不停的渗出鲜血。
这种场面,一诺是极不喜欢,就像两年前,她在天幕将军府中看到的倒在血泊中的老夫人一样。
一诺将手轻轻的伸出,探向那人半侧倒地的脸面,触向鼻前。
还活着,没有死!当探知还有轻微的气息,一诺马上将他翻身,立刻采取急救措施。
当一诺将他身上多处的伤口止血包扎好后,天色已晚。
她努力将他拖到一个背风的小山洞中,不敢再移动他,一诺也移动不了,不单单是因为他身材高大,更重要的是,他还身中剧毒。
如果没有解药,移动他,只会加速他的死亡时间。
就算不移动他,他也已经是命悬一线了。如果没有她为他包扎时,粘服的草药,他有可能活不过一个时辰,就算是那样,现在没有找到解药,他仍然难以活到天亮。
“千金,……你在这儿守着!阿爸妈上山采药去!”
一诺看着躺在地上,满身绷带的男人,向幼小的千金,犹豫的说道。
天色已晚,她不可以再带着他上山,再者说,虽然一诺知道山中数种可解毒的药草,但却不知道找到要用多长的时间。
“千金怕不怕?是不是好怕?”一诺担心的问道。
看着千金冲她摇了摇头,眨了眨眼,她仍然放心不下。
现在,天色已晚,她无法让千金一个人回去,更也无法带他上山,因为那样更加危险。
“真的不怕?”虽然她知道他好像是真的不怕,但一诺还是担心的再次问道。
“阿爸妈什么时候来?千金等你。”
“只要你乖乖的等着,我就会很快回来的!”一诺承诺的说着,取来水壶,递给千金说道:
“在阿爸妈没有回来之前,你就过一会时间,便给他喂水喝,知道吗?”
“嗯,千金记住了!是不是将水喂完,阿爸妈就会回来了?”千金仍然不安的问道。
“……”一诺听了无奈的看着他,最终咬咬牙还是说道:
“阿爸妈找到解药,便很快就会回来,不然这个人会死的。”
一诺临行前将洞口用树枝藤蔓掩住,撒些防蚊蛇药物在周围,狠狠心离去,因为她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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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一诺,你在哪里,千金,一诺,千金!!你们在哪里!一诺^……!”
旷宇飞奔在满山遍野,寻找着他们。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仍然没有找到他们,旷宇想着他们可能早就回去了,他便也回到耸台山。
“什么?师父,一诺和千金还没有回来!!”旷宇担忧的问道。
难道是自己去晚了吗?一诺不像他是个习武之人,想他身体那么瘦小,难道真的让官兵给捉了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