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珠姑姑,我相信她……”这时候,孟千凉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但是却是眼神专注的看着季弦歌道。
习珠看着孟千凉难受的样子又看了看季弦歌道:“可是……”
“习珠姑姑,苍蓝大哥相信他,我便是也相信她,苍蓝大哥相信的人不会是坏人的……”孟千凉忍着头痛说道,但是手上的青筋暴显却是暴漏了她的痛苦。
习珠迟迟不愿意离开,但是孟千凉却是忍着自己的痛拍拍习珠的手,示意她没有事情。
屋子里的人都散去了之后,季弦歌走到了孟千凉的身边看着孟千凉,将她紧紧扣住的双手掰开道:“放轻松一点,你不是说了吗,苍蓝相信我,所以你也相信我……”
“季弦歌……”孟千凉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认真地看着她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欢苍蓝大哥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为你医病,别的不要想那么多……”
“告诉我,你是不是真心喜欢苍蓝大哥的?就算是我哥在身边,就算我哥要娶你,你也会义无反顾的和苍蓝大哥在一起吗?”
“孟千凉,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交代遗言啊?你不是要和我公平竞争吗?”
“我也想要和你公平竞争,但是,苍蓝大哥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季弦歌微微皱了皱眉头,将孟千凉扶好让她躺好,一边为她施针一边慢慢的说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你想要知道?”孟千凉看着季弦歌的脸上上的笑意慢慢的变浓。
“说不说随你……”季弦歌为孟千凉扎着针,脸上十分的认真和平时孟千凉见过的季弦歌并不一样。
“他说,看着你的时候很奇怪,什么都在意却又什么都可以原谅,心里因为你下起了大雨,却还是愿意微笑着帮你撑伞……”孟千凉的声音有些小带着一点点的沙哑,可能是刚才的嘶喊是的现在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不正常。
但是这足以让季弦歌的手下的动作一顿,这是苍蓝没有和季弦歌说过的话,虽然很清楚苍蓝这个人的性格,但是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这种话能从他的嘴里面说出来。
有时候,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或许更具有感染力的。
或许在之前听到这样的话,季弦歌会觉得很开心,可是现在季弦歌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面却是没来由的一阵子发慌,若是,若是,现在的苍蓝,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可是季弦歌,你对于苍蓝大哥是同样的心思吗?”
“怎么这么问,怎么说我们两个人也是情敌不是吗?你这样问会让我以为你想要放弃苍蓝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苍蓝大哥的,但是,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我这福身子恐怕也活不了多久,若是,若是,苍蓝大哥与你真心相爱,我也不想要做毁人姻缘的事情!”孟千凉将头扭到了一边低声的说道。
“呵呵,孟千凉没想到病了一场,你倒是懂事了许多的吗……”
“季弦歌,若是你快要死了,你也会懂得很多的……”
“你不会死的……这不是还有我吗?”季弦歌将针一根根缓缓的又拔了出来,仔细的端详了一阵子,问道,“孟千凉,我问你,你的病一直都是这些谷医亲自经手的吗?”
孟千凉在季弦歌的搀扶之下慢慢的坐了起来,道:“不错,就算是之前,也一直有神医谷的谷医在我身边。”
“你可知道刚才那名阻止我的谷医叫什么?”
“你是说陈椿陈谷医?”
“你们很熟悉吗?”
“陈椿谷医从我有认知以来一直都是主要为我诊治的谷医,他很认真地,我的身子这么多年来多亏了他调理了,听说当年我娘的身子在神医谷的人离开后,也有一大半都是由他调理的……”
“这样……”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好好休养,我不会让你有事情的,我呢,还是比较喜欢公平竞争的,若是你死了,你可是会永远留在苍蓝的心中的,这样,我可是会觉得很没有意思的……”季弦歌笑了笑将针都收了起来,冲着门外道,“陈椿谷医,你们可以进来了……”
紧接着,门被打开,习珠率先跑了进来快步走到了孟千凉的床边,紧紧地握住了孟千凉的双手说道:“千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习珠姑姑,放心吧,季弦歌的医术倒是也不怎么差的,我已经好多了,不要担心……”孟千凉安抚着习珠。
方才那个被称作是陈椿的谷医,脸色有些不善的走了过来,在经过季弦歌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季弦歌,意味不明但是却是带着浓浓的戾气。
季弦歌对这位名字叫做陈椿的谷医对视着,却是一把被拉进了一个有些微微地凉薄的怀中,透过棉衣季弦歌抖可以感觉到男子身上那股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寒气。
“小姐是我的,你乱看什么?”夜西楼不满的声音从头顶上面传了过来,但是糯糯的尾音让人心中一阵子的发颤。
陈椿瞪了夜西楼一眼,似乎很是不把这个男子放在眼里,夜西楼也发出了不满的声音道:“呦,小姐,你说奴家这是说错了吗?”
“行了你就不要添乱了,陈椿谷医,你来给孟千凉看看,看看我有没有动什么手脚……”季弦歌道。
陈椿没有说什么便是走到了孟千凉的身边,为孟千凉检查,半响,表情有些凝重的说道:“你说,你的医术是少主教给你的?”
“不错……”
“当真如此?”
“陈椿谷医以为我在说谎吗?”
“姑娘误会了,不是觉得你在说谎,而是,姑娘的施针手法,并非神医谷的施针手法,在在下看来,倒是有几分毒尊的手法……”
“陈椿谷医,这神医谷与毒尊其实都是以医为本,再说了,苍蓝身为你们神医谷唯一的继承人,他所学到的医术,和你们的定是有着大大的不同吧,若是你们学的医术都是一样的,那么我想,这个神医谷的继承人当得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不是吗?”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哼!最好不要出什么事情?!这样子,我在开几服药,你们配着喝一下……”陈椿这句话是看着习珠说道的,从头至尾压根就没有看过季弦歌一眼。
“既然,孟千凉没有事情了,我们就先走了,花花啊,你不是还要看万剑山庄给夜家的兵器吗?我们去找孟管事吧……”
“恩~”夜西楼一声答应和呻吟一般,让季弦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季弦歌,等一下,我还有一句话要和你说……”孟千凉喊道,嗓子已经成了嘶哑状。
季弦歌走了过去,孟千凉伏在季弦歌的耳边,用仅仅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季弦歌,若是你和苍蓝大哥深情不悔,就请你,不要招惹我哥……他等了你这么多年,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孟千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累了,你们请出去吧……”季弦歌还想要问一些什么,但是孟千凉却是转了身子,将后背和这一句话留给了众人。
季弦歌还想要说什么,但是习珠已经站了起来,挡在了床的前面道:“请吧,落主不是还有事情吗?不要打扰千凉休息了……”
看着习珠淡漠而疏离的态度,季弦歌冷笑了一声说道:“习珠姑姑,我相信千凉的娘亲一定不是如此势力之人,用完人连声谢谢也不说,不然我娘那样的人当初一定不会和她成为朋友的……”
“你……”
“救孟千凉,并不是我的义务,习珠姑姑,我并不欠她什么……”季弦歌说完,还没等习珠反驳,就拉着夜西楼离开了房间。
季弦歌拉这夜西楼快步走了很久很久,方才停了下来,穿过身子,看着自己紧紧拉着的夜西楼,这样子一真的快步行走,连自己都有些微微地出汗,但是这个男子依旧是一点点汗渍都没有,干净的像是从来没有被污染过一般。
“花花啊,你这张脸要是给我该多好啊……”季弦歌由衷的赞赏道。
“不然奴家撕下来给小姐?”夜西楼站在原地,笑的一脸缠绵。
“咦~才不要呢~”
“小姐,方才孟小姐你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你会那么反常?”
“我怎么了?”季弦歌蹲了下来,在地上玩起了雪。
“你对习珠的态度,并不像你的作风……”
“花花,你可真是奇怪,我应该有什么作风?”
“你不会这么快就和别人摊牌的……小姐,方才孟小姐究竟和你说了什么,以至于扰乱了你的心神?”
“花花啊,你这么想要知道我的事情吗?”
“小姐的事情,奴家当然想要知道了……”夜西楼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俯视着面前的女子,女子扬起一张因为走的太过于急促而有些发红的脸颊,眼中尽是迷茫,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那你先告诉我,上次你说你在我身边并非全是因为《碧瑶山水图》,那是因为什么呢?”
“小姐就这么想要知道?”夜西楼也蹲了下来,和女子平视着,两个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