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想让他现在进来看,还是完了之后,再请他进来呢?”
季弦歌的指甲已经有一点变得微红,但是为了不让燕寒秋察觉,季弦歌还是屏气凝神的等待着燕寒秋的下一步动作。
“皇上,右相大人有要事求见!”门口小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句话的内容成功地让燕寒秋停止了动作,燕寒秋冷冷的看着季弦歌,眼神中却是复杂之极。
半响,燕寒秋方才冷冷的说道:“皇后,以后最好不要再如此试探朕!”
说完便是起身离去。
季弦歌坐了起来,整理好衣衫,看着燕寒秋离去的背影浅笑:“燕寒秋,若是冰云梯第六层这么容易练成,你到现在还会闲置着后宫吗?”
季弦歌并没有等燕寒秋回来,今天也实在没有心情听燕寒秋和孟梓祤商谈些什么。
季弦歌从后门离去,没走几步便是看见墙面靠着男子一袭暗白色的长衫,在今天难得有风的日子里飘逸潇洒。
“苍蓝?”季弦歌轻声叫道,只见男子向着自己走来,微风中,脸上尽是温柔的线条。
季弦歌连裙子都没有来得及拎起来,便是扑向了男子的怀里,苍蓝明显对突然扑到自己怀里的女子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温柔的楼上了女子的腰间。
季弦歌在男子温柔的怀里静静地呆了很久很久,半响方才抬起头说道:“苍蓝,若是我已经与皇上有过肌肤之亲,要怎么办?”
苍蓝看着季弦歌如水的眼睛中沉默了一会,方才开口无声道:“你愿意吗?”
“啊?”季弦歌没反应过来,有点吃惊。
“你愿意吗?”苍蓝又一次无声的问道,一个字一个字缓慢的吐出来。
“愿意又怎样,不愿意又怎样?”季弦歌好笑的反问道。
苍蓝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季弦歌,用力之紧像是要将季弦歌揉成碎片。
季弦歌从来没有感受到苍蓝如此大的力度,心想,这是不是自己的玩笑开得过火了,想要推开苍蓝解释清楚,奈何苍蓝的力气实在很大,季弦歌推了两下子无果,便是放弃了,只是小心翼翼的说:“你弄疼我了……”
苍蓝这才放开季弦歌,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可以包容,只见他开口无声的说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季弦歌一愣,他没有回答刚才的话,又好像是回答了刚才的话,又好像只是说明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如此而已。
“我们出宫吧!”季弦歌笑了起来,灿烂如花。
“好。”苍蓝点点头。
“苍蓝,你究竟是真的太不谙世事了吗?还是你自负到自认为什么事情都可以摆平?”季弦歌一手支住下巴疑惑的问道,“我可是当朝的皇后啊!”
“那又怎样?”苍蓝无声的一句话却是叫季弦歌哭笑不得的,“若是你想要离开,我随时可以带你走!”
若是你想要离开,我随时可以带你走,季弦歌很清楚,苍蓝不是随随便便的说出这句话的,他说的出来,必然就做得到,只是这神医谷的势力究竟有多大,大到可以让苍蓝将天下的人都不放到眼里。
若是神医谷有能力让历代的大燕国的国君忌惮的话,实力应该是不容小觑的。
“苍蓝,神医谷凭什么有本事可以与燕寒秋较量?”季弦歌突然问道,看到苍蓝的眼眸中有一丝丝的疑惑方才解释道,“苍蓝,我只是想知道你拥有什么?你知道的,光有我们彼此的感情是很难在这个世道上走下去的……”
季弦歌从来不想在苍蓝面前隐瞒自己,如果这个男子注定要陪着自己走下去,那么自己想要的就不会瞒着这个男子。
“你想要神医谷吗?”苍蓝一字一句的问道。
季弦歌一愣,随即就真的开口问道:“我想要的话,你会给我吗?”
“你想要吗?”
毫无疑问,若是得到神医谷的力量,对自己来说会是个更加有力的筹码,何乐而不为,季弦歌便是扬起小脸道:“是,我想要,你会给我吗?”
一向温柔平淡的苍蓝难得的皱了皱眉,好似在心中想一些多么艰难的决定,季弦歌有些不悦,的确,若是让苍蓝双手奉上神医谷是有些强人所难,但是自己又不是想独占神医谷,只是想要借用神医谷的力量,用得着如此为难吗?
“算了,我知道为难你了,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你肯定会很喜欢的!”季弦歌看着苍蓝为难的表情,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便是拉起苍蓝的手说道。
可是苍蓝依旧是难得的愁眉不展着,好似在忧愁什么。
“好了,不就是要个神医谷吗?我不要便是了,不要皱着个眉头,不像你!”季弦歌用手扶去苍蓝眉间的褶皱,“走吧,我们先出宫!”
“小姐!”欢舞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季弦歌便是看见一袭红色紧身长裙的欢舞在阳光下煞是迷人,这个欢舞虽然没有惊世的容貌,但是确实让人心疼。
“欢舞,你的脚可是好了?”季弦歌浅笑道。
“本来就没什么事,哈哈~”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笑得一脸的阳光。
“小姐,你没什么事情吧,我一醒来就听说你去皇上那迟迟未归,担心死我了!”欢舞大声的说道,一点也不忌讳这里是皇宫的样子。
“这么说……”季弦歌用手抚抚头道,“苍蓝和孟梓祤是你找来的?”
“恩,对啊,我只是去找苍蓝公子的,没想到孟大人也在!”欢舞大声的说道。
季弦歌无奈的笑笑,却是不经意间瞥见苍蓝依旧微微皱起的眉头,苍蓝,神医谷在你心中真的那么重要吗?
天下和自己,秦梦雪会选天下……
皇位和自己,燕寒秋会选皇位……
百姓和自己,孟梓祤会选百姓……
如今这神医谷和自己之间,自己又是被遗弃的那一个吗?
果然娘说的对,这个世上谁都是靠不住的,只有靠自己!
“小姐啊,刚才寻美阁的人来报,说是那妖孽今晚要卖身呢,正大肆宣扬呢~看来我们可以好好赚一笔了!”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怎么,他是想女人想疯了吗?”季弦歌不悦的说,又想到他对自己的下药的事情,不禁皱皱眉头。
“苍蓝啊,我们先去寻美阁一趟吧,说不定今晚会有有意思的事情呢!”季弦歌拉拉还在出神的苍蓝。
苍蓝却是回过神来对着季弦歌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还有事,不能同你一起去……”
季弦歌看到苍蓝的眼眸中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期待什么?在等自己问他去哪里吗?
“好!”季弦歌浅笑道,便是拉起欢舞的手就抽身离开了。
背后的苍蓝在日光之下显得有些孤单,看着那个女子离开的背影,嘴一张一合的看不分明,像是被人突然遗弃在路边的孩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疏离感。
“小姐啊,你和苍蓝公子吵架了?”欢舞频频回头看着那个男子,男子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却是离他们原来越远。
“你到是有心管别人的事情,你和那个袁华怎么回事?”季弦歌忍住回头的**倒是将注意力转到了欢舞的身上。
“啊……”欢舞一愣便是大声说道,“我和那大将军能和有什么事情啊,一切不都是照着小姐的意思办的吗?”
“我看那袁华对你倒是不一般,别告诉我,你这鬼灵精的看不出来!”季弦歌瞥了一眼欢舞道。
“小姐希望欢舞怎么做?”欢舞眼睛瞪得圆圆的,双手插着腰,但是语气却是异常的认真。
“你倒不必刻意怎么做,但是要切记,不要对他动心,他现在是敌是友尚不清楚,若是你的私人感情影响到我的计划,我可是不会顾念到主仆之情的!”季弦歌冷冷的道。
“欢舞明白,小姐放心!”
季弦歌与欢舞一同走在了大街上,如今大街上几乎人人都穿着冰蚕丝,若是衣坊中没有冰蚕丝的衣服,现在在朝阳城可是会没有生意的!
“看来我们的冰蚕丝是时候限量涨价了!”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小姐你还说呢,我们才到手的银子,你一转身就给皇上,了我们白忙活了几个月!”欢舞装作不悦的说道。
“不舍小利怎么赚大钱啊,若不是先安抚这燕寒秋,怕是我以后出门第一件事情就是甩掉暗卫,现在的形势看来,和燕寒秋联手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季弦歌道。
“哎,好心疼银子……对了,小姐,许久不见月姐姐了,你究竟派她去做什么了啊?”欢舞双手插着腰问道。
季弦歌冷冷的道:“我自有主意!”
而此时季弦歌也在心中盘算着,这月琴去找阿年太久没有动静了这太不寻常了,上次在秦府的时候,明明就是听到阿年的声音了,秦叔是故意来阻止的吧!
这秦府还是要再去的,秦府的秘密太多了,一座临时居住的宅子,一座说是没有人打理的宅子,为什么会感觉有这么多的秘密?
月琴……
你究竟有没有找到阿年?
“小姐,这么久了,你还是不相信欢舞!”欢舞的声音很低,却是异常的严肃。
季弦歌看了看欢舞道:“相不相信不是说说的,你不必纠结这个问题,现在倒是应该去回月衣坊一趟,现在冰蚕的收入如此之好,梨花可是功不可没呢,倒不如将回月衣坊交给梨花打理……”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回来!回来!”突然,只见一家名叫“琉璃画坊”的大门里跑出来一个身材彪悍的老板,冲着大街的另一头大声地喊道,手里还有一副一半耷拉到地上的画卷。
周围人纷纷的围了上来,还有的人想去帮忙追,可是好像都没有追上。
季弦歌走上去问道:“老板,这是怎么了?”
“哎呦,遇上个疯子!”那老板将画展看给季弦歌看,“看看这画被他弄得!”
只见那画的左下角用红色的水墨大大的写着一个字,假!
季弦歌浅笑道:“那人可留了银子给你?”
“倒是留了,可也不能这样啊!”老板愤愤不平的说道。
“小姐,难道是……”欢舞看到那画左下角的字迹时大声的说道。
季弦歌拉着欢舞抄近路快速走到了一家画坊前,今日的太阳不是很猛烈,又加上身上的冰蚕丝,季弦歌很悠然的堵在要离开那画坊的必经之路上。
直到听到又是一个中年的男人的急促的声音:“你这小子,给我站住啊!”
季弦歌方才抬头,阳光下,那从画坊里面跑出来一个少年,手中拿着一支蘸了红色墨迹的毛笔,一边回头一边跑,再一回头,竟是看见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季弦歌……
少年愣了一下,便是跑的更快了,不仅如此,少年更是上前一把搂住了季弦歌的胳膊,挂在了季弦歌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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