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季弦歌却是觉得体内的那股气流越来越庞大,好像一定要做点什么才会平息!
一直没有动,任由花西楼趴在自己身上的季弦歌,突然微微的抬起了头,在花西楼的耳边一阵低语……
花西楼突然抬起头,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中全是身下这个女子运筹帷幄的眼神……
“你……”花戏楼眼中的惊愕不难掩饰,他想要起身奈何身子发软又跌回了季弦歌身上,季弦歌吃痛的皱了一下眉。
季弦歌推开花西楼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小姐,你想要做什么就做,奴家绝不会反抗,何必对奴家下药呢~”花西楼糯糯的声音满是委屈,身子在床上一扭妖娆万千。
季弦歌一手挑起花西楼光滑的下巴,淡淡的说:“你是去过我的房间的,你可见过那里有一株植物?”
“小姐~你在说什么,奴家不明白~”花西楼的脸颊有点微微的泛红,印衬在那双举世无双的脸上倒是相得益彰。
“你可听过无泪子?”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将床边的帘子扯下来,将花西楼的两只手并在一起绑在了床头。
“小姐,原来你喜欢这个样子啊~”花西楼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每一次的扭动身躯衣衫就掉下来一点,媚眼流波真真的引人犯罪的样子。
“我在问你,你可听说过无泪子啊?”季弦歌说着将落满灰尘的椅子拉了过来,长长的指甲在花西楼的脸上轻滑下来,肌肤上的触感加上药物的作用花西楼又是一阵轻颤。
“听过~”
“那你可见过无泪子?”
“没~见过~”
“其实你见过的~我房间里那一株就是无泪子~”季弦歌说着浅笑道,“其实我应该早点和你说的是不是?省的你浪费这么多药在我身上?”
“你早就知道~”
“嗯哼~”季弦歌用花西楼长长的头发搔弄他自己的颈窝,引的花西楼连连喘气。
“你究竟是谁?”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奴家是小姐的花花啊~”花西楼的声音带有一种隐含的暧昧气息。
“我原以为这媚如春是稀罕的药物,却是没想到现在是人手一份……”季弦歌道。
而花西楼充满情绪的脸上这时微微的闪过一丝寒光。
“不过将媚如春混到你身上的香料中又不让你自己中毒,看来你也不简单,不是吗?”季弦歌看着这个男子纠结红润的脸颊,忍不住上手掐了一把。
“你可是认识白芷?”季弦歌突然冷冷的说道,“想来那日在宗缇寺你出现的可真是巧合~”
“小姐,你对奴家下药无非是想要了奴家,何必说这么多废话……”花西楼的声音中有着刻意压低的**。
季弦歌看着花西楼一起一伏的胸膛,手背轻轻的抚上去,道:“这么好看的地方,你说若是滴上几滴蜡,会是怎么样的呢~”
“小姐高兴就好~”花西楼因为季弦歌的触碰身上明显有了反应。
季弦歌说着还真的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了一阵子,终于在落满灰尘的箱子里找到一根白色的蜡烛,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将蜡烛点燃,慢慢靠近花西楼。
“花花,你在我身上下媚如春,究竟是想要怎么样呢?”
“小姐,奴家自然是想要成为你的男人~”花西楼的声音诚恳,眼中是满满的欲火。
季弦歌一愣,这,不是应该说,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吗?
“你可知,我是闻着无泪子长大的~你的香料里面无论有没有加其他的药物,对我都没有影响……”季弦歌浅笑道,将蜡烛在花西楼的上方晃了晃。
花西楼的眼中是一抹看不懂的神情。
“花花啊,如果我问你什么目的,你肯定也是不会和我说实话的~”季弦歌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拨弄着火苗的尖尖,然后在花西楼的胸前不远处晃了晃,“不过,我想说,我虽然不是聪明绝顶但是绝对不是愚笨的任你们戏弄的~”
“小姐~”花西楼地脸上更红了,声音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
“真的不说吗?”季弦歌看着男子的绝世容颜道,“是现在脸上,还是胸口,还是……”季弦歌又往下移移。
“小姐你舍得吗?那里可是你以后的性福啊~”花西楼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还带着一股呻吟声,让季弦歌浑身一起鸡皮疙瘩。
要比脸皮厚,这世上是不是没人比得过花西楼了!
“我有什么不舍得的?”季弦歌冷冷的说到。
花西楼可怜的媚眼对视着季弦歌冷冷的黝黑的双眼,两个人僵持住了,谁都不肯先迈出一步。
“姐姐,姐姐来抓我啊……”外面传来的声音让季弦歌一怔,一抖手都蜡油滴到了花西楼胸前玫瑰花的花蕊上,引得花西楼一阵娇喘。
季弦歌才反应过来,看着花西楼的表情连忙将蜡烛离开花西楼的身体范围。
“这个,意外……”季弦歌不好意思的说到,真是意外,就是想吓吓这个妖孽的,哪知道……
季弦歌笑笑说:“我的药呢,比起媚如春药效要小得多,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所以呢,你是自己解决还是忍一会随你,不过本小姐现在有事不陪你玩了……”
说完季弦歌便是将蜡烛吹灭扔在了地上,跑了出去。
季弦歌刚跑出去床上的半裸男子就坐了起来,手上是挣断的一半的碎布,脸上还有微微的红潮未退去,他一手扶在胸前那已经干了的腊迹,脸上的笑容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盛然开放。
花西楼用手背自己摸索着自己的脸颊笑道,声音婉转缠绵,像是床榻间情人的低语:“我们来打一个赌,赌你会心甘情愿的爬上我的床,成为我的女人,女人都是一个样子,我便是不相信你会有什么不同~”
“姐姐,这边……呵呵……姐姐……”季弦歌在走廊里寻觅了许久便是又听到了这样的喊声。
“阿年……”季弦歌现在压根没有心思去想花西楼的身份,任何事情都没有比找到阿年来得重要。
声音又是没有了,季弦歌在离刚才花西楼房间的不远处站住,看着面前的房门,里面没有声音,但是他觉得刚才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季弦歌犹豫了一下,刚想伸手推门进去却是一双手轻轻地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季弦歌会过头当看到满头白发的秦泰时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啊?”秦泰关切的问道。
“秦叔这个房间是?”
“喔,就是个空房间而以,我们也来朝阳城没有多久的,这个院子也没有怎么打扫的。”秦叔道,“对了姑娘那个帮忙背公子回来的公子呢,我想当面谢谢他……”
“啊……”季弦歌突然想起那个妖孽,总不能告诉秦叔现在那个妖孽正欲火中烧呢吧,“他啊,累了随便找了个房间睡觉去了……”
“啊……那用不用……”
“不用管它!”季弦歌看了看面前的房门道,“秦叔啊,我想要看看这个房间……”
“姑娘啊,我想带你去看一样东西……”秦叔的话和季弦歌的话重叠在了一起让季弦歌一愣。
“秦叔……”
“姑娘,这个废旧的房间有什么好看的我,现在带你去看公子的心……”秦泰往后退上两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季弦歌虽是不想离开这个房间,总觉得很是有问题,要不是大白天的闹鬼就是阿年一定是在秦府的,就算是闹鬼也不可能大老远的跑到亲夫来闹鬼吧?!
现在想来月琴那丫头来查阿年的事情倒是很久都没消息了,这个秦府有点诡异,秦梦雪到底在掩饰什么?
“姑娘?”秦泰轻声地喊了一声,“难道姑娘不想知道公子的心吗?”
季弦歌知道秦泰是有意支开她的,但是对于秦梦雪的心还是有一股不知名的好奇。
“好……”季弦歌一边答应这一边回过头记下了这间房间的位置。
季弦歌一路上都有些微微地出神,直到秦泰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季弦歌在抬起头看眼前的景色。
这不是上次樱花树烧毁的地方吗?
现在这个地方依旧是一片树林,恩,一片奇怪的树林因为只能看到树根每棵数的上面都用黑色的布罩着,显得这个院子肃杀十分。
“秦叔这是?”季弦歌问道,该不会想要告诉自己秦梦雪的心是黑色的吧……
这点不用说她也是知道的!
可是当秦叔走到一棵棵树下将一块块的黑布拉下来时,一棵,两棵,三棵,季弦歌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这里大约有七八棵树,树上都挂着大小相同的夜明珠,用金丝栓到树枝上的夜明珠再快要黑了的院子,竟然也能使熠熠生辉的。
季弦歌一步步走到那些树下面,伸手就可以触及那些夜明珠,整个大燕国只有三颗的魅海夜明珠,这里却有将近几百颗。
有时候被季弦歌触碰的夜明珠碰到了另一颗然后细细碎碎的互相的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竟像是在这夜晚舞蹈一般。
——
“丫头,你喜欢这夜明珠?”
“这么值钱的东西谁能不喜欢?”
“你想要多少我都能帮你去取来……”
“可惜啊,这魅海夜明珠整个大燕国只有三颗,已经在我身上了……”
——
季弦歌用手去触摸那一刻颗夜明珠,在一棵棵树之间窜梭这,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今夜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一丝的星辰,但是整个院子却是明亮如白昼,季弦歌一身藏蓝色的宽大衣袍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明亮异常。
“秦梦雪……”季弦歌终淡淡的自语道,终于在树与树之间走累了,顺手取下了一颗夜明珠走到了一棵树下仔细的端详着。
“这大燕国只有三颗的魅海夜明珠,你却弄来了这么多,秦梦雪,我说你有本事还是有本事呢……”季弦歌淡淡的说道,又看了看这环绕着她的夜明珠。
“姑娘,公子找这些可是费了不少心思,那次已准备好久去找姑娘,我亲眼看着公子兴冲冲的出去,但是回来后便是让我将这些全部罩起来……”
季弦歌突然想到那日秦梦雪学说要带她去看样东西,就是这个吗?
“既然我那日没有来,为何不处理掉……”季弦歌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喜怒。
“公子说了,姑娘你喜欢的东西要留着,等你喜欢的时候再拿出来……”秦泰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季弦歌手一松手中的夜明珠滚到了地上,看着那珠子滚落在地的痕迹,珠子的亮光仿佛印衬出了许久许久之前那些永远都只是笑容的记忆。
还记得第一次见秦梦雪的时候,那时的秦梦雪虽然年纪还小,但是说出来的话自己通通听不懂。
但是那是小小的季弦歌确实喜欢和秦梦雪在一起玩,好像什么事情秦梦雪都能解决,虽然秦梦雪说的很多话那是小小的季弦歌都听不懂,但是还是有一句话一直记在心中。
那是秦梦雪说:“丫头,你和这里的女子都不一样,你很像我家乡的女孩子,若是你生在那里必是会有一番作为的……”
“家乡,秦梦雪你的家乡是哪里啊?”
“不重要,反正已经回不去了……不过,丫头,你放心,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为你取到……”
季弦歌从回忆中走出来看着眼前的景象,可是突然这眼前的一片白光却是染上了血迹,师父在自己的眼前倒下的场景跃然于心口。
季弦歌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深深的吸了一进口气,秦梦雪我多少次想要相信你,可是你为什么要一次次摧毁我对你的信任?!
季弦歌想到这里,心中没由来的一股气,便是直直的冲了秦梦雪的房间,房间里大夫收拾东西正准备离开,而秦梦雪正靠在床边闭目养神。
“姑娘,病人需要休息,不然姑娘明早再来看望!”大夫好心的劝说道。
只见季弦歌大袖一甩狠狠的说道:“滚!”
大夫脸色一暗便是提着药箱摇着头走了出去。
“丫头,你这种性格这世上还有谁愿意娶你呢?除了我……”秦梦雪睁开眼睛脸色已经恢复了一点血色,话中带着满满的笑意。
“可惜啊,我已经嫁人了……”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这个滚蛋,总是能让她的关心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嫁娶是真心相待的,互相利用怎么能算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喜欢皇上的?”季弦歌挑眉。
“丫头,凤衔天下你受伤时因为我和那位苍神医为你医治,所以帮你突破了第五层,但是你要知道不是你自己冲破的终究驾驭不了……”秦梦雪的声音带着一股天然的磁性,让人听得就很是舒服。
“不要告诉我只有你的九重玄冥可以压制住,更不要告诉我你要双修?”季弦歌挑眉冷冷的说道。
“双修的确是个办法,不过我现在受伤是没有办法和你双修……”秦梦雪的嘴角牵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但是丫头你要是想要,这点伤其实也不算什么的……”
想要?想要什么?怎么都说她想要?
季弦歌看这秦梦雪狡猾的笑容,知道自己又被他戏弄了,真想上床去蹬掉他的狐狸尾巴。
“为什么救我?你不是一直想要除掉我吗?这样你一统武林的大业就指日可待了……”季弦歌冷冷的说到,但是令她惊异的是竟然在自己的心中还是希望秦梦雪说,丫头,不论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可是没有,秦梦雪只是淡淡的说道:“统一武林怎能算得上大业?”表情中的自信让季弦歌一颤,仿佛这天下对于面前这个男子来说是唾手可得事情。
“那怎样才算得上大业?”
“天下……”男子淡淡的说道,若不是亲眼看到,谁都不会相信这样一个书生气息的男子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呵呵,好笑死了,那你为什要救我?我死了,落红斋就是你的了,整个武林,现在只有落红斋和隐世的媚宫没有归于你们香山之下,杀了我,岂非你又少了一个障碍?”季弦歌一字一句的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刀刃上划过尖锐无比。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这世上是有你一人知道《碧瑶山水图》,丫头,告诉我在那里,《碧瑶山水图》在你的身上真的太危险了!”秦梦雪充满磁性的声音此时在季弦歌的耳边听的是刺耳十分。
“呵呵,对呀,我怎么忘了,还有个《碧瑶山水图》呢,真是要感谢它的救命之恩了,你怎么能说它危险呢?多亏了它,你秦梦雪才能对我手下留情不是吗?”季弦歌浅笑道,这一刻即使没有施胭脂笑容依旧是妖媚动人。
“丫头……”秦梦雪虚弱的叫道。
“秦梦雪,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要这《碧瑶山水图》呢,我也想要呢,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要这天下呢,我也想要呢,你不是说,在你们家乡女子和男子一样能做任何事吗?那么我便和你一样,也想要这天下!”
“丫头……”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这天下两个字究竟有什么好!”季弦歌说完拂袖而去,门咣啷的一声被关上,徒留下秦梦雪在床边猛烈的咳嗽。
直到咳得脸色白得像是血一般,才能隐约听见那个男子含糊的话语带着一丝丝的笑意:“我要这天下,自是为了护你啊……丫头……”
季弦歌跑到那一棵棵挂有魅海夜明珠的树下,突然一个转身将地上的尘土带起,只见她的指甲微微变红,已是一个转身挥手,所有的树便是轰然倒塌。
看着这一幕的秦泰连阻止都没有来得及,便是看到一个个夜明珠随着树的倒塌滚落在地,像是被人遗弃的孩子。
而在房檐上一个绿色的身影看着这一幕已经好久了,本来以为以那个女子的能力很快就能发现自己,没想到那个女子撒了一院子的夜明珠后竟是拂袖离去。
花西楼躺在房顶上,看着没有热河东西的夜空,那双邪魅的桃花眼挽起了一个好看的幅度,原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竟是也有能让你生气的人……
我就不信了,我花西楼连一个病秧子都比不过……
只是一瞬间屋顶上空空如也,仿佛连一只小鸟都没有停留过。
季弦歌知道打开房门一定会见到的人就是苍蓝,果不其然,一打开门,苍蓝正在烛火下写着什么,看着季弦歌推开门,温润的眼神仿佛能融化一切,他无声的说道:“你回来了……”
季弦歌走过去,拿起苍蓝手下的纸,看了看道:“看来这场疫病就快结束了……”
苍蓝点点头。
“我要快点将冰蚕的事情弄好,这样疫病之后,我的冰蚕丝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的!”季弦歌道。
“恩,冰蚕的医治方法我也想好了,明天就去试试……”
看着苍蓝一字一句的慢慢的说道,生怕自己听不懂,每个字的口型都准确而到位,又看看苍蓝脖颈处露出来的一点点血痕,那属于自己恶略的杰作,心中突然一暖,好像刚刚迷路的心突然找到了归途。
季弦歌突然就扑到了苍蓝的怀里,这个男子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温暖到可以驱走一切的寒冷。
“苍蓝……”季弦歌埋在苍蓝的怀里轻声的喊道,“不要负我,不然,我会亲手杀了你,然后,血洗神医谷!”
季弦歌明显感觉到在说出“血洗神医谷”时,这个男子的胸口抖了一下,可是现在的她只想贪恋这份温暖,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再想,就这一个晚上,让我依靠一下。
如果不是门被一阵强烈的寒风刮开,季弦歌一点也不想从苍蓝的怀抱中起来,但是季弦歌能明显感觉到屋子的气温在一点点的变低,连桌子上都结上了一层薄薄得冰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