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歌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在妖孽男子的胸前,将妖孽男子刚才弄好的衣衫缓慢的解开……
却是在妖孽雪白的肌肤刚露出的时候,季弦歌的手就被妖孽男子的手抓住。
妖孽男子的手软绵绵的,有种一触碰就不想放开的感觉。
“花西楼……”季弦歌看着自己被捉住的手,又看看那没漏出来的春光,眼睛中是一闪而过的冷意。
“小姐~”妖孽男子两只桃花眼水汪汪的,可怜兮兮的看着季弦歌。
季弦歌算算时辰,无奈道:“你去就是了,小姐我现在有点事情,你乖乖的放开,去‘寻美阁’等我……”
“小姐真的会来找奴家?”妖孽男子双手绞着衣衫,低声说,那姿态倒是比女儿家都要柔情上千百倍。
“那是自然……”季弦歌的眼睛还是不忘,审视着妖孽男的胸口。
那妖孽男子一边笼着自己的衣衫一边从季弦歌的身上起来,一脸委屈,竟是让人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好,那奴家等着小姐……”
季弦歌拉拉被妖孽男子蹭的皱巴巴的衣服,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再看一眼妖孽男子已经裹的严严实实的胸口。
妖孽男子花西楼靠在墙上看着季弦歌离开,棕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配上他那脸上薄唇之间的邪魅笑容,像极了妖精幻化为人的一瞬间。
季弦歌顶着越来越大的太阳,终是到了大牢门口,月琴正站在那里,用手帕擦试着额头上的汗水,看来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小姐,怎么现在才到?路上出事了么?”月琴问道。
“遇到一只妖孽!”季弦歌想起那个妖孽般的男子,随口说道。
“妖孽?”
“没什么,怎么样,我现在能见那名婢女吗?”季弦歌道。
“恩,牢里已经打点好了,两个时辰内,都不会有人打扰……”月琴道。
“恩,你先回宫吧,不用等我,我一会还要去‘寻美阁’一趟!”
季弦歌交代完,便往牢中走去,脑中还想着方才的妖孽男子。
直到牢里浓浓的血腥味袭来,季弦歌才回过神来。
这是死牢,季弦歌一进去就感受到了浓浓的死亡的气息,里面没有哭着闹着喊叫的人,每一个人都好像已经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呆如木鸡。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在等待死亡的过程中,连生命最后的意志都消磨殆尽。
季弦歌在这里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婢女,因为这个死气沉沉的大牢之内,那个婢女的啜泣声很是清晰,在这光线幽暗的天牢中,显得诡异十分。
季弦歌一身白衣,在经过每一间牢房时,总是能引得那些本已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关心的将死之人,不住的抬头看着这个女子。
这个女子走路很轻,踩在麻草铺成的地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划过你早已紧闭的心门。
季弦歌走到哭声的来源,那个婢女一身狼狈地靠在栏杆上,身子因为压抑的哭声一起一伏的颤抖。
“你叫什么名字?”季弦歌的声音在空荡的牢房里回荡了好几声。
季弦歌心中也是一时之间猜不透燕寒秋的想法,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直接关进死牢,他想保护谁?或者是说,他想掩盖什么?
季弦歌自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燕寒秋想保护自己,如是证据充分,那个被立刻拖进大牢的人估计就是自己了。
那名婢女抬起头,一张脸因为在牢里许久,脏兮兮的,但是散乱扎在后面粗糙的头发,却是凸显了那婢女的一对十分大的招风耳。
“你是……”那名婢女带着哭腔看着季弦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想起了晚宴上的事情,虽然这个女子的装束和晚宴上迥然不同,但是,自己就是一眼认出了她,“皇后娘娘?”
“恩。”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奴婢真的是无辜的,奴婢没想害皇上,也没想嫁祸给您……”那名婢女跪着爬到栏杆前,眼泪在脏兮兮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泪痕。
季弦歌蹲下来,与那名婢女平视,道:“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娘娘知道?”那名婢女摸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惊异的问道。
“自是知道的……”季弦歌浅笑。
“娘娘,救我!既然娘娘知道奴婢是冤枉的,那救救奴婢,救救奴婢!求您了!”那名婢女仿佛抓到了最后的稻草,隔着栏杆紧紧地抓住季弦歌的衣服,季弦歌那雪白的衣衫上顷刻有了黑色的手印。
“你叫什么名字?”季弦歌看着自己的裙摆,苦笑。
“奴婢叫梨花……”那名婢女抽泣了两下说道。
“梨花……”季弦歌默念,然后从怀中拿出了那个重新缠了一遍的白色布偶,放到自称是梨花的婢女面前道,“告诉本宫,这个布偶,是谁给你的?”
------题外话------
俺们的弦歌开始调查冰蚕丝的来源了~哎呦,这名婢女能告诉她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