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纬线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红岸风云 > 第21章 忠烈血染兴隆街

第21章 忠烈血染兴隆街(1 / 1)

马玉海走后,张文萃在商会一直等他的消息,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足足一个月后的一天夜里,马玉海一个人突然潜入商会,一进屋就示意张文萃不要出声。张文萃身穿睡衣也没敢点灯,就请马玉海坐下。马玉海喘着气说:“那批银元根本没有弄到手,换回的皮箱打开一看,里面只有碎石,根本没有银元。救国军本想依靠这笔钱维持下去,看来已成泡影。“说完禁不住叹起气来。张文萃安慰马玉海说:“以后还有机会,大哥不必这么伤心,知道不知道是谁干的?“马玉海说:“目前还不清楚,好像还有第三方势力也对这批银元感兴趣。““是日伪方面?“张文萃问。“应该不会,没钱他们可以印啊!“马玉海回答道。

马玉海不由得又叹了口气说:“看到街上到处都贴着污蔑救国军的标语,老百姓也跟着说我们是土匪,真是让人心寒啊!“言罢,马玉海随口吟诵起了“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一绝句。

张文萃不由得也跟着叹了口气说:“其实老百姓心里是有数的,只不过是害怕累及家人,不敢明说。等将来光复后,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在庙里摆上那些为国捐躯的忠勇将士的灵位,年年焚香祭祀他们的。“马玉海听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正说话间,张文萃和马玉海都听到院子里仿佛有动静。马玉海低声说:“我一进城就感觉有人盯梢,快把你这值钱的东西给我拿些,然后你装睡。“张文萃把最值钱的一袋小米给了马玉海。

看窗外没人,马玉海打开窗户跳到院子里,还没站稳,后面就有人冲了上来,试图生擒他。马玉海回手一枪将试图抓他的人撂倒,然后扛起小米袋子就跑。身后几个汉奸特务先是一愣,就听到一个人说:“我以为是山上下来的土匪,原来是个小偷,抓住他也能领赏。“几个人边追,边开枪射击,穷追不舍。

马玉海边跑,边利用有利地形回头还击,不知不觉就跑到了兴隆街上,前方正好有一队伪军在巡街,听到枪声,都往这边赶来。前有敌军,后有追兵,两边又都是死胡同,这时的马玉海可谓腹背受敌。见敌人越来越多,自己就只剩下一颗子弹了,这时的他心想,如果自己不死,还有可能连累文萃老弟。想到这,马玉海把心一横,举枪冲了出来,任凭伪军的弹雨射向自己,一刹那,密集的枪声响起,鲜血染红满地。马玉海站在那试图把手举起来再开最后一枪,可双手已不听使唤。

张文萃穿着睡衣,拎着一把菜刀追了出来,本想关键时刻帮马玉海一把,没想到刚踏上兴隆街,就听到一阵枪响,等赶到跟前,只见马玉海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此时的张文萃就觉得心口窝一阵疼痛,便晕了过去。醒来时,见几个伪军和汉奸就站在自己身边,张文萃真想拎刀冲过去把他们都结果了,这时赶来的韦广仁开口说:“文萃啊!你都丢什么东西了?快告诉这几位老总。“张文萃强忍悲愤地说:“一袋小米。““都沾上血了,别要了,剩下的事由我来处理吧!“韦广仁见张文萃状态不佳,以为他受了惊吓,就先让他回去休息。

张文萃如脚踩棉花般地走在兴隆街上,迎面刮起了冷冷的寒风,街边几个老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出来看热闹,他们交头接耳,都听说是一个小偷因为偷东西拒捕,还打伤了满洲国军人,被当场击毙。正说着,天空下起了清雪。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说,这才进10月就下起雪来,今年的头一场雪可来得真早啊!

张文萃不忍马玉海抛尸荒野,打听到马玉海被抛尸的地点,第二天趁着夜色,一个人偷偷地将马玉海的尸体背到郊外,又用匕首挖了个坑,草草地安葬了。当晚,张文萃做了一个梦,梦见马玉海身穿白衣白裤,站在云中,朝他微笑。醒来后,张文萃不由得想起父亲曾经说过,为国为民战死的忠烈,可以往生天界英烈殿,顿感心情舒展了许多。

这日早晨起来后,张文萃请人重修了马玉海的坟墓,立了墓碑,大哭了一场,又买来了祭品,焚香祭祀了一番。

自从马玉海为国捐躯后,张文萃每想起与大哥马玉海出生入死与日寇拼杀时的一幕幕,就伤心不已,走在街上,总觉得马玉海仿佛就在身边,发现那熟悉的身影时,追过去一看却又不是,这时呆呆站在那的张文萃就觉得心口窝发闷,喘不过气来。

1936年,日商大量收购谷物、大豆销往日本、意大利和德国,致使货源急剧减少。大豆都被日本人收走了,物以稀为贵,直接影响到的就是本地的油坊老板。油坊老板王德才本是一个有良心的商人,坚持不涨价,但产量却下降,利润减少。

10月末的一天,商会会长韦广仁正和张文萃闲聊,一个身穿长衫,头戴瓜皮小帽,右边脸上贴着一块膏药的人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嚷着要见会长。韦广仁上下打量了一番来者。这人长的大长脸、厚眼皮、鹰钩鼻子,外加薄嘴唇,一看就不像个善类。

韦广仁斥责道:“我就是会长韦广仁,到商会来大呼小叫你有什么事?“那人自报姓名,自称是本地的良民夏大德。

夏大德假装气愤地说:“昨日,小人高价买了一瓶油,放入锅内炒菜时,不想发出的气味却异常难闻,做出的菜来也难以下咽,特来状告油坊老板王德才。要他十倍价格赔偿,并张贴告示道谦。“说完夏大德举起右手拿着的油瓶。

夏大德还没说完,又一良民闯入,这人身穿棉袄,光着脑袋,方头大脸,小眼睛,大嘴岔子,自称甄五能。进门就要状告挂面厂老板戴成,说挂面吃出了石灰味。

张文萃一看就认出了这两个人,他们都是本地有名的小混混,平时没干过什么好事。

坐在正位上的韦广仁可不乐意了,心想:这是怎么了,日伪高官来吃拿卡要,我忍了,你们这些小混混也来凑什么热闹,也想到我这敲一笔,当我这是什么地方。于是对张文萃说:“你去报官,把警察署经济保安系警士秦乐硕找来,让他处理。“

这个秦乐硕可不是个一般的人,他既管工商行政,又管食品安全,往哪个店铺一站,当老板的自然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这是秃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来要钱来了。不识相的,端上一杯茶就想送客,那秦乐硕把脸一板,用戴着新白手套的手往桌上一抹,黑了,嘴里就吐出两个字“罚款“。这得什么桌子才能让新白手套不黑呢?其实真的很难。所以,本地的所有大小老板逢年过节都得过去孝敬,谁不去,损失更大。

张文萃对这个秦乐硕早有耳闻,连忙拦住,附在韦广仁耳边说:“这事可不能闹大了,一旦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这两位老板还如何做生意,况且这两个人万一被人指使,有意陷害,岂正中奸人的诡计。“

韦广仁觉得张文萃说得有道理,就问张文萃现在应该怎么办。

张文萃就对夏大德、甄五能说:“你们可有物证?“这两个人一个人拿出油瓶,一个拿出一捆挂面。张文萃又吓唬他们说:“你们知道诬告他人该当何罪么?“夏大德、甄五能别看平时欺凌老百姓时敢骂敢打,但见了官府的人立马矮了三分。他们见张文萃目光犀利,竟然害怕起来,说话声音小了七分,都抢着说:“不敢,不敢,小人句句属实。“

“好!那你们就放心地回去吧!商会自会与你们作主,把事情处理清楚。“张文萃大声说。

那两个人小声嘟囔着走了。其实,这两个人是黄鼠狼子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韦广仁和张文萃见两个小混混也经离开,就把油坊老板王德才和挂面厂老板戴成请了过来,把刚才发生的事,向两个人又讲了一遍。

王德才和戴成听后,一时无语。这两人在本地都是有名的诚信之人,别说掺杂使假,就是短斤少两的事也不曾做过。

韦广仁见二人不语,就对他们说:“如今,日本人把大豆、小麦都收购后运送到德国,去换取精密武器,这导致大豆、小麦物价上涨,成本提高,你们利益受损。为了保本,你们到底往没往里面掺假?“

王德才连忙解释道:“头上三尺有神明,我们怎敢做这伤天害理之事。“戴成也站起来跟着附和。

张文萃心想,看来此事必有蹊跷,不妨从这两个小混混下手。于是他对韦广仁说:“看来多半是有人要故意陷害这两位老板,不妨跟踪那两个小混混都接触什么人,是不是想勒索点钱财。“韦广仁无奈地点点头说:“也只好先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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