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穿着不下三个补丁的白色道袍的道士看着自己的师兄弟们簇拥着自己的师傅,向自己招手然后消失在阶梯云雾间。
年龄不过十六岁的道士收起手。要是搁在以前,师兄弟们把他留在道观看门守家,道士心中难免会有不快,但是他现在不会了。
道士关上大门,走回卧房,回到炕上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脸颊浮现红晕。
道士不知道,他以为已经下山采购的师兄弟们,已经折返回来了!
七八个道士趴在瓦顶上,其中参与“偷窥”的居然还有被窝中面红耳赤道士的师傅!姜意行老人抖了抖衣领,他的一干弟子会意,马上让出最好的“观景”位置。
姜意行老人弯腰俯身,透过缝隙看着在被窝里的弟子白午鱼。
偷窥悄无声息的进行中。被窝里的白道士全然不知。
在白道士从他的衣服里掏出一件灰蓝色的胸衣时,连一向仙风道骨的姜意行老人都眯起了眼睛,屋顶上白道士的师兄弟你推我我推你,面带奸笑。
白道士掀开被子的时候,他的师兄弟师傅都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跳加速。
屋子中的道士环顾四周,没法发现人后解开腰带褪下裤子,露出了白色的底裤。他屋顶上的一个平时喜欢说他“纯洁如白纸一张”的师兄看着自己专心无比的师傅姜意行,强忍笑意,继续和五六个师兄弟透过缝隙轮流观看。
屋内的白道士如果知道他的师兄弟们不是第一次而是第四次了,估计会“郁郁而终”。
白道士专心致志的进行“自我安慰”。他的师兄弟们清楚,他手里那件胸衣是谁!那个他每年生日必来的灰衣仙子的白鹤师妹手中用两个铜币换来的!
一袭灰衣的弱水冷渝看着趴在屋顶上的问鼎山师徒。和姜意行对视了一眼,姜意行用手指作出“嘘声”的动作,指了指自己下方。
问鼎山的弟子看着屋内平时师傅最老实,最木讷的弟子意-淫的对象就在屋外,纷纷手指向下。弱水冷渝心中的问号更大了。
“哆,哆,哆”弱水冷渝敲门,屋内的白道士如遭雷击。他在屋顶上的师傅师兄弟们快笑翻了。
匆忙提起裤子的白道士看向屋门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午鱼是我。”“做贼心虚”的白道士一听,魂飞九霄,如被抓奸在床,连忙说,“仙子你等等,我没有穿衣……啊啊啊,你怎么进来了?”
白道士匆忙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看着推门而进,日思夜想的人儿。弱水冷渝嗅了嗅,闻着空气中淡淡的,熟悉的味道,柳眉微皱。
“别过来!我没穿衣服的!”
弱水冷渝不理会白道士,坐在了床边,炕头上。
“道士你在干什么不可以让我知道?嗯?”弱水冷渝把素手搭在白道士紧紧攥住被子的手上,“被子里有女人?”
屋顶上的问鼎山弟子名师替白道士摇头。他们已经开始想象屋子里的仙子发现她的胸衣在他从小看到大的人手里表情会有多么精彩绝伦。
是打白午鱼一巴掌,还是两巴掌?三巴掌也说不定。他们一定会激动疯的!
“不是,我没有,被子里没有女人的。”怕弱水冷渝误会白道士匆忙解释。
明知故问的弱水冷渝点点头,手上猛的用力,修为尚浅低于她数百倍不止的白道士不知何来力气,没有让她掀起半点。
“道士在……自渎?”弱水冷渝缓缓放开自己的素手,脸上出现了专门对付天水山“恶徒李蓬莱,凶鹤白意柔”的失望表情。
“不是,我只是没穿衣服。”白道士看着自己梦中情人脸上失望的表情,心头一紧,掩饰道,“你要相信我……”
“哗啦”弱水冷渝猛的掀开被子
……
梦醒的白道士从床上猛地起身,满头大汗。他被偷窥是事实,仙子突然推开门坐到他旁边也是事实,但是没有掀开被子。
白道士让自己的气息平定下来,侧脸
他师傅姜意行的老脸就在一旁,白道士沉默。
为老不尊的姜意行收回身子,呵呵笑了起来。
“作了噩梦?梦到了什么?”
“师傅我不会原谅你们的。”一脸严肃的白道士看着自己的师傅,“梁上君子,那本是我的私事,你们却。”
“哈哈哈,以后不看了不看了,看腻了,哈哈,哎哎别想不开不做男人了,不久被偷窥吗,用得着自宫?
“放开我,师傅!”手里抓着一把剪刀,气血攻心的白道士怒视抓着他手腕的师傅。“不为梁上君子是您教我的,每当我想起你们在瓦顶上偷窥,我便怒不可耐!除非你告诉我仙子住哪里!”
“好好好,师傅错了,我告诉你弱水冷渝的天水山在哪里,别生气了好不?”
白道士收起剪刀,渐渐收敛怒容,乐了。笑得跟一朵菊花似得。
“师傅我可没有强迫您。”
“是我自己主动说的!”
……
街上一对对情侣互相依靠,挽着对方的手行走在高消费的商业街上。
把“面瘫”继承给女儿的李抚瘫着一张脸,被妻子温知心挽着手行走在燕京最繁华的商业街上。一旁尾随的李家元老成海行跟在其后。
备受瞩目的李有数看着父母的背影消失在人海,看了看低头饶有兴趣的在翻看着妹妹的相册。
“你是变-态吗?你就那么想在我的相册里看到一些我赤-裸露骨的照片然后用来意-淫?”李有数看着李蓬莱,“不好意思,我没有拍过,你提出,我也会拒绝,并且毫不犹豫的甩你一耳光,因为你居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变-态。”
李蓬莱翻了翻白眼,把手机塞回给妹妹。
街上的人看着这一对穿着情侣装的兄妹。更多人认为他们是一对情侣而不是兄妹。原因长得不像。
李有数不像自己的父亲李抚基本家喻户晓。知道她长什么样,名字的人,也只有父亲的那个圈子。除了参加李福来老人的生日,李有数和自己父母亲出席的场合屈指可数。
更别提那种会暴露在相机下的场合了。
早些年李抚没有成名,除了那几家,也没有谁会去特意关注他。
“晚上上台的时候,要我站在你旁边?”李有数提议,“答不好,你把耳朵靠过来。”
“我应该怎么回答,是拒绝,还是接受?选什么够让你开心?”
李有数没有回答,安安静静的靠着他的肩膀。李蓬莱不嫌累背着她走进了一家书店,把她放下地,走到书店里,买了一份报纸。
“丹崖连水水连天。”手机铃声响起,李蓬莱从口袋掏出手机,“运云龙,悠悠梦,天外当知别有天……”
李蓬莱接听,李有数看着自己的哥哥笑了笑后把电话挂断。
“前半句是我师叔读的,后半句是你嫂子,声音好听不?”
“好听。”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的李有数看着哥哥李蓬莱。
“没事,爸博物馆里送给妈的钻石丢了,偷窃的人换了一尊和我同高的价值连城的玉观世音菩萨和一堆超越粉钻价值的金银玉器。”李蓬莱比了比自己的身高。
“本事真大。”
……
抱着粉色大钻跑来跑去的李月荷炫耀一般的举起粉钻给自己的二姐李渊虹看,“渊虹姐姐,粉粉的,好亮好好看!”李渊虹一拍额头。人家夫妻不差钱,有意义的礼物,那里是可以换来的?
“你不会要月荷换回去吧?”李月荷警惕的看了一眼知书达理的二姐李渊虹。
“不然呢?要我把你丢回蓬莱岛?”
“我已经拿了超过大钻石价值的东西交换了!”
“那是你一厢情愿,拿来。”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