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威力极大的日军波浪式进攻,196旅三个团的预备队勇于献身,竟然阻挡住日军的疯狂进攻,最后,气急败坏的日军步兵第3o联队联队长猪鹿仓彻郎居然不顾还在进攻的日军,用炮火把双方的士兵全部覆盖,致使413团团长崔杰阵亡,一时间,原平北城墙一带陷入无人坚守的境地。中?文?网w1w1w?.?8818zw.
姜玉贞一听崔杰阵亡的消息,内心的火腾地一下被点燃。崔杰,这个手下尽职尽责的团长,每次布置任务时都不折不扣地执行,就说这次,率部坚守原平镇,张罗伤员的救治,散各部的军粮,为稳定军心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可以说,崔杰的阵亡,犹如断了自己的左臂一样。
“黄洪友,给老子集合队伍,杀向北城墙。”姜玉贞大怒。
黄洪友旋即整队,2o多个彪悍的特务排战士站好,浑身上下散着浓浓的杀气。这些特务排的战士都是上山能捉虎,下海能抓鳖的响当当角色,是196旅的精锐,能以一当十,徒手三五个人不是对手,当下,见旅长下达了作战命令,就整装待。
张文智一见,赶忙走过去,拦住姜玉贞说:“姜旅长,小弟有句话要说,且慢走。”
“讲。”姜玉贞浓眉立竖,显然还沉浸在失去战友的悲伤当中而满怀怒气……
“日军为了夺取原平已经疯狂,用不惜牺牲自己军人的方法达到目的,现在,纵使我们有多少军队也挡不住日军的疯狂举动,惟今之计,有一个办法或可减少伤亡。”
“请讲,”姜玉贞惜字如金。
“让开北城豁口。”张文智一字一顿地说。
“你这个胆小鬼”,黄洪友指着张文智大骂,“枉为第二战区执法队,简直丢张总监的脸。”
姜玉贞眼一瞪黄洪友,黄洪友后面的话慢慢低了下去。
“请详细讲。”姜玉贞到底是上过军校的人。
“日军凭借强大的炮火,而我们现在如果一味硬拼,除了徒增伤亡外,啥事也不顶用,倒不如卸下包袱”
“停”,姜玉贞大喊,随即哈哈大笑,说:“好主意,传我命令,全部撤入原平街巷院落,我要让鬼子陷入泥潭当中。”
黄洪友忽然见旅长同意了张文智的建议,脑子有点跟不上趟,就对张文智嘿嘿一笑,算是刚才对张文智不礼貌的歉意,张文智也报以微微一笑。
“旅长,我们撤入街巷院落还得有点时间布置,鬼子马上就会来,这样吧,我带执法队前去阻挡一下,旅长快去布置。”张文智断然说。
姜玉贞一听,有点喜欢张文智,就对特务排说:“小张是我姜某人的朋友,以后你们见了他就像对我一样,明白吗?”
特务排虽然不明白旅长的心意,但向来是惟姜玉贞马是瞻,全都慨然承诺。
黄洪友的眼睛一直盯着执法队背上的蒙古刀,张文智一见,知道黄洪友等人对大刀的热爱,马上说:“黄排长,执法队护送伤员时缴获了一些鬼子骑兵的东洋刀,就放在李宅大院,兄弟如果有兴趣,可随便拿,打仗时或可用得上。”
黄洪友一听,高兴得走过去,用拳头擂了张文智一下,说:“兄弟,好东西大家共享,这东洋刀我特务排要了。”
其余特务排的人也高兴异常,局势展到现在,有把趁手的大刀对于这些强悍的人来说自然不言而喻。
时间紧急,张文智也顾不得寒暄,说:“姜旅长,情况紧急,我带人走了”,张文智又转头对黄洪友说:“兄弟,姜旅长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黄洪友大大咧咧地说:“放心,除非鬼子有孙悟空的本事。“
“小张,不要恋战,打退这一波就马上撤退。”姜玉贞嘱咐道。
“明白,姜旅长,你也保重。”
执法队顺着新华街急向原平北城墙的豁口跑去。被炸塌的豁口呈斜坡,顶端堆着数不清的尸体,有晋绥军的,也有鬼子的。
张文智刚一露头,就见身穿土黄色军服的鬼子像蚂蚁一样蜂拥而来,急得大喊:“弟兄们,赶快假装死人,等鬼子上来就****一家伙,然后撤退。”
执法队一听,有些愣,急得张文智再次大喊:“快给老子假装死人。”
这次,执法队才明白,感情队长是要鬼子接近豁口来一个突然袭击。大家赶忙手忙脚乱地趴下,有的在脸上抹些死人身上的血,有点搬起死人放在自己身上,有的躺在死人堆里仰面躺下,有的干脆则把死人的肠子缠在身上,总之,能想出的办法都用上了。
涌向豁口处的是本多旅团的日军。这些日军携刚刚占领崞县的余威,骄横异常,再加上前面筱原旅团损失惨重,内心有种天然的优越感,以为占领原平就像占领崞县那样轻松。上去了,后面的日军见前面的同胞已经站到象征占领原平的豁口,内心的激动无以复加,突然涌起一种兽性的疯狂来,占领原平,杀光支那人,蹂躏花姑娘,哈哈
日军根本没见到一个活人的生命体征,这里到处是被炸得稀烂的死人,这里是地狱,是冥府,因此,也就没注意相互枕藉的死人有啥异常,有的只是说不出的激动,帝国的战史就要让他们书写了,这是作为军人的最高奖赏。豁口处到处喊着:“板载板载”的嚎叫声和泄声。有的甚至在豁口处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天照大神啊,我大和民族的最高神袛,您看看您的子民吧,支那的土地已在您的统治之下。好多日军见状,也都跪在地上念念有词。就在大群的鬼子祈祷之时,有鬼子的身体突然被铁条一样的东西贯穿了过去,他们低头一看,见好多人的前胸或后背漫映出好多鲜血,有些鬼子在临死之前还听到了一句短促而有力的支那人喊声。
“哒哒哒”的混响在豁口处到处都是,以至于稀拉的三八大盖声根本辨认出来。这是一个阴谋,彻头彻尾的阴谋,以至于在后来的日本战史中都不愿提及这段被忽略的历史,因为,冲向原平北城墙豁口的3oo多日军很多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也就不知道那些支那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仿佛豁口处有一个收割日军性命的幽灵存在。
清脆的枪声只持续了十几分钟就结束了,就像枪声突然响起一样令人诡异。后方观战的板垣、两个旅团长和几个联队长面面相觑,不知生了什么事。
“八格,生了什么?”板垣看着本多政村,而本多政村又看着筱原诚一郎。
本多政村和筱原诚一郎满脸恐慌地摇摇头。
“炮击。”不知道生什么的板垣只好再次下达炮击的命令。
等炮火停止后,本多旅团的波浪式进攻部队小心翼翼地靠近豁口,又冲上豁口,这些日军再也不敢跪地念念有词了,听说,就是有人念叨时才招来幽灵的。很快,这些日军做着同样的一件事:拿起三八大盖来,用刺刀朝每个死人身上连捅几刀。你还别不信,有的死人在被捅时居然出了惨叫声,虽然是身穿皇军的衣服,但据说幽灵是善于伪装的。
等在豁口处每个死人身上捅了几刀后,这些内心紧张的日军个个气喘如牛,你说,死在豁口处的人没有三千也有两千多,平均每人刺几刀,能不累吗?
占领豁口后,没见到所谓的幽灵再出来,日军这才敢僵硬地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