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徐浪此刻必会亮出自己秦家女婿的身份,来给自己撑场面。
毕竟他和秦舒雨私下领证,连婚礼都没有办过,整个秦家也以此为耻,没有在任何公共场合说明过,使得现在外界之人都以为秦家找了个废柴女婿,更有甚者开始猜测,这只是为了使一些人打消对秦舒雨的心思特地放出的风声罢了。
但不管外界如何说,不管秦家上下如何唾弃,至少在秦舒雨的律师找上门来之前,他徐浪就是货真价实的秦家女婿。
用来压压信臣集团这种地头蛇,还是不在话下。
不过如今徐浪已经有了别的依仗,不在意也不想再去和秦家有瓜葛,甚至面对张铭的讥讽,也不太感冒。
只是摆了摆手:“够了,滚一边去,不要聒噪。”
张铭顿时整张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青。
正要想说什么,手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接起电话道了几句,脸色又缓和了一些。
便是对着二人道:“算了,我还有事,也算是给周叔一个面子,不计较了。”
说着他又走到徐浪身边,恶狠狠道:“你一个被伯母踹出家门的废物,全身上下一套不超过五百块钱,我动动嘴皮子就能把你弄死,你怎么和我斗?”
如此说完,张铭转头而去。
徐浪倒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周远似笑非笑。
周远被看得更不好意思了:“我确实对你说了一些谎话,我老板比较务实,并不是一个非常相信玄学的人,这次找到你们,完全是我看他整天因为这件事焦头烂额,毛遂自荐的。”
“也就是说,并不是成不成都有报酬?”徐浪脸上的笑意更浓。
周远急忙道:“若是不成,我自然会给徐小哥一笔报酬的,当初我走投无路,就是老板给了我机会,多年以来对我照顾有加,家里出了事之后更是如此,请你帮帮他!”
徐浪听着浑身发痒,不是滋味:“可以了,我又没说要走,人家对你好不好不关我事,但对这把刀,我还是有些兴趣想要看看,只是我还是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善良了。”
一听徐浪不走,周远放下心来,急忙点头称是,将其领进办公室。
徐浪则是在后头叹气,这人显然是没有听进去。
进门之后是个欧式客厅,布置精致奢华,颇有格调,只是看起来都很新,似乎没怎么使用过。
客厅边缘处有一扇大门,里头才是张家二子张国伟真正的办公处。
而门外摆着一张小办公桌,坐着个带着眼镜,身材火爆的漂亮秘书,脸颊泛红,目光带水,正在整理裙子。
见了两人走进,急忙起身:“周叔,后面这位是……”
说到此处,她的目光也看向了徐浪,见到其清秀容貌,不由呆了一呆。
“咳咳!”周远清了清嗓子,“这位是徐浪徐小哥,我给老板推荐来的。”
秘书立马回过神来,捂嘴笑道:“我觉得不应该叫徐小哥,应该叫徐大哥呢。”
周远也是笑道:“说什么呢,人家年纪说不定还没你大,可别把人家叫老了,快去开门。”
秘书“咯咯”一笑,扭着腰肢上前开门,门把手不高,她却要弯腰去开,原本就紧的上衣和包臀裙登时绷直,似要裂开。
后头的徐浪和周远连吞口水。
周远在徐浪耳边低声解释道:“这个是小张总安排的……”
徐浪连连点头:“挺好,挺好。”
秘书打开门,门后有人在讲话。
她似乎还沉浸在上个玩笑里,对着徐浪喃喃道:“那我要是年纪比较大的话,岂不是要叫你小弟弟了?”
徐浪笑了一笑,跟在周远后头走了进去。
正当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秘书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说道:“哦,不对,大弟……”
“咳咳!”
徐浪当即被一口口水呛住,猛然咳嗽起来。
一时间办公室内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
秘书急忙把门关上躲了起来。
“是你!”
其中一人惊呼道。
徐浪拍着胸口抬头,办公室陈设简单,也就一张大桌,几张椅子,硕大的落地窗,让这里的光线很好。
先前办公室中,也就两人。
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坐在老板椅子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略有玩味的看着他。
想来这就是张国伟了。
张国伟面前站着一人,徐浪见了一眼倒是乐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胖道士。
张国伟笑着站起身:“这就是徐小哥吧,这是我朋友给我介绍来的王道长,看来你们好像认识啊。”
不得不说胖道士阅历深厚,也就刚才见到徐浪之时忍不住惊呼一声,略变颜色,现在依旧是神态自若,上前和徐浪握手。
只不过握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如果再给胖道士一个机会,他今天出门定会看看黄历。
“又见面了,徐小哥。”胖道士开口。
“又见面了,小胖。”徐浪朝着胖道士的肩膀狠狠拍了一拍。
胖道士当即倒吸一口冷气,僵硬的转向张国伟,皮笑肉不笑道,“这个徐小哥上次和我一同完成了一个任务,是个年轻俊杰。”
张国伟颔首:“那是,难怪你们交情看起来如此好。”
话才落音,胖道士的另一只手里就滑落一个羊角锤来。
张国伟:…………
周远:…………
胖道士急忙捡起羊角锤,别在裤腰上,呵呵笑道:“当道士嘛,除了生孩子不会,什么都得会,所以除了道士之外,我还有一个职业,那就是一名木工,身上带一把锤子是很正常的啦。”
张国伟挥了挥手,示意就此揭过,道:“既然人都来了,那就应该讲正事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见见这位徐小哥的本事。”
虽说徐浪看起来气质不错,但在他见过的人中,也就不错而已,就是相比起胖道士来说,也是相差了一些。
在他眼里,徐浪还是太年轻了,他有些怀疑。
徐浪点点头,他也不觉得这有错,人们总会因为一个人过于年轻或年迈而却怀疑他的能力。
一把将当时腰间的羊角锤拿出,单手对着锤头猛一发力。
金属锤头当即宛若橡皮泥一般被捏扁。
张国伟脸上当即一喜,但转而又变成了一种复杂神色,朝着边上沙发抬手:“还请两位坐下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