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时彧抬起头,可怜兮兮:“可我生理期嘛……”
沈胜忍不住捏捏她的鼻尖:“不是生理期你就给我抱了?”
楼时彧扭头,装作听不到。
见沈胜有放开她的意思,楼时彧忍不住双臂一伸,箍住了他的腰,声音里带着点祈求的意思:“你还是要走?”
“我去洗个澡,冷静一下。”沈胜斜睨他一眼,“你要来吗?”
“不、不用了。”楼时彧立刻乖巧地放开他。
“磨人精。”沈胜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拿好替换的衣物,往浴室去了。
楼时彧坐在床沿,想想自己的确相当恶劣。即便在上周沈胜打电话来邀约的时候明说不去也好,她偏偏选择了最伤人的方式。
大概是因为,她实际上是想见他的吧。就这样抱抱,和他聊聊,都觉得很开心。之前在做节目不觉得,可是一旦与他分离一周以上,楼时彧就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就算只是说说话也好。
然而,这样的小女人心思,又不能摊开来对沈胜明说。反而因为她拙劣的撒谎方式而让沈胜受到了伤害。
尽管他刚才用那么冷酷的语气与她对话,但后来还是他让了步,她感激于沈胜的一让再让,但也意识到相比之下的自己有多么坏心。
她跟当时还是沈衣的沈胜过早就越过了那一线,之后就黏黏糊糊地每次碰到一起就天雷勾动地火,其实并未享受过太多恋爱的甜蜜。现在的她想补起来,但对方可能已经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从头开始追她了。
而且,现在还有一个靳风梗在两人之间,沈胜似乎特别在意他。
楼时彧整理思绪的这段时间,沈胜已洗完澡出来了。看着对方随意地穿着睡袍,任由发梢流下的水滴漏进锁骨的样子,楼时彧都忍不住脸红了。
这男人好性感!
其实,她也想的,可是——思及容绮的墓碑,楼时彧甩了甩头,抛开满脑子的绮念。
只有他们得到幸福并不公平。她之前就立过誓,必须要等到她和沈胜都受到一定惩罚了才能弥补那个如此年轻就失去生命的女孩。
楼时彧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教训,这教训是她痛苦终生都难以忘怀的。但沈胜没有,对于容绮的死他也觉得难过,但他没有要为之付出什么代价的概念。这大概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
等到楼时彧也洗完澡出来,沈胜已经背对着她,躺在床上了。
楼时彧凑过去看了他一眼,对方闭着双目,不知道是在装睡还是真的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地钻上豪华得有些过分的KINGSIZE大床,刚刚躺平,就被转过身来的男人搂进了怀里。
“你、你装睡啊?”听着熟悉的心跳声,她的脸又变得红通通的了。这男人是不是给她下了什么蛊?平时明明不会这么容易害羞的。
轻吻着她的发旋儿,沈胜的声音里满是无奈:“本来想冷你一晚上,后来觉得温香软玉不抱在怀里,还是太亏。五年多了,我们没在一起过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