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撩开围布走了出来,边上的人看着因内息耗费过大而脸色有些发白的陈然,都以为郞多还是没能救回,便有一些低低的叹息传了开来。
多尔旺忍住心中的担忧,语声发抖地问:“我达达怎么样了?”,热力扎和古娜丹姆也紧张地等着陈然的回答,两人双手紧紧地握着,生怕听到的还是不幸的消息。
陈然看着这个思想极端的人,说不上是一种什么心情“感谢你们主吧,他现在还活着,不过你们要马上把他送到医院做缝合和输血手术,马上去。记住,路上不要让他吹风,保持体温。”
一听陈然的话,周围的人大叫:“感谢安拉!!!”
马上多尔旺和几个人跑进去,看到郞多果然有了呼吸,不觉大喜,把郞多轻轻抬起,仍由人把锦布举起围成一个圈往医院赶去。
街上的人一下就变得没有几个了,陈然看看也不知到哪去,便也顺着他们的方向往医院走去。
坐在医院的走廊里,陈然闭着眼调理着内息,慢慢让自已的精神恢复过来,火灵似乎也知道主人在调理,身子紧紧贴着陈然,一股热热的气息渐渐渗入陈然的身体,陈然便看到原本有些发黄的气团又慢慢变红了。一阵时间后,陈然便觉着完全恢复过来了,把火灵从怀里抱出来一看,却见火灵精神萎靡,毛发也变得失去光泽。看来自已每次借助火灵内气的补充都要让火灵的身体受损,还是功力不够,让它跟着受累了。
“小东西,好好睡吧,今天让你把吉斯大叔的酒喝个够,好好给你补补”陈然抚摸着火灵说。火灵无精打彩地蹭蹭他的手又钻进他的怀里去了。
“然哥,你在这啊,我还到处找你呢”热力扎一路找来,看到陈然就叫道。
看到他脸上的笑容,陈然知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刚才医生检查过了,除了肚子的伤口和腿上的伤口外,就是有点失血,医生说这么重的伤,按说现在最起码也要不行的了,没想到只是一些外伤,人并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等做好手术,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热力扎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陈然:“然哥,你好了不起,连医术也懂,我们都以为郞多大叔恐怕要离开我们了,没想到你还能把他救活。你真是太伟大了,我真的要好好感谢你。”
陈然对着他笑了起来:“你是应该感谢我,救活了你的岳父大人,你不感谢我谁感谢我啊!”
热力扎一下变得有些扭捏:“然哥你别取笑我,我还没对丹姆表白过呢,我担心她不喜欢我。”
“呵呵,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喜欢就要勇敢表达出来,你不敢表白,等有人表白了你就晚了”陈然笑骂他。
“我会的,这次回来我就准备好了要表白,如果她要拒绝我怎么办?”热力扎有所担心地问。
陈然拍了一下他的头:“我说我会算命你相信吗?我从你的面相看,你今生非她不娶,从她的面相看,她今生非你不嫁。”
“真的吗?你还会这个?”热力扎吃惊地问。
过了二个多小时,手术做完了,陈然来到病房,看到郞多还在麻药中未醒。他走过去把郞多的手抓起来,边上围着的人这次很自然地往后退开,留出一片空地。陈然又用内气再次查探了一下他的身体,放下手后对古娜丹姆说:“丹姆,放心吧,过上一段时间,你爸还是以前那个龙精虎猛的样子,不用担心了。”
古娜丹姆感激地说:“然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达达现在已经不在了。”
郞多的妻子也拉着陈然一直感谢着,陈然听不懂她的话,只能由热力扎在边上当着翻译。多尔旺走了过来,突然跪在地下:“尊敬的客人,感谢你救了我的父亲,让我们这个家没有失去领群的头马。请原谅我今天对你的不敬,那是我狭小的心容不下太阳。我愿意接受你任何的惩罚。”
陈然扶起多尔旺:“不用这样,我只是不希望任何一个生命在我眼前失去,哪怕只有一丝的机会我也会去争取的。就算不是你的父亲,是别的人我也一样对待的,何况我和古娜丹姆也算是朋友了,朋友有了危难,我当然应该去帮助。”
多尔旺羞愧地说:“谢谢你的大度,如果你不介意,多尔旺永远是你的朋友,以后不论你在哪里,只要你有困难,说一声,多尔旺为了这份友情,就是把血流干也愿意。”
“对,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朋友,是真主给我们送来的朋友”边上几个送郞多过来的人也齐声说道。
陈然笑着点点头:“好,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可以痛快地吃肉痛快地喝酒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然不是在热力扎家里就是在多尔旺家里,要不就是被别的人邀请去做客,维族人的好客是出了名的,如果他们把你当朋友,那么你就准备好每天睡在酒里吧。
陈然现在就是这样,就连火灵也每天喝得不知南北,不但毛色慢慢复原,就连额头中间的那束毛发也变成了红色,看来火灵的功力也增长了,只是不知它再发内气时,是否带着一股酒味?
今天陈然打死也不愿再出去喝酒了,虽说他现在对酒能很快地用内气化掉,但满肚的水还是让他吃不消,一天两天还成,如果天天这样,试问谁能受得了?
一清早他就出门了,留下纸条,也没叫醒热力扎,他怕走晚了又被堵在家里没法出去了。
按照热力扎提供的路线,这里到克孜尔魔鬼城只有几十公里,就是没有车,按照陈然现在的速度也不过三个多小时就能到了。
今天天气还不错,风很小,有一丝阳光从云层穿透下来,这让陈然稍稍有些高兴,辩认好方向后,陈然便上路了。
一路边走着,陈然一边把内气在体内快速游动着,他想试试这样会不会对自已的行程有所帮助。走着走着,陈然便觉得内气在体内如同一团火球,游走过的地方充满着力量,汹涌澎湃,似要破体而出。陈然只得脚下发力,把内气转化成动能,就觉脚底一阵麻痒,似乎真有内气已经破体而出,快速行进中的陈然忙低头一看,自已顿时把自已吓了一跳。他看到自已的脚现在并没有真正贴在地上,而是离地有十来厘米的距离。难道真的已经到了真气外放的境界了?陈然心中有些狐疑,试着把内气运到极限,便觉着自已一下向前猛冲,身体左右摇晃,迎面的风打在脸上隐隐发痛。陈然忙把内气回收,身体一下就慢了下来,人也不再晃荡,陈然又试着把内气提升,前面的情况又再一次发生。这时的陈然不由一阵狂喜,看来哥们真的把这子午周天功练得上了一个层次了,但实实在在没想到这功法还有这般效用,看来以后出门可就要省事多了。
陈然御气而行一段后,便发现真气不继,忙停了下来,仔细在体内查看一遍,发现体内红色的气团一下变得小了很多,看来这御气而行也是极为损耗内力的,想想刚才一路狂奔怎么的也有几十里地了,陈然便放慢身形,向魔鬼城进发。
看到慢慢出现在眼前的沙丘,陈然愕然而立,尽管在书中已多次看到了有关雅丹地貌的介绍,也看过相关的图片,但当真实的具有明显雅丹地貌特征的沙丘出现在他眼前时,他仍被大自然的奇幻所震惊。望着这一片片多彩的沙丘,陈然都怀疑这是不是真实的存在,这哪里是沙丘,完全是丹青大师笔下的多彩变幻的奇山异峰,他都不知道这些瑰丽的色彩是如何在这些沙丘上出现的。那些被风化的沙丘呈现出各种形态的造型,有的如突兀的利剑直刺长天,有的如祭祀陵台在倾诉着历史的沧桑。陈然游走其间,细细地感悟着,这一刻他觉得自已的心境又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境界。
雅丹地貌,据有说法是陈宗器先生在发现这种地貌后,以他女儿的名字来命名的。当然是真是假这都不重要了,这片神奇的沙漠,它所展现的不正是多姿奇幻的女儿风情吗?
火灵也跳出来跟在后面四处瞄着,一直深居武当的它也是第一次体会这种不同的奇景,只见它一会跳上这座沙丘一会又蹦上另一个土台。
这里面的空气非常干燥,只是没多久的功夫陈然便感到有些口渴了。取出水囊喝了几口,又给火灵喂了点水,陈然便站起来准备继续往里面走。却突然觉得一阵风吹到身边,背上的水囊一下就被夺走。
陈然忙回头看时,就见一道影子一闪而过,消失在前面的沙丘。火灵早已叫着扑了过去,陈然没有犹豫,跟着追了过去。
那道黄影一直在前面的沙面上闪过,速度奇快,陈然和火灵总是差那么一点距离追不上。从形体看去,应该不是人而应该是种什么动物,但是会有什么动物,会快得连陈然和火灵都追不上的?
转过一个沙丘,那个黄影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陈然和火灵围着沙丘到处寻找都没能找到,他相信那个东西应该不会跑远,一定就在这里,但为何就是找不到呢?
火灵在沙丘顶上突然发出叫声,陈然听到马上跳了上去,看到火灵对着脚下的一个地方看着。陈然走近前去,才发现那里有个小洞,不要说陈然,就是火灵也无法进入。难道是条蛇?但好象蛇也不能象人一样把水囊抢走啊,毕竟它没有手啊?
虽说这里深处荒漠,但陈然并不害怕,以他现在的身手再加上火灵在旁,他相信还是能应付可能出现的危险。魔鬼城,难不成这里还真会出现鬼不成,如果真是那样,陈然也只好认了。
蹲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陈然发现洞穴似有动物爬过的痕迹,他确信刚才那东西应该就是进到这里了。既然能把羊皮水囊拖进去,那这个洞按说不应该这么小才对。想到这里,陈然伸手把洞口的沙刨开,果然,刨开后的洞口一下变得大了起来,火灵一见也跟着用小爪刨了起来,它的速度可比陈然快了许多,一会功夫,就显露出一个脸盆大小的口子。陈然还在寻思没有电筒之类的工具,等会下去后看不清怎么办时,火灵已经一下就钻了进去,陈然见情,也只好跟着钻进洞穴。
爬行了一段后,按刚才的地形来看,应该是下到地面了,而且应该是下到地底了。四周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火灵在前面打开火眼的红光在指引着。又走了一段后洞势豁然开朗了,陈然已经能直起身行走,这时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里面的光线,已经能模糊看到一些东西了。叫住火灵,陈然坐下来运功调息一番后,把真气注入双眼,再睁开后,便感到与在地面视物没有区别,虽说没有地面那么清晰,但总算没有了黑暗之虞。
这是怎么回事?陈然看了看四周,有些吃惊。这哪里是什么洞穴,完全就象是一个集市,两边有土屋,还有宽阔的道路,只是没见一个生物出现。
难道这里就是书上所说的消失的楼兰吗?但好象这里离罗布泊还有很远的距离啊?陈然茫然地四处看着。
顺着街道往前查探着,一路上并没有发现刚才那个怪物,不要说那只怪物,这里真的什么也没有,一片死寂,安静的让人心里发瘆。前面出现一座大大的屋子,从外形上看,应该是当初这座城市的主殿,陈然和火灵进去后,便看到很多人跪坐在地上,在这些人的对面,一位长须深目的老者坐在一张布置华丽的椅子上。殿内到处金光闪闪,以陈然的目光不难看出,这些东西都是金子做成的。但是让陈然奇怪的是,这些人一动不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陈然小心地走上前,低下头去看这些人,却突然往后一跳,似被什么事吓住一般,火灵仍呆在后面,也被陈然的动作惊了一下,发喵呜的一声呜叫。
死人?这里全是死人?陈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他面前跪着或坐着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有生息的活人,这些生命早已消失,只是因为这地下的密闭,再加上这里深处沙漠,他们的遗体才保留得如同在世。陈然不清楚这些人死了多久,他们所穿的服饰陈然根本没有见过,但他知道,这些人一定不是现代的,应该是很早很早以前的。
陈然没有去动这些已去离去的人,他带着火灵在大殿内四处查探,他现在能肯定那个怪物就在里面,因为他一直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已,这种感觉就好象当初在武当时火灵在暗处盯着他一样,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找出它,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进到内殿,陈然发现了更多的物品,这远比大殿内那些所见更让陈然惊叹,就连过道内,也是一些发光的珠子在起着照明的作用,陈然忍不住伸手取下一枚,看到手中如同鸡蛋大小的珠子,他在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
正当陈然陷入深思时,就听到火灵一声嚎叫,向着陈然的身后扑去。陈然猛然惊醒,见火灵正与一团黄影斗到一处,斗到酣处,火灵天眼激射出一团火焰直奔黄影而去,就见那黄影面前突然扬起一片飞沙,把火灵射来的火一下扑灭,同时一股黑色的烟从它口里喷向火灵。火灵狼狈地跳过一边避开黑烟,陈然就见火灵的身体摇摇欲坠,他大喝一声,手上一股劲气直打黄影,把黄影正发散的黑烟震散。这时陈然才看到原来这是只巨大的蝎子,它的体形比火灵大上不少,长长的双臂发出金色的光茫,和它身体的黄色形成巨大的对比。看到火灵这时已倒在地上,昏睡不醒,陈然知道这家伙估计喷的烟气有毒,他屏住呼吸,运起内力,一掌向黄蝎击去,黄蝎不敢和陈然的劲力相碰,但它身形异乎寻常的快捷,轻轻一闪就避开了陈然的来掌,并从另一侧伸出蝎手往陈然腿上刺来。陈然跳开后凌空一脚踏下,嘴里还叫道:“死蝎子,敢伤我的宝贝,老子踩死你。”
缠斗一番,陈然仍然奈何不了黄蝎,黄蝎并不一定是陈然的对手,但倚仗它快捷的身法和时不时喷出的毒烟仍让陈然头痛不已,就连火灵都着了它的道,何况陈然。一边避让着蝎爪的攻击,陈然一边四处观察,看到不远处丢在地上的水囊陈然计上心来,他慢慢移到水囊边上,一掌震开黄蝎,探手抓起水囊,拧开盖子把水用内力射向火灵,同时把水囊往火灵身边一扔。那黄蝎见抢回来的水囊被陈然扔走,便发急地往火灵身边爬去。水洒在火灵身上时,火灵就醒了过来,它的心头也是窝火,以它的能力,小小黄蝎哪里是它的对手,却不想这怪物能口喷毒烟,一不小心便着了它的道。眼瞅着水囊被扔了过来,火灵也躺着不动,陈然见黄蝎已到了火灵身边,火灵还一动不动,心头发急,大叫:“小东西,快醒过来,抓住它”
就见黄蝎来到火灵身边,还没等它拿到水囊,火灵弓身一扑,一爪击下,把黄蝎压在掌下。陈然呵呵笑着:“没想到你这小家伙还会使诈。”
火灵用爪子把黄蝎抓了起来,双爪用力一扯,欲把它撕做两半,却没料到黄蝎的身体异常坚硬,分毫不动,火灵发急,就着黄蝎在爪中,天目睁开,一股赤焰喷出,顿时就见那黄蝎被火焰包住,好半天火灵才止住火势,陈然凑近一看,我靠,这死蝎子的背上还瞪着两只大眼盯着陈然和火灵,浑似极为享受般。陈然挠了挠头,对着火灵说:“算了,反正它也没伤到我们,这么难弄,放了它吧”,火灵这才不甘心地把黄蝎用力扔在地上。
陈然把水囊拿起,也没再理黄蝎了,带着火灵继续在宫殿里查看。越往里感觉越来越热了,陈然忍不住把水囊拿起准备再喝一口水时,却一下把水囊扔出老远,火灵往前一跃,在水囊还未落地时接住了,眯着眼看着水囊。水囊是青灰色的,有一处色彩好似有些不对,仔细看着好似在动,却不是那只黄蝎又是什么呢?陈然刚准备喝水时,一下看到几只眼睛盯着他的嘴,几乎被吓了个半死,也不知它是什么时候爬上水囊的,竟然让陈然和火灵都没有必现。
陈然郁闷地把黄蝎用手拿开,这厮现在倒是很老实,也不反抗。离开水囊的黄蝎身体颜色又变回了黄色,和地上的沙土一样,如果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靠,这家伙还是个会变色的妖畜啊!陈然恨恨地骂道。
走了几步,陈然一直盯着黄蝎,生怕它又爬到身上不知什么地方,还好,它老实呆在原地没动,火灵也瞪着它,大有你再跟着就一口裹腹的样子。
来到里面,就见不远处一个盘子中发着红光,周围一片赤热。陈然运起内气护体,走到近前,才发现里面原来是一粒拇指大小的红色珠子。用手拿起后,入手微温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发烫,珠子内似有液体在流动,陈然还未认真再看,就见珠子在手中已慢慢融化,顺着指尖渗入手掌。陈然一惊,忙运起内力企图把这些渗入的液体挡住,却发现那些液体进入体内后轻松地突破内气筑成的防护墙,顺着经络直入丹田,和丹田内那团红色的气团混为一体。陈然目瞪口呆,不知为何会出现如此异象,他心怀不安,不知这红珠化为的液体进入体内后会不会对自已的身体造成不适。
“火灵,守在我身边”陈然叫了一声,马上盘腿打坐,按子午周天功的心法将内息在体内运行,就觉体内内气充沛,似有千军万马在丹田往来奔腾,那股外来的红液与体内红气似在做着激烈的交锋,谁都想把另一方吞噬独占丹田。陈然强忍丹田的剧痛,用意念引导着内气去压制那股红液,几经周折后终于看到红液慢慢融入到内气中,并且陈然意外地发现原来已经发红的内气在融入红液后竟渐渐固化,形成一颗赤红的内丹。体内的真气愈来愈浓,陈然觉得自已全身如同一只快要爆裂的气球,丹田也被内气涨得疼痛难忍,他现在只想把内气快快地疏导出去,不然就可能真要面临爆体而亡的结局了。
内气被他运行到眉心处时,怎么催动都停滞在那里不动了,陈然心里发急想要叫火灵帮忙,却发现整个胸腔都被气充斥着,根本无法发出声音,他只能用眼睛瞟向火灵。火灵这时也感应到主人的异常,一下扑向陈然,还没等它近到身前便被陈然体内真气震得老远。真气已经全部溢到双眼了,好象眼珠随时都要被挤出来一般,陈然倒真希望它们能被挤出来,至少能疏导出来,不会爆体而亡。就在这时,陈然觉得眼前似有东西飞近,双目微微一痛,两股破体而出的内气一下迸发出来,只听得轰的一声剧响,对面的宫墙上被冲出两个巨大的洞来。随着内气的宣泄,陈然也一下就瘫软在地,浑身汗如雨下。火灵马上冲了过来,紧紧贴住陈然的心窝,将它的真气注入到陈然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