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想萤火虫和潜艇汇合之后转向正西，直奔巴拿马地峡。
而美国和布里塔尼亚组成的联合搜索队被潜艇南下的动作欺骗，一路往南追了过去。
此时美利坚还没进入战争状态，海岸巡逻异常的松懈。现实世界里德国潜艇在美国正式参战之后都在加勒比海享受了一段单方面殴打商船的“快乐时光”，然后才被后知后觉的美国佬建立起来的反潜体系吊打。参战了尚且如此，可想而知没参战的时候加勒比海的海岸警备松懈到什么程度。
U81甚至让被俘的普鲁士潜艇在白天水面航行了一整天，结果只在日暮的时候看见了来巡逻的美利坚海岸警备队飞机，这才不得不下潜。
转眼时间到了1939年12月4日，清晨。
**
空想远远的观察着海岸方向。
海面上还有一层薄雾，但这并不影响对岸上大型目标的观测。
“看起来那个最大的目标就是巴拿马运河的船闸了，旁边的工厂大概是给船闸系统供电的发电厂，还有配套的运煤码头，我们这次赚大啦。要不是没有好办法俘虏妖精，我们甚至可以抓点妖精回去让司令官能解锁岛上的港口设施和工厂区呢。”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炮击？”无线电里萤火虫一副跃跃欲试的口吻。
“现在呗，没什么好等的，萤火虫你的目标是港区，能把堆栈里的煤打着最好，我来攻击发电厂。两边都打满一个全弹发射的时间之后再炮击船闸到不得不离开。”
“哦！”
萤火虫话音刚落，空想就发动了信仰技能，开始以芝加哥打字机的火力密度发射138毫米高爆榴弹。
萤火虫也不甘示弱，以芝加哥打字机的速度发射起4.7英寸高爆榴弹。
这其实是相当可怕的火力，几枚4.7英寸的榴弹就足以摧毁一个足球场范围的大部分砖石建筑，萤火虫和空想开了技能之后这投射量足以在几分钟之内就把目标区域变成人间地狱。岸上迅速燃起冲天大火，清晨的天空彻底被染红，初升的朝阳看起来都黯淡无比。
火力急袭结束的时候，两名舰娘已经向岸上投射了4000多发炮弹，两人视线范围内已经看不到完好无损的建筑物了。
空想向萤火虫打出灯光信号，随后两人把炮口转向船闸，以相比刚刚五分之一的火力猛轰船闸。毕竟船闸目标相对港区和工厂要小很多，五分之一的火力也能造成足够的破坏。空想还给一半的主炮装填了穿甲弹，以求击穿船闸建筑那坚固的外壳。
两人以半速在海面航行，对船闸持续炮击了二十分钟以上，这时候一架卡特琳娜水上飞机出现在两人东北方的天空，低空飞行的飞机在距离两人还有十公里左右的地方转向。
“我看到有人从飞机上下来了。”空想首先说道，她作为专门设计的驱逐领舰拥有更好的观测和通讯设备，“我看到她落水了，她启动了舰装！这帮美利坚疯子空投舰娘了！”
“旁边就是海岸，空投下来也没什么吧，我们皇家海军也有用布伦海姆从岸上兵营快速空投舰娘到战区的计划啊，我也接受过空投训练，法兰克人真是少见多怪。”
“怪你个头啊，接敌啦！”
空想话音刚落炮弹破空的声音就划破天际，一个十米高的水柱在两人之间的海面上腾起。
“这至少六寸，轻巡级，这个距离我们打不到，先接近。”空想下达了指示。
对方还在一发接一发的试射，第十二发炮弹落下后，对方的停止了连续射击，大概已经取得了足够的校射数据。十几秒后空想观测到非常明显的闪光。
“齐射来啦！”
炮弹飞行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凄厉的破空声响起后没多久，十二根水柱在空想附近的海面上同时腾起。
就在第一轮齐射着弹的同时，对方已经打出了第三轮齐射。
接下来一分钟内，空想周围落下了120发六英寸火炮的炮弹。
在着弹区外的萤火虫评价：“这火力相当猛啊。”
“我知道！”空想大喊，“相信我，我比你清楚！妈的我记忆里的识别手册上没有这一型，你那边呢，布里塔尼亚人？”
“我看看，嗯，也没有。不过我离开皇家海军比你离开法兰克海军要早，怎么想也不可能你的手册上没有的船我有吧？我们还是问问司令官好了。”
一分钟后王升回电：“十二门六寸炮应该是克利夫兰，她们提前出现了。”
萤火虫收到空想转发的电报后问：“提前出现是怎么回事？”
另一世界克利夫兰级1940年才开始建造，但萤火虫和空想不可能知道这点。
“我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司令官是怎么知道皇家海军和法兰克海军的识别册上都没有的舰娘的……”空想在无线电里嘀咕，“不过这火力不是盖的，我选择撤退。”
“我支持。”萤火虫赞同道。
于是两人一起转向，同时释放烟雾。
水面战舰施放烟雾一般是通过主机的排烟系统完成，所以理论上所有战舰都能施放烟雾，并且只要主机在运转就能一直释放。
舰娘虽然航行通过近似于魔法装备的“航行脚”来实现，却依然保留了释放烟雾的能力。
空想和萤火虫就这样拖着烟雾极速脱离，美利坚舰娘似乎只有火力特别出众，航行能力并不强，所以她并没有追击，而是继续射击。然而因为烟雾的存在，射击的准头明显下降了。
“她没有追上来！”萤火虫说。
空想回答：“人家有飞机，她之后肯定会搭乘那架卡特琳娜来追击我们，等烟雾完全阻挡住视线我们就下潜。”
“坚持不在对方附近下潜到底是为什么？”萤火虫问。
“我怎么知道，问司令官去啊。也许是为了防止敌人察觉到鲸鱼的声音？”
“哦，有道理，果然司令官好聪明啊。”萤火虫不无崇拜的说道。
**
沃尔特上校搭乘着B26解放者轰炸机，俯瞰下方还在燃烧的巴拿马YH区表情十分的严肃。
“难道发生了这种事，”怀特勋爵在旁边半分幸灾乐祸的问道，“美利坚的国会还依然会坚持孤立主义吗？”
“显然不会，运河停止运转会让全美的财团都蒙受巨大的损失，不论它支持共和党还是民主党。丘吉尔部长——现在应该是丘吉尔代理首相？”
“暂时还不是。”勋爵用了一个别有深意的词。
“丘吉尔部长应该很快就能得到好消息了，最起码我们现在正在推进的租借法案会有非常大的机会通过。”
“那还真是感谢你们了。”勋爵说着扭头望向窗外，“两名舰娘就造成这种程度的破坏，这神秘势力的威胁恐怕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大，我会写一份报告向海军部书面阐明这一点。”
“我这里有一份有趣的报告，巴拿马守备司令部报告说，敌舰在以凶猛的火力破坏港区之后，用减弱非常多的火力来攻击运河船闸。这就印证了我们之前的猜测。”
“是的，敌人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高武器的射击速度，甚至超过武器的理论射速上限。”
“真是越来越让人感兴趣了。”沃尔特上校双手抱胸，如此说道。
**
王升眼看着墙壁上关注度钟的指针又往前走了小半格。
既然是欺敌行动，就得想尽办法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所以关注度会上升也在王升的预料中。现在这个上升幅度，王升觉得还可以接受。
炮击巴拿马运河是王升的主意，这样美国人想不关注都不行。而且炮击运河应该能带来相当多的恶名值，这不，打字机咔哒咔哒的运转起来了。
王升等着打字机把长长的战果清单吐完，这才撕下来看最后一行。
炮击的恶名值加上之前击沉普鲁士潜艇娘的恶名值，还有炮击迈阿密的恶名值，现在王升拥有的恶名值结余8477点。
王升看着这个自己手动加算出来的数字（没办法秘书舰不在身边），开始纠结到底是给舰娘们选多几个二层和一层的天赋，还是花八千点选一个三层天赋？
王升翻了翻自己的趣÷阁记本——那是他为了在不方便和秘书舰联络的时候还能查看舰娘们的天赋而做的本子。空想和萤火虫选的全是讲究隐蔽性的海的女儿加鲸歌的路线，目前能选的三层天赋一个是制造声音假象欺敌，一个看起来有点像弹幕射击游戏里的BOMB，一小时用一次，正向自己射来的炮弹和鱼雷引信被拆变哑弹。
感觉都不是特别强力，更像是在特殊情况下用来救命的技能。比起高达八千点的恶名值消耗，两个技能的收益都太低了——至少王升是这么认为。王升倾向于把这俩天赋看作通往四层天赋的过度。
显然在这种时候不应该去点一个过度的天赋。
思考了好一会后，王升决定给本次行动中主要负责作战的空想和萤火虫解锁第一层加闪避率的第六感天赋。
决定之后，王升戴上耳机，开始拍发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