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怎讲?”
花云浅有些许疑惑,这知道了莫若的下落,难道是和他们还有关系,否则怎么敢如此的笃定。
“公子有所不知,这晟城武力至上,若是你们在这边丢失了人,即使想要找到,怕也是要费一番功夫!且看你们都是文弱书生,救人怕是有困难!不过刚刚这个令牌倒是能起一些作用!”
那白衣女子说话间似乎更加有胜算,花云浅必定会如她们所愿。
花云浅和凌枫霆再次对视了一眼。
两人意见未曾商量,似乎已经达成了一致。
“哦?若真如姑娘所言,那我们便再来一次,如何?莫非这里,我们只能来一次?”
花云浅继续说着,他可不想一直按着这两个女子的想法走下去。
眼前的两个女子,看样子绝非什么善类,若是真如她们所言,恐怕到时候非旦没有找到莫若的下落,反倒让自己陷入这损失之中!
“那倒不是,这里能开这么久,信用还是有的。有所求尽管前来,只要你们有足够的筹码,定能如你们所愿!”
那瘦弱女子继续言语了一番。
两人最终还是接过纸条出了侠义堂。
“凌兄,不知道这可信不?”
花云浅拿着纸条还有所迟疑,毕竟这人生地不熟的,若是上了当,势必会耽误救莫若的时间。
“花兄,此事又让你费心了!那玉佩待合适时机定会帮你赎回来!”
凌枫霆自是十分感激花云浅的,这身边之人有了危险,也如自己亲兄弟一般,替自己着急,这份情,定要一生珍惜。
两人客气了一番,还是看了纸条,往其所指的方向走去。
此时他们二人要去的是一个山庄,据说这里常年缺人,时时会有人从这里丧生。
此去之路困难重重,两人又是未知的路,但还是坚决去了。
明明只是去科考,可是任性,两人皆是从家中走了,这只是去科考的路,身边的人总是莫名的消失,两人的心总是揪的很紧。
“凌兄,这不知是何地,若是此去,会不会被擼了去?”
“一切皆未知,只是连累了花兄,心中更是有深深的自责!”
“不打紧,能与凌兄一起,皆是值得,我们且去吧!普天之下,皆有法制所在,不必忧心!”
两人再次安慰着,便去了山庄
。走了一会儿,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看似破破旧旧的庄子。
“凌兄,莫非就是这里?”
花云浅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地方就是所谓的山庄,比村子还显得破旧一些。
“看着纸条上的指引,这是没错了!我们再往里面走走,说不定会有其他的收获!”
凌枫霆此刻也不能确定,这莫若被爷爷那样放心的交给了自己,就算前面有再大的风险,也是要去的。
他就算有危险,也不能让莫若身处危险之中。
两人进了山庄之后,里面显得异常的安静,根本就没有传言的那么恐怖。
“花兄,你看这个里面似乎与我们听得有所不同。”
“对啊,我们且要小心一些,莫要中了什么圈套。”
“好。”
两人四处张望着,又往里面走了走。
这个时候,有好几个小孩走了出来。
几个小孩看到花云浅和凌枫霆之后,皆将两人团团围住。
纷纷嘻嘻哈哈的,却不愿理会花云浅。
这下子可将两个人吓得不轻,这样的山庄突然冲出来这么多孩子,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花云浅还在不停的质问着,只是几个小孩一直围着嘻笑,却从来不回答两人的话。
过了许久,才从远处来了一个人。
俊美绝伦的脸和这里的景象一点也不搭配。有些严肃的脸,却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若不是花云浅此时心里已经装下了凌枫霆,定会被这样貌吸引。
且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的感觉,衣服颜色尚浅,也未有面貌那般严肃整齐,且多了几分暖意。
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目光让人不敢小看。特别是一副深谙世事的脸庞更是让人不敢放松。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不过暖意还一直在花云浅的心中荡漾,她总觉得他是可以轻易靠近的。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这笑容让花云浅终于鼓起了勇气说了话。
“公子,打扰了。这几个孩童,是怎么回事?”
身旁更是跟了一个男孩,略长而绑到脑后的青丝被风吹拂着,遮盖住半只眼睛的刘海飘动,裸露出男孩宽大的脑门和碧绿如涂山玉的双眸覆盖住双肩和上半身的绿色袍子胡乱挥舞,约莫只有不高的个子,随后仰起头,用疑惑和戒备的目光望着有点惊讶的花云浅。
“二位公子,来我山庄可是有何事?”
那位赏心悦目的公子终于说了话。
“公子怎么称呼?”
凌枫霆此时也追问着。
“我们是这庄主的门童,我是叫子澜,我身边的小师弟便是子枫。”
“那这些小孩呢?”花云浅也跟着问着。
“他们都是我的小师弟!”
那个头小点的子枫也终于说了话。
花云浅和凌枫霆似乎是有一些不解了。
明明是来的什么是非之地,奈何这么安详一片。
“你们是来自哪里?”
花云浅还是不肯放弃自己的追问,到底是如何的庄主才能收养这么多的孩童。
“我们没有父母!”
围着花云浅和凌枫霆的那一群小孩齐声回答着。
花云浅此刻更是惊讶万分,到底是如何的人,她必须见见了,再也没有以前那般恐惧。
前行的路,总有人想害他们,可是,这一次是唯一一次,他们觉得温暖的地方。
“那子澜,子枫,你们可否带我们去见见你们的庄主。”
凌枫霆上前一步,去问着。凌枫霆觉得这件事或许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或许,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花云浅也是有如此的需求,只不过刚好被凌枫霆说出来罢了!
“好,两位公子,请随我们来!”
子澜和子枫便带着两人往庄里走去。
几个小孩这才散了去。
一路上,花云浅还有好多问题立马就想知道。
“你们庄主是何人?为何有这么多的孩子拜师学艺?”
“不瞒公子,我们庄主本是这里最富裕之人,后来因为家里人皆连连丧生,后来自己的孩子也莫名的消失这么多年,他一面做着生意,一面只要是无依无靠的孩子,他皆会收进庄子来!”
子澜认真的说着,听着这些话语,花云浅是震惊的,这到底是何种人,经历了何样的事才会用毕生来做如此伟大之事。
在自己现实社会里,各种无父无母的孩子都有保障,可是在古代体制里,没有父母亲,就意味着从小只能风餐露宿,这庄主无疑在他心里已经变成了大善人一般。
“嗯嗯,你们庄主可真是心善之人!待会定要见见!”凌枫霆再一次说着。
“只是不知道我们庄主愿不愿意见你们!你们是从哪里知道我们这里的?”一旁小一点的子枫继续问着。
“哦?何出此言?我们是那侠义堂引荐而来。庄主莫非有什么要求才能相见?”
花云浅甚是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不多时,几人已经来到了庄里。子澜和子枫已经下去了!
只是庄里比在刚进庄里之时的陈设奢侈多了!
在不远处,更是有许多百姓正在继续建着屋子。
花云浅和凌枫霆也不好再多问。只得先在正厅等着,然后等待着通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迟迟未见有人前来,小厮一杯又一杯的沏茶。两人也喝了又喝。
这想走吧,门口有人把守,不走吧,又实在是见不到本尊。
两人来回的在屋内踱步。
眼看着天也跟着黑了!
“凌兄,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走也是走不掉的。可是这等又不曾见人!”
“这个,我也说不好。我们只管等着,既然答应了要见,定会要见的。”
凌枫霆继续安慰着,希望花云浅不要烦心。
“对了,凌兄,不如,我们还是称的亲切些!”
花云浅想着无聊也是无聊,不如两人聊一些,时间也会过去的快一些!
“哦,花兄想怎么称呼?我在家之时,娘亲皆喊我霆儿。不过这倒是有点不适合。不如花兄就喊我枫霆如何?”
“嗯,不好。”花云浅摇了摇头,总感觉这样叫还不如叫凌兄。
“那依花兄所见,该如何称呼是好?”
“不如我喊你小霆,你喊我浅儿如何?”
花云浅这样说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砰砰乱跳的,这莫名的拉近了身份,倒是让花云浅不安静。
“嗯嗯,花兄高兴怎么喊就干吧!”凌枫霆倒是觉得无所谓,不过喊浅儿总觉得有些别扭。
可是既然花云浅高兴,他也懒得说什么,反正只是一个称谓的事情。
“小霆?”
“嗯嗯,浅儿!”
两人同时喊了一声,都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花云浅笑是因为终于可以叫的亲切一些,再也不同外人那般。
凌枫霆笑是因为这叫浅儿总觉得是在叫女子的名字,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两人正热烈讨论之时,门外来了一人。
这是一位连眼神都带着慈祥的老者,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
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把岁月的沧桑描写的清清楚楚。
这位老者的眉毛胡子都花白了。但脸膛仍是紫红色的,显得神采奕奕。他身穿崭新的青色衣物,头上还插着一块金色的发冠。老者进来以后,拿了椅子放在地上,乐滋滋地让人点了烟抽着旱烟。
然后自顾自的抽了起来,也不顾花云浅和凌枫霆两人。
这样的神情和动作,与刚刚子澜说的慈眉善目之人,除了样貌之外,一点点也对不上。
两人等了许久,仍然未见老者说话,只好先说了话。
“庄主,此次前来打扰了!”
凌枫霆行了礼,花云浅也跟着行了礼!
“既然你二人都觉得打扰了,还来做什么?最厌弃你们这样的人,有需求还这般的弯弯绕,不妨直说!”
这老者脾气似乎古怪了一些,一点也不慈祥,花云浅心里再次默念了一遍。但是心里想着此次前来,还有目的,也不好再争鞋什么。
凌枫霆听到这样的回答,是有点不快,但还是继续说了。
“今日前来,是来寻一人!”
凌枫霆直接将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
“可是莫若?”
“嗯?庄主知道此人?”凌枫霆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若是眼前的人知道莫若,那么他的心里至少还有一丝丝安慰。
“嗯,知道!不过你们是他什么人?为何总是欺负于他?”
庄主继续抽着烟,袅袅轻飞,眼睛也闭着,似乎已经笃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一般。
“哦?庄主言重了!那莫若是我们的朋友。怎么会欺负他呢?”
花云浅也急了,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别以为我不知道!”庄主继续闭眼说着。
“庄主,今日前来,只是想知道,莫若可还安全?我想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凌枫霆尽自己可能解释着,现在唯一让他安心的是,莫若一定还安全着。
“莫若的安全你们不必担心。我只想知道,你们如何证明,他是你们的兄弟!若是不能,就让他留在这里!我定不会亏待他的!”
庄主此刻的这些话倒完全不像那坏人,看起来是将凌枫霆和花云浅当成坏人了!
“那这么说,莫若被黑衣人带走,那黑衣人便是你们安排的?”
花云浅此刻还是很想闹明白,到底是何事,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
“不错,正是!从你们来了这里,我们便暗中观察!你们两人只管享受,什么都让莫若去做!若是亲兄弟,怎么会如此?”
“庄主所言,我们不明白,我们何时欺负于他了?”
花云浅一直愤愤不平的,明明一直都把他当成了兄弟的!
“在那林中,皆是莫若出去找吃食!来到了这晟城,你们更是让莫若一人驾马车,你二人只管享受!”
这桩桩件件,庄主都说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