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大手全然没有表面上那么细皮嫩肉,仅握了六七秒,老家伙就把手抽出来作罢。
“来说正事吧,你叫我来无非就是来给你女儿解毒,那么你女儿呢?”陈林军摆了摆手表示不解“别着急。”
这个老家这会不紧不慢地开始漫无目的的兜圈子“米妮兰不在这,这里是公司,如果出了什么差池,就不好保护她了。”
陈林军把手枪塞进夹层口袋里,“那么请带路吧。”伸出的大手示意他下先走,“不要忘记了,我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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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打开,首先走出来的是米天佑,一众死死地盯着他,四处哗然,那一帮斯文败类的枪又竖起来了,陈林军的兄弟们蓄势待发。
随后陈林军若有所思的走出来,随手一丢,把雪茄盒扔给他兄弟里站在最前面的莫冷清。
“拿去和兄弟们分了。”
几辆黑车从人群中硬是冲撞进来,差点撞到几个若凌公司的兄弟,一个黑衣打开门,“老板,车到了。”
“啪——”黑衣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子,米天佑从旁边的手下取来一把手枪,枪口紧咬着那个黑衣的脑袋。
“快!道歉!”黑衣咬着牙跪了下来,“陈兄,刚刚对不住了。”
我去,这老家伙,到底想打什么坏主意。
“米老板不必如此,我们赶紧去做正事吧!”那个黑衣从地上爬起,低声念了一句“谢谢”黑色墨镜没有遮住那一条长疤,看来也是个狠角色。
“陈兄请!”
陈林军实在不习惯老家伙的这副奇怪的架子,只感觉背后有一股温热包围着,他回头一看“六弟”。
“大哥,我和你坐一辆车”随后剩下那几辆车的车门陆续打开,他的兄弟们都往上挤进去。
莫冷清对着他一阵傻笑,看旁边的兄弟,米天佑没有吭声“走吧。”两人钻进黑车的后座。
“陈老板”这个声音哪里听过,看着那双放在方向盘的手,那蝎子的图案。
“哈?小妹妹是你啊”刚刚没仔细看,现在她换了一身衣服,从背后都可以见到她冒起的胸部。
这么说来,都是一场戏吗?就是想打消我对米天佑的顾虑,那只眼睛在后视镜里嘻嘻一笑。
“开车”米天佑毫无感情的命令身旁的女司机。
车缓慢的启动了,真皮座椅和香水的香气让六弟竟睡了过去,还发出了呼噜声,陈林军无奈地摇摇头。
“米老板,还要多久才能到?”
“不远,快到了。”听着语气,米天佑好像确实对救自己女儿比较着急。
车匍匐地开向郊外的一座山上,车门打开,眼前是一个欧式别墅,米天佑先下了车,开车的那个少女戴上黑色墨镜,从包包里拿出口红,没有招呼他们的意思。
“张姨,妮兰怎么样了?”那肥硕地身躯几近是冲向那个老妇人,老妇人面目有些狰狞,“老……老爷”米天佑一把抓住老妇人“快说啊!”
陈林军警觉起来,“六弟?你说这件事情有那么简单吗?”
“小姐还在昏迷”老妇人是喊出来的。莫冷清挠了挠头,还伸了个懒腰。
“陈兄,请跟我来!”陈林军见自己兄弟们的车还没到,而自己这辆车是最早到的,“六弟,你在这里先等着”说着也迈开了脚步。
这个微胖的老家伙快步的蹬着楼梯,“嘚嘚嘚嘚,啪——”幸亏大手扶住,否则这家伙得在这台阶上栽上一跟头。
上了二楼,米天佑在一面墙前停驻脚步,他轻敲它,随后传来,机械传动的声音。
“老爷!”这面墙打开了,几个女仆见状应声叫到。
“医生,我女儿的情况怎么样?”陈林军就默默地走在这群人的身后,情真意切,不像是在作假啊。
“这种毒药我也没见过,我实在无能为力啊”米天佑大喘着气,从背后拔出了黑星手枪,“那我拿你们这群人来糟蹋钱的吗?”
医生和旁边几个护士都一齐跪了下来,陈林军看着这戴着小眼睛的医生头顶就像有个水龙头,冒着虚汗,不一会就脸色惨白。
“米老板,枪不能解决问题。”他倚在墙上悠然地说道,那老家伙调整了呼吸“你们几个庸医快滚!”
这会,这个老家伙,手上还提着枪向他走来。“不过,米老板,我还是有一个疑问的,为什么你明知道他们无法让米妮兰的病情好转可还要请他们呢。”
米天佑低头抖了抖肩膀,陈林军也不好去看他的表情。我去,这老家伙竟然他妈地哭了。
“呼——,刚开始是想多少能抑制住吧”米天佑说着又想从兜里拿出什么,估计是雪茄,可没有找到,“所以如今,您来治是最后的办法了。”
“哦?我可没有动她一根汗毛啊?”
这家伙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陈兄啊!我不想与你为敌,如果小女当初有什么过节,我给您陪一个不是。”
这老家伙又深呼了一口气,好像要跪下,或许还是自尊心受阻,没能跪下。
“如果您能医好米妮兰,我们暗影集团什么都可以答应您。”
“我说过我的条件。”
老家伙没有迟疑,“好!如果您治好了米妮兰,她任你处置,就算让她给你做小妾也没有问题。”老家伙抬起脸来,脸上依旧彷徨,可嘴角却有一些异样。
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米天佑随手把手中的黑星手枪往桌子上一丢,拉开塑料帘子,像亮相了一般丝毫没有顾及窗户将射入的强光。纯白的病床上,那原来骄横的大小姐,白得慎人,手边也挂着点滴得输液管。
他走进一瞧,伸出的小巧手臂已近青了。
“如此的话,也许有些麻烦了!”看着米妮兰的身体,他掀开被子,没错,毒是从脚底注入的。
他在这张病床的四周徘徊着,这种毒他从来没有见过,但毫无疑问,脚部已经接近黑色。
把功力施展游走在手掌间,在米妮兰的脚上搜寻着,感受着他脚丫皮肤的凹凸,在那快要成老茧的地方停下。
陈林军歪头看来一眼米天佑,米天佑眼神里充满了煎熬,皱纹都汇聚到了眉间。
“米老板,你女儿的毒是从脚底进入的,这种奇毒如今已经蔓延至她的脖颈,如果我没猜错,蔓至脑袋,您女儿就会一命呜呼了。”
这老茧的地方是穿高跟鞋酿成的,毒就是从那里注射的。可这样的大小姐会随便穿被人的高跟鞋吗?
如此从脚底蔓延开的奇毒难道也是巧合吗?
老家伙?
他假装面带焦虑地看着这个富翁,而富翁失落地摆下手臂盯着地板,看起来又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