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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流辉很自然的接过了那一把剑,然后就感受到了君浔无处不在的怨念。
月流辉:“……”额,难道说,他想要这把剑?
不得不说,月流辉真相了。
然而,送出去的剑,泼出去的水,君浔就算再怎么不甘心,这一把剑还是到了月流辉的名下,成为了月流辉的巫具。君浔在这一次会晤之后,满心不愉快的到了自己的客房,许徕也很自然的跟着君浔一起走了。君璃想要留下来和月流辉说说话,却被月流辉赶了出去。
“去看看你的哥哥吧,他现在一定很想要和你好好聊一聊。”
君璃点了点头,走了,这间会议室里面,只剩下了月流辉和花弄影两个人。
花弄影略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月流辉,“有什么事吗?之前我就注意到了,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对吧?”
月流辉点了点头,“没错,不愧是花弄影,很轻易的就注意到我的意图了。”
“行了,别在那里说那么多废话,直接说吧,你的重点。”花弄影皱着眉头挥了挥手。
月流辉点头,“你知道这一场怪物事件是怎么回事吗?”
“还不是你们月家人搞出来的?!”花弄影说起这个就来气,“你们月家的人东搞西搞,到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却要整个天华的人来给你们填!这么多的人命,谁来负责?!”
月流辉垂下了自己的眼帘,“你这话说得太绝对了。谁家没有几个脑残,谁家没有几个反社会的?这只是一个高科技人才要是一旦反社会,造成的危害和一个懦夫造成的危害的差别而已。”
“更何况,月梵天的伏诛,不也是月家人出的力?月家对于巫族的展又出了多少力?你就只看到坏的,没看到好的吗?”
花弄影别过头,不想说话。月流辉叹了一口气。
“算了,你不愿意听,就算了。只是有一点,我有义务告诉你。”
“当年,逼着月梵天用出最后的昏招的,是我的父母,他们分别是封印法咒个永生法咒的持有者,在用出了最高奥义组成的联合巫术之后,才逼得月梵天用自己的生命诅咒了整个月家。”
“没有错,月梵天就是你身上封印法咒的缔造者,你继承了他的法咒也算是他的半个关门子弟了……”
花弄影抿了抿唇,转头看向月流辉,“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五咒全是独立存在的,但是永生法咒的创始人……我的母亲,却和当时的封印法咒持有者是夫妻关系,母亲甚至专门创造了一个联合奥义,这也是五咒里面的唯一一个联合奥义。”
“用这个联合奥义……不说其他的,那个怪物领还有它的一群精英手下是绝对可以干掉的。”
花弄影听到这里,忽然转身,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月流辉的领子,朝自己这边拉了过来。
“你既然知道这样的办法,为什么不用?!”
你知道边境死了多少战士吗?
你知道又有多少人在这一场灾难之中家破人亡了吗?
你凭什么呆在安全的大后方,却丝毫不理会前线的死亡?!
月流辉读出了花弄影燃烧着的眼眸里,那股谴责,连忙举起自己的双手,“你别误会啊!”
“要是我能够这么干的话,我早就这么干了!”
“你别忘了我之前说的话啊!你以为为什么那么昌盛的月家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因为月梵天在自己生命的最后用了诅咒法咒的终极奥义!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是什么!”
花弄影闻言,慢慢放下了自己的手。
“……他诅咒了什么?”
“月家的血脉,只要看到巫族,就会用尽自己的生命去杀光他们。”
“巫族从此以后,就管那群疯的月家人:刹巫者。”
花弄影愣住了,“那你怎么……”
“我用封印封住了自己的血脉,同时我的灵力的量下降到了一个极致……”
“我已经用不出奥义了,除非我身上的诅咒可以解开。”
花弄影慢慢后退,就看见月流辉步步逼前。
“你……应该明白吧,我说这话的意思。”
“当然,我并不是逼你下这个决定,只是给你一个选择而已……或许不久之后,就有新的药剂出来了呢?”
花弄影没有说话,只是忽然夺门而出,留给了月流辉一个背影。
月流辉苦笑。
似乎,自己当了一回坏人啊……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已经是我想到的唯一的解决方案了啊……
………………
花弄影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只觉得自己忽然之间从一个质问者,变成了一个被质问者。
为什么会这样?!
月流辉想要解决掉自己身上的诅咒,为什么牺牲掉我?!
没有错,身为诅咒法咒的继承人,花弄影太清楚诅咒法咒的解决方法了……用生命许下的诅咒,就要用生命作为代价来偿还!
但是,凭什么?凭什么月家人惹下的祸,要用我的命来还?
不公平!就因为我是诅咒法咒的继承人?开什么玩笑?!
花弄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只觉得自己好累。
为什么,刚从一个战场上下来,就又要进另一个战场?!
只不过……一个是实打实的战场,拼的是命;一个是心灵的战场,拼的是心理素质……
真是……恶心啊……
那个月流辉……自己一定要让那个家伙付出一点代价!
………………
君璃和君浔聊了一会儿天,在君浔略幽怨的目光中尴尬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第二天,君璃早早起来,就赶去了实验室,就看见实验室里面月流辉和花弄影大眼对着小眼,气氛好不尴尬。
君璃感受到这样异样的气氛,只觉得自己的心里面咯噔一下,一阵不详的预感扑面而来。
难道说……月流辉最后还是和花弄影说了那件事?
不会吧……月流辉是白痴吗?谁会真的用自己的命来成全别人啊?花弄影又不是圣母,他说出这话,只能结仇好吗?!
君璃垂下自己的脑袋,明明心知肚明,却假装自己看不懂气氛,直接回到了自己惯常所在的位置,自顾自的继续昨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