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罗院里。
身为院长的沧溟盘坐在席上,静静等待情报的到来。
随着屋外的木制地板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沧溟微微皱起了眉头,脚步沉重,看来带来的不是好消息!
出了意外?
不等屋外的人求见,沧溟轻声说道:“进!”
屋外的男子一愣,恭敬推开门,躬着身子走进:“见过院长大人。”
“怎么回事。”
“道德子出现,带走了人。”
沧溟听后脸色微微变动,道德子!
他和夜明没什么交集,为什么要出手!看来圣人的安排被这道德子给搅乱了!
“知道了,下去吧,让张瑾暂时停止行动,等我消息!”
“是!”
沧溟缓缓站起身来,看来自己还是要去面见圣人,道德子身为太京法道第一人,圣人就算想责怪,也要有所依据。
然而此时的太京皇宫里,还是在后花园里,圣人对面坐的就是道德子!
对于突然出现的道德子,长孙御心里稍微惊讶,恐有数十载没见过道德子了吧。
而且今日出现看起来似乎有点狼狈,胡须很凌乱,脸色也是显得格外的凝重,就连那拐杖上都没了酒壶,这可不是道德子的作风。
“圣人。”道德子坐着拱了拱手。
整个太京也只有道德子能如此,长孙御笑道:“道德子今日忽然出现,想必应该有什么事情要和本皇商议吧。”
道德子将手中的拐杖放于石桌之上,差点就要碰到长孙御的茶杯,看到道德子这番动作,长孙御依然面带微笑,但是心里···
“圣人,我将那些人带回,应该没关系吧。”道德子伸手拿起茶杯,身后不远的宫女准备过来倒茶,被长孙御制止。
道德子自己倒了一杯茶,这种凝神茶整个太京只供给圣人,就算别人有,那也是圣人赏赐的,如若不是赏赐,那就是死罪!
这是对圣人不敬。
长孙御微微笑道:“道德子此言过谦了,道德子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本皇自然无异议。”
“圣人如此胸襟,让我钦佩!”道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也没什么恭敬的态度,这话就显得没那么真诚了。
长孙御心里也无奈,太京能多年安定,也是要依靠道德子的威名震慑。
可惜这次大好的机会,看起来这道德子是铁了心要和本皇作对!
“道德子胸怀太京,乃我太京之福。”
道德子其实不喜欢这种互吹,所以才不想和圣人太多接近,你我心里想什么其实大家都很明了。
“圣人,在带走那些人之后,我曾想看看谁在背后推手,所以就等待了少许时间。”
长孙御目光一凝,不过很快就改变过来:“然后呢?”
这道德子居然隐晦的讽刺本皇!你不知道?不知道会直接跑过来?别当本皇的忍让是懦弱!
“然后出现了一位银色男人。”说完之后,道德子就盯着长孙御的眼睛,仿佛要洞察长孙御的一切似得。
不过这个问题让长孙御也有点诧异:“银色男人?”
“圣人不知道此人?”道德子可是认为,银色男人是圣人派来的,但是刚刚看到圣人的神态和表情,似乎又不像。
“不知。”
“真不知?”敢这么质问圣人,周围的宫女都惊呆了!
长孙御就算脾气再好,再怎么依靠道德子,此时都有点恼怒了,皇家颜面可不是你道德子说踩就能踩的!
“都退下!”长孙御扬了扬手。
“是~圣人~”周围的宫女们娇滴滴喊道,真是让人有点心痒痒。
等宫女全部离开之后,长孙御脸色一沉:“本皇是安排了人,那也是天罗院的人!”
道德子倒是喜欢圣人这幅真实的模样。
“那银色男人很强!”道德子吐了口气,心有余悸,一想到刚刚那可怕的场面,不寒而栗。
长孙御很是惊讶,能从道德子吹里说出来的强者不多,更别提很强。
“多强?”长孙御不得不警惕起来,事关重要!
“不是对手。”虽然只是简单四个字,但是让长孙御失态了,手边的茶杯都滚落在石地上,绝好的凝神茶洒落一地,冒出一股清香。
长孙御沉默了,道德子也没说话。
“后来还出现了一个金色女人。”道德子再次缓缓说出口。
如果叶离听到了,肯定得哭晕在茅厕里面,到底谁给本尊起的外号!
“也很强?”
“是的,不过看起来和银色男人有不共戴天之仇,要不是走的快,恐怕已经陨落。”
长孙御深深吸了口气,调整好状态,帝皇威严不能乱。
“圣人,院长求见。”
长孙御点了点头,很快沧溟就急忙走来,当看到石桌旁的道德子,眉头微微一锁。
“圣人万福!”沧溟恭敬叩拜,而道德子只是微微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平身。”
“谢圣人。”
长孙御低沉问道:“院长,听闻过银色男人和金色女人吗?”
这个问题可把沧溟给难住了:“圣人,臣并未耳闻。”
“那就给本皇查,他们从何而来!要干什么!本皇要知道得明明白白!”
沧溟看了道德子一眼,难道他在圣人耳边说了什么?
“是!”
道德子拿起桌上的拐杖,轻声说道:“圣人,我就不打扰你了。”
“道德子注意身体,太京还需你庇佑。”
“太京需要的是圣人。”道德子说完就画了一个圈圈消失了。
砰!
长孙御将石桌上的茶具全部掀翻,一巴掌拍在石桌上,整个御花园都震动了,石桌如粉末一般落在地上!
“圣人息怒!”沧溟拱手说道。
“坏了本皇的好事,还编出一个银色男人和金色女人,当本皇是三岁小孩吗!谁会取这样的名号!沧溟,你说说!你那么厉害,你会取吗!”长孙御凝视着沧溟,目光很不善。
沧溟微微低头,拱手说道:“不会。”
“太京没你道德子!本皇最多也就是辛苦一点!”长孙御这番话透露着深深的杀意,今日道德子的不敬已经深深惹毛了这位太京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