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转身,看着身后一直跟着的两个女子,道:“好了,就到这里,我们也该分开了。w?w?w1.”
“分开?公子,我们要分开?这……为什么啊?”婉容不明所以。
周良抬头看了看天空之中温暖的阳光,伸了个懒腰,笑道:“你们不是很想通过我离开吗?先到目的达到了,你们潇洒了,从此之后,天大地大,任你们遨游,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以你们的实力和天资,相信可以在这个世界生活的很好。”
两个女修真者齐刷刷地一愣,旋即意识到了什么,浑身颤抖了起来。
“您……您的意思……”
“我们真的……可以走了……可我们是您的奴婢,我们……”
她们颤抖着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自由,这是做梦都没有想过的事情,有一天居然可以如此近距离地触摸到这个字眼,幸福来的太突然,比天空之中的太阳光还要晃眼,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没错,你们可以走了。”周良笑笑,转身走进了客栈。
“等一等,周公子,我……我还是想跟着您,我……哪怕是为奴为婢也好,我……”婉容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跟进去。
红香一愣,旋即也想到了什么,也跟了进来。
周良摆摆手:“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不需要你们跟着,再说,你们觉得像是我这样的人,如果需要身边有人服侍的话,会找不到人吗?带着其他人在身边,我会觉得不习惯,你们走,去过你们想要的生活。”
说完,周良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婉容和红香两人愣愣地呆在原地,许久叹了一口气,也不理会客栈中其他人怪异的目光,朝着周良消失的方向拜了拜,这才转身离开。
如果能够跟随在周良这样天才的身边,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毕竟在这个高手为尊的世界,身为女子,尤其是漂亮女子,就算是道皇境界,很多时候也会面临很多很多麻烦,要是有一个强大的靠山,一切都会轻松很多。
可惜……
走出客栈大门,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来,两人都觉得浑身前所未有的温暖。
新的生活,开始了。
要活的像是一个真正的人一样。
……
……
“这是从哪里现的?”周良看着济癫掌心之中一团犹如火焰一般燃烧的光团,脸上有一丝凝重。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现,这个光团实际上由一个个极为微小犹如针眼大小的金色梵文组成,这些密密麻麻的金色梵文不断地跳跃,如锁链一般一个个相扣,散着一股极为奇异的仙灵光辉,让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悲悯慈善的气息,仿佛是佛光照耀一般。
这种气息,周良极为熟悉。
他曾在大燕修真国天池的大燕天池会盟擂台上,在和峨眉派弟子灵慧的交战过程之中感受到过,当时周良还曾随口吟了一佛偈送给了灵慧。
如今已经是快一年时间过去了。
这一幕还清晰地记在周良的心头,当时灵慧施展佛家功法的时候,这种气息独特,令周良印象深刻。
眼前济癫掌心之中的那一团犹如火焰燃烧一般的金色梵文光团,释放出来的正是和灵慧一模一样的气息,且还蕴含着周良所吟的佛偈的佛性力量,略有变化,但逃不出周良和济癫这样高手的感知。
“从那位红怡仙子的身体之中抽取到的。”济癫皱眉道:“那女人很奇怪,体内有众多不同的气息,都是极为罕见的力量,这些气息混合,以某种秘法催,才产生了混沌之形,那并非是真正的混沌之力,而只能算是一种亚种而已,攻击力倒也不凡,昨夜酒楼上,她在马车上路过,我在她的身上,感知到了这一缕气息,所以才进入后厅去一探究竟。”
原来昨夜由女扮男装的女骑兵开路,坐在白色马车华盖白纱之中的神秘女子,正是红怡仙子。
周良记得当时只是和此女隔着白纱目光交错,差点儿就被送入了某种幻境之中,那是一种极为诡谲的精神力秘法,若不是自己修炼了顶级功法,只怕不会那么快就回过神来,当时就觉得这个女子有些古怪。
看来济癫也正是因为看到了一些意外的迹象,所以才执意要进入金船之中一探究竟。
想不到还真的被他现了这样的秘密。
“她汇集数百种血脉之力,融合出亚种混沌之力,也算是很可怕的手段了,不过佛家佛性之力,终究与一般的力量不同,我以极乐佛宗秘法,无声无息之中抽取出这一缕佛性之力,就是想要带出来,让你仔细辨一辨,这种气息,是不是灵慧的气息。”
济癫看着周良,缓缓地问道。
峨眉派两位弟子慕心莹和灵慧,都得到了佛偈,因而引了峨眉派的震撼,以秘法将这消息传回极乐佛宗,这才有济癫远赴北域,一探究竟。
可惜灵慧和慕心莹因为进入万灵战场了之后再无踪影,济癫也就未能真正见到这两个很有可能体内被种下了至理佛性的弟子,虽然峨眉派也提供了一些线索,但他并不能肯定。
所以当时并未动手,要等回来,周良确定之后,在细细思量谋划。
周良伸手摄过这一团金光火焰,轻轻地点头:“一点儿没错,肯定是灵慧师傅的气息,她的修为,似乎有很大的精进。”
济癫缓缓呼出一口,低咏一声佛号,微微笑道:“那就好,看来灵慧已经落在了他们的手中了,否则这种本源之力,也不会被她们轻易抽取出来,嘿嘿,这个怡红院,也真的是胆大妄为,连我极乐佛宗的弟子,都敢出手,本座倒是要好好问一问怡红院主了!”
看他语气平和,但显然也是愤怒到了极点。
灵慧乃是佛家弟子,而却是中域风月势力,两者本风马牛不相及,在教义上来说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排斥,现在却暗中囚禁了佛家弟子,对于极乐佛宗雷说,这无疑是一个耻辱。
周良能够感觉到济癫心中的那股杀意。
以至于济癫刚才失口自称本座,看来他在极乐佛宗地位似乎不低呢!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周良问道。
“当然是上门要人了,一个小小的怡红院,敢动我极乐佛宗的弟子,真是不知道死活。”济癫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丝毫没有得道高僧的气质和气度,说话很冲,不过周良却觉得这样的一个济癫,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周良笑着站起来,看了一眼吃的太饱正在打着呼噜酣睡的小银猴,摇摇头,又道:“好,看起来我们得再去一次那金船了。”
两人起身,离开房间。
追知道刚刚走出房间,就听的客栈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吵闹之声。
周良一眼看到,在客栈的大堂里,一位白衣如雪、腰悬飞剑的年轻人大步闯进来,身带杀气,却正是昨夜在九天玄女金船就九层阁之上,最终得到了一个进入后厅名额的白衣剑客,被人称作白剑郎君。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白剑郎君也现了周良。
四目相对,顿时在空气之中ji起一片无形的火花。
“周良,你果然在这里。”白剑郎君眼眸之中,跳跃着跃跃欲试的火焰,有一种敌意。
“你找我?”周良皱眉。
白剑郎君哈哈大笑:“不错!我刘一手要挑战你!”
“刘一手?天啊!居然是此人!”人群之中有人惊呼,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拜剑修真国白剑郎君,剑风不留人!据说此人乃是拜剑修真国后起之秀中,剑术第一高手,一手堪称无解,是传人,行走江湖,罕见败绩,因为酷爱穿着白衣,来去如风,又被称之为,乃是剑术之中的王者。”
“拜剑修真国年青一代第一高手,剑术通玄,白剑郎君从来不战无名之辈,现在居然要向那少年人挑战?”
“中域无数修真国,拜剑修真国也算得上是大国,刘一手是唯一一个被称为将来有希望冲击帝级高手的天才。”
人群之中议论纷纷。
刘一手算得上是明星级的修真者,声名在外,是许多后来者追赶和崇拜的剑术高手,这等高人平日里神龙见不见尾,普通人难得一见,没想到居然出现在了这种小客栈之中,又要主动挑战别人,这简直就是爆炸性的消息。
消息穿的飞快。
一阵哄闹喧哗之后,无数路过客栈的人,都聚集了过来,几乎整个客栈大堂外面都已经围满了人,水泄不通。
无数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览的风采,亲眼目睹那传说之中通玄的精绝剑术。
客栈的老板原本苦着脸,生怕打起来自把自己这点儿底子给拆掉,谁知道一听其中之一是刘一手,顿时两眼冒光,也悄悄地退到一边观战。
哈哈,就算是将客栈的房顶都打掉也没有关系啊!只要日后在客栈门口竖上一块牌子,说明这里曾经是斗剑的地方,只怕会引来无数的崇拜者进入客栈入住体验。
这就是名人效应啊!
周良顺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下来,皱眉道:“是红怡仙子让你来挑战我?”
“哈哈,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红怡仙子岂会记挂你这样的人?她只不过是随口说到你剑法不错,所以我来到这里,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在我的面前,展示剑术。”傲然一笑。
周良没有再说什么。
那女人的确是有些手段,他真的只是随口说的吗?
像是这样桀骜不驯之辈,居然都被她耍的团团转,就像是喝了**汤一般,三言两语,就挑得来找自己的麻烦。
“出剑。”盯着周良。
昨夜周良展现过实力,极为霸道,所以他也不敢小觑,不过今日却不是比掌法身法,而是剑法,所以他才紧紧地扣住剑术这个字眼,想要在剑术方面压倒周良。
周良不再退让。
他扭头看向大堂外的其他人,道:“不知道那位兄台的剑,能借在下一用。”
立刻有人自告奋勇地献上了自己的佩剑。
能够被挑战的对手,必然不是无能之辈,自己的佩剑若是真的可以被真正的高手使用一次,以后说出去都是资本,可以让许多人羡慕。
周良隔着剑鞘轻轻屈指一弹。
一股金属交击的声音响起。
从声音来听,这只是一柄很普通的精钢飞剑而已,连普通法宝都算不上。
“你今天若是可以接住我十剑,就算是你赢。”倨傲地道,他相信自己在剑术上的造诣,若不是昨夜周良击败成昆时表现的太过于强大,说不定他直接开口说三招了。
周良点点头。
他的手掌,缓缓地握住剑柄,心中一动,瞬间拔剑。
一道银芒在空中一闪而逝。
仿佛是黑暗之中,有一道混沌之光掠过一般。
所有人下意识地都闭上了眼睛。
等他们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现周良手中的剑,已经回到了剑鞘之中,仿佛是根本未曾出剑一般,就在他们还在莫名其妙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周良却已经笑着将飞剑重新抛还给了剑的主人。
“多谢这位兄台,是一把好剑。”周良拱手道谢。
那人手中捧着自己的剑,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周良却是不再理会,和济癫两个人并肩走出了客栈,分开人群,消失在了远处。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就结束了?”
“什么都没有生啊!你看明白什么了吗?”
“那一道亮光……到底是什么?不会就这样匆匆结束了?说好的比剑呢?”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他们等待着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剑术对决,毕竟像是这种层次的剑术高手的比试,并不是他们这些人平日里所能见到,没想到还未开始,比试的一方居然转身离开。
而更为奇怪的是,另一方居然并未阻拦。
这个时候,有人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白剑郎君的身体,在颤抖。
轻轻地颤抖。
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