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纱窗射到鱼寒的脸上,鱼寒眨了眨眼睛,眼前是一片光明。
“我这是在哪?”鱼寒想起身,却发现筋骨一动就会传来一阵痛感。
“躺好别动。”一个长相十分萝莉风格的可爱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实习小护士手上拿着本子和温度计。摸了摸鱼寒的额头,“烧好像退了。”然后摁一下笔尾,在本子上“沙沙沙”地写起来。
“喂喂,我不是让你别动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在小护士自顾自的写着的时候,鱼寒已经起身,走到窗子前沐浴着阳光。
“我不喜欢。”鱼寒冷冷地说,“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鱼寒似乎被阳光给喂饱了,显出一副满足的神情,还伸了个懒腰。筋骨传来“吧嗒吧嗒”的声响,“还是有些轻微的痛感。”鱼寒暗忖。
“喂喂,你可是全身断了几十根肋骨的重度病人耶,怎么可以随便活动...”小护士捂住嘴,惊恐地说话,仿佛很担心鱼寒下一刻就倒下去。
“你说什么?断了几十根肋骨?”鱼寒笑笑道,“可爱的护士小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怎么没有断掉肋骨的感觉?”
“这个...我也不知道,让我查查本子,看看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护士果真翻阅着她的小本本。
“不用看了。”鱼寒一手将本子合上,然后指着小护士的眉心带有一棵美人痣的脸说,“护士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出去一下?”
“啊?!好,不过你要做什么,你可不许乱来。不然我又要挨主任的骂了。”小护士就像是一只雏鸟,羽翼还未丰。
“我要换衣服,难道护士小姐也要观看吗?”鱼寒的脸上有些痞子气,坏坏的说。
“你个臭流氓!”护士小姐脸上挂着一抹绯红,快速地逃出病房。
鱼寒一个人在病房内,脱掉这让他厌恶的病人服,当他全身*着看着自己的胴体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果然有不少淤青,青一块紫一块的。
“看来还真是伤得不轻。”鱼寒用手指轻轻触碰身上的伤口,痛感马上传到大脑中枢,鱼寒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还散发出淡淡的茉莉清香。“是她帮我洗的么?”鱼寒脸上挂着微笑,打开门走了出来。
“好了,你现在可以看我了。”鱼寒走出病房,对站在病房外的小护士说。
小护士转过身,看到鱼寒现在的样子,忍不住低呼一声:“挺帅的。”
“护士小姐,你说什么?”鱼寒没听清楚。
“没、没什么。”护士小姐赶紧低下头,脸上像发烧了一样红彤彤的,“没想到他换掉病人服看上去这么精神,而且人长得也很不错,就是不知道心地怎么样。”小护士已经失神了,在自己的世界里畅游幻想。
“护士小姐?护士小姐?”
“唉!怎么了?”鱼寒叫了好几声才把眼前这个小护士唤醒。
“我记得我好像跟几个朋友在一起,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他们几个在哪里?”鱼寒说。
“哦,这个啊。你跟我来吧。他们三个在一个病房。”护士抱着本子走在前面,故意不让鱼寒看到她脸红的样子。
“额...我能问一下吗,为什么我没有和他们几个住在同一个病房?”
“这个嘛,你等下看到他们的样子你就知道了。”
重症监护室外...“重症监护室?”鱼寒看到病房外挂着用红色的字体写着的牌子。心里“咯噔”漏了一拍。
“你现在还不能进去看他们,不过你可以站在这扇门外透过窗子看。”小护士让开一个身位,鱼寒凑过去,往病房里看去。
一共有三张病床,每一张病床上都躺着一具“木乃伊”,手脚都吊着绷带,脸上罩着一个帮助呼吸的东西来维持正常的生命活动,显示生命体征的水晶棒插在三人的嘴里,不过从刻度上来看,几乎都降到了最低值。
“你看到了吧。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已经5天了,而且还没有好转的迹象,主任说估计他们撑不过这几天。”小护士的声音也有一丝悲伤,“所以我看到你这么快能够恢复意识站起来,甚至还能说话,才感到很吃惊。因为刚被送进来的时候,你受到的伤是最严重的,一开始你也和他们一样,不过很快主任就发现你的伤势好转的非常快,用他的原话说,这简直就是医学史上的奇迹。于是你才被从重症病房挪出去,单独放在一个病房里。”
“大喜、二孬、李大。”鱼寒的身子剧烈地颤动。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快,我带你去找主任。”小护士挽起鱼寒的手。
“不用了,谢谢你。”鱼寒转过身,“我想现在就出院。”
“那怎么行,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小护士阻拦道。“你这样的情况,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出院的。”
“抱歉了。”鱼寒一掌轻轻击在小护士的脖子上,小护士立即昏迷过去,鱼寒抱起小护士,返回自己的病房,将小护士放在床上,然后用被子将她全身都盖住,还将枕头加塞,“你是我见过的,心地最善良的女孩。”病房的门打开,又关上。
鱼寒从医院的侧门离开,独自一人走在街上。
“知道海鲜城的黑帮在哪吗?”鱼寒拦下一个路人问道。
“你有病吧?”路人直接给了鱼寒一个白眼,然后加快脚步离去。
鱼寒又逮到一个路人。
“知道海鲜城的黑帮在哪吗?”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一个地方你可能需要去一下。”
“什么地方?”鱼寒露出一丝期许。
“海鲜城的精神病院,就在前面左转,然后再右...”这个路人还没说完,就被鱼寒直接扛起,扔到垃圾桶里。
鱼寒就这样在街上逮到一个人,就问一遍上述的问题,搞到最后所有路人一看到他就像躲瘟神一样敬而远之。
...一间妓院的二层楼房内,一名身高约有1米9的壮汉正在跟一名全身*的女子在床上翻云覆雨,突然房门被打开,急匆匆的走进来一个手下。
“老大,大事...”话还没说完,就被大汉一巴掌扇飞。
“没看到我正在办正事么?”大汉显然很不爽,任谁在那个冲刺的时候被人打断都会觉得很不爽。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那个手下被扇了一巴掌还不得不赔笑脸。
“看你像被阎王撵了一样火急火燎的,说,什么事。”大汉的粗手还在玩弄着女人的身体,女人一阵娇呼。
“老大,据帮里的弟兄说,今天城里有个红发小鬼到处在问黑帮在哪,逢人就问,老大你看怎么处置那个人?”
“红发小鬼?”大汉猛地一用力,女人刚好达到*,整个人松软下来。大汉掀开床帐,露出脸来,“那个红发小鬼长什么样?”
“据弟兄们说,长得不是很高,1米75左右,脸上好像还有淤青。”
“嗯?!”大汉目光一冷,“看来真是那个家伙,这怎么可能,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么快就好得差不多了?”
“吩咐下去,叫弟兄们准备家伙在西郊废的兵工厂集合,再派个人,把那个红发小鬼引到那里。”大汉正在穿衣服。
“吕爷,别这么快就走嘛,再来一次嘛。”女子缠住大汉。
“滚!”大汉一把将女人推倒在床上,“臭婊子,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大爷我要去做正事。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大汉上完女人马上变了一副面孔。
“你看够了没有?”大汉对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手下说,“怎么样,这个女的看上去爽吗?”
“爽,爽!”那个手下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你把事情给老子办好,老子就把这个女的送给你享用一个晚上。”大汉似乎深谙怎样让这些人渣乖乖听命于自己。
“好!”那个手下高兴地魂都快没了,飞也似的冲了出去按照吕大汉的吩咐去做。
“在我眼里,这个女的和这些手下,都不过是任我摆弄的狗罢了。”大汉猛地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鱼寒还在街上不依不饶地揪住路人问话,但是没有一个人理他。
“小哥,是不是要找黑帮啊?”一个容貌猥琐,嘴里叼着根旱烟的男子主动接近鱼寒。
“你知道在哪?”鱼寒急忙问。
“那必须的。”猥琐男冲自己竖了竖大拇指,“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金毛犬的名声,别说黑帮了,我连哪个窑子里的女的上起来比较带劲都知道。”
“谁问你那个了。”鱼寒微微皱了皱眉,“知道的话就带路,到了地方,这袋金币就是你的了。”鱼寒的手上抛了抛一袋金币,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行!”猥琐男没想到赶上这么好的差事,办完任务不仅有女人上,还有一袋金币拿,听声音,少说也有百来枚金币吧?
“跟我来。”猥琐男压了压戴着的草帽,将鱼寒往西郊带去。
“黑帮到底在哪?”跟着猥琐男走了大半个钟头,鱼寒有些不耐烦了。
“就快到了,你看到前面那个废厂没有,就在那!”其实从城里到西郊,对于海鲜城这样的小城来说,不算远,正常走的话20分钟顶多了就能到,这一切都是猥琐男故意为之,为了给埋伏多创造点时间。
“哦。”鱼寒运转武气,提着猥琐男冲了过去。
“好快!”猥琐男低呼,“不好,这个小鬼似乎是个高手!”
几个眨眼的功夫,鱼寒已经抵达了废旧的兵工厂,这里还真是破败不堪,倒塌的矮墙,断了一半的电线杆和长得都有人高的杂草,似乎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这里真的有黑帮?”鱼寒问猥琐男,猥琐男还没从刚才“飞一般的感觉”中缓过神来,眼里还冒着星星。
“这家伙看来是指望不上了。”鱼寒将猥琐男丢下,一个人推开生锈的厂门,走了进去,一进去,门梁上就掉下来大量的灰渣。
“还真是很久没人来了。”鱼寒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这里有黑帮吗?”竟然直接这么无脑的问了一声。
余音在工厂里回荡。鱼寒摆出防卫的姿势,小心地往工厂内部走去。在柱子后面和麻袋、箱子后面,无数的铁制刀具已经整装待发。
鱼寒谨慎地走着,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脑袋上空掉下来一个不明物体。溅起漫天灰尘。
“当!”工厂内突然亮起无数的火把,将工厂照耀的如同白昼。
“中计了吧!”几百个小喽喽站在箱子上,麻袋上,群魔乱舞一般吹着口哨,骂着脏话。鱼寒此时被一个巨大的正方形铁笼困住。原来刚才掉下来的东西竟然是这个铁笼。
“小鬼,没想到吧。”在众多小咯咯的簇拥下,走出来一个彪形大汉,正是刚才在妓院获得极乐巅峰的柳姓大汉。
“老大神机妙算,这小子还真的上当了。”几个小喽喽溜须拍马。
“果然是你。”鱼寒的眼中露出一丝杀机。“是不是你把我和我的朋友打伤的?”
“哦?我每天都要打死打伤不少人,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大汉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对着指甲吹气。
“5天前晚上的的酒吧,你应该记得吧。”鱼寒已经下了必杀的心。
“你不提我差点忘了,好像那天晚上我是打了4条狗。怎么,你是那狗吗?”大汉说。
“你找死!”鱼寒咆哮道。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我找死?我倒要看看今天你怎么出这个厂子!”大汉手一挥,给我上!上百号小喽喽抄起铁制刀具冲了上去。
这时候,工厂的大门突然再次被打开。一个金毛的猥琐男爬了进来,“老大,快跑,这家伙很厉害!”
话没说完,鱼寒的双手捏在两根栏杆上,竟然硬生生将栏杆扯得变形,然后运转武气,“今天你死定了!”双目一片冰冷。强大的武气直接将铁笼子给震成一堆废品。
冲的比较快的小喽喽的身上插满了铁片和碎片,倒在血泊之中。
“今天一个都别想跑,我要将你们全部——杀光!”
半个小时后,工厂的大门大开,鱼寒手里提着柳姓大汉的首级,大步走出,他浑身浴血,不过那都是被他撕裂身体溅射出来的小喽喽的血,鱼寒根本没受一点伤,一个5阶3重的武者对付一群根本不会武气,只能靠铁制刀具砍杀的人,哪怕以一敌千,都是稳胜,会不会武气,武气的修为的高低,不仅决定了一个人的社会地位,更赋予了强者对弱者生杀予夺的权利。
今天是鱼寒平生第一次杀人,而且一次性就杀掉上百人。但是鱼寒并没有任何想吐或者后怕的感觉,哪怕是亲眼目睹撕裂人体,脏器爆裂,血管爆开的恶心景象,于晗也没有任何不适,他告诉自己,这群人根本不配称之为人,鱼寒将他们看成比海兽更为低等的存在。既然连海兽都能残忍的杀掉,何况这些在鱼寒心里还不如海兽的“人”呢?
夜幕渐渐降临,鱼寒就像一具僵尸,走在荒凉的郊外,手里还提着一个满脸惊恐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