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娅大师在接到云浪的指令之后,立刻放开了星月大阵的意识隔绝,顷刻之间灵魂净火,铺天盖地而来,其威势比起刚才至少强过百倍。火灵负责引火,看到此景,暗叫一声我的妈呀,什么叫引火上身,没有比此刻更贴切了,他亡命地朝自己的五行居遁逃而去。
灵魂净火意识一进入这片空间,立刻就感觉到了火灵那强大的灵魂之力,而且也感受到了躲在元神深处的其他灵魂力量,瞬间就扑向了他们,浩浩星空,渺渺元神宇宙,一点火星如流星飞窜,而后面则是一条浩瀚的红色长河,奔涌而来,似要将这火星吞没。
远处的三个人看到这蔚为壮观的一幕,都不自觉地暗自惊讶“大师,这、这太恐怖了”衍不自觉地口吃道,“当初毁灭之源比这还恐怖,我的整个元神世界几乎都是黑暗和寒冷,而且后来才知道,那还只是它逃逸出来的力量”云浪郁闷地道,“大人,你这元神世界才是真正的恐怖啊,不过,此刻你太弱小了,所以这些力量进来之后我们只能躲”由大师安慰道。
云浪无语地骂了一句“妈的,真以为我这里是公共汽车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哼,老子是收票的”,“公共汽车?”衍疑惑地道,由大师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公共汽车,但其意思却明白了九分,云浪看着由大师脸色不好,尴尬解释道“大师,我没说你们,你们都是我的良师益友,是我最好的伙伴,我是说这些本源力量,太不把我当会事了,呵呵”。
由大师当然知道云浪这只是少年心性,毕竟他也了解到了,这位老板才刚刚过了儿童时代,所以也不以为杵,反而觉得他更加真实了,嬉笑怒骂平常事,难得青葱好少年,如果云浪一天到晚都是那么的老谋深算,一副世态炎凉,那他才真的要怕呢。
就在由大师走神的这一会,他们已经快到了“大师,您的十方阵?”云浪道,“在这儿呢,你看”由大师说着脱下了自己那身衣袍,“这是?”云浪疑惑地道,“这十方阵是我唯一从祭山带来的东西,可惜一直没有强大的能量可以提供,平时也只算一个可有可无的鸡肋,今日有了大人浩海本源,它终于物尽其用,派上大用场了”由大师无所谓地道。
云浪心里知道这由大师虽然说的轻松,但这绝对是一份真真切切的天大礼物,“小子无以为报,以后比多听大师的教诲,决不让大师失望”云浪拱手道,由大师微微一笑还礼地道“其实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大人所走的路绝非我所能指导的,所以大人切莫如此,否则就真的违背了我们这些灵体跟随您的初衷了。而我最喜欢的就是您刚才那句话,良师益友,一起成长的伙伴,虽然我看起来老,但对于我们这些万古虚灵来说,我还正直壮年呢,呵呵”。
云浪也不是那故作之态之人,拱手行礼道“受教了”。
两人这边谈话还没结束,火灵那狼狈道极点狂奔已然来到了面前,由大师对云浪点了点头,云浪也是双手结印,浩大的五行阵开始动了,无边的五行能量开始在一条条明眼可视的纹路连接下,浩然地激荡开来,“火灵,谨守心神,开启的你的最大本源,准备接受净化的洗礼”由大师大声地喊道,“死老头子,如果你敢害我做鬼也放过你,来吧”火灵大吼一句,立刻开启了他那蓬勃的本源,瞬间炙热的灵火本源如同一道烈阳展开。
随后浩瀚的灵魂净火瞬间将其包裹,灵魂净火要净化的是灵魂,而此刻火灵已经回归了本源,灵魂散落无边,哪里还有主导性,所以灵魂净火一下失去了目标,茫然了。当然他这种茫然只是暂时的,因为就在其周围的空间,还有三个更加灵动的灵魂存在,一旦它清醒过来或者放弃了火灵,那么这三个灵魂体必然首当其冲,衍看着那四处流淌的巨大的火团,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十方界,玲珑塔,养天心,寄万年,启”由大师也不敢有片刻的耽搁,随着他的口诀出口,一件看似普通的罩衣立刻破碎虚空而去,随后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开始弥漫了整体空间,“大人,快,浩海本源”由大师催促道。
云浪毫不犹豫开启了浩海本源,一股浩荡的能量本源,从他的体内的鱼盘中蓬勃而出,漫过元神天际,滚滚而来,浩海的能量一来到这片空间,立刻就融入了十方界展开的空间之中。十方界也因为有巨大本源加持,开始散发出让人心醉的宝蓝色光晕,生在其中的云浪和衍,立刻就感觉浑身上下无边的舒坦,有一种想一睡不醒的感觉。
“大家集中精神,不要被十方影响,灵魂净火还没有认可,火灵,准备沟通,记住,一定要放开你的心神,不要有一点的掌控意味,否则净火必然反噬”由大师对着最五行阵底部那一丝白火,火灵潜藏的意识喊道。
火灵虽然生性顽劣,但此刻他也知道生死就在一念之间,就在他困惑该如何与这净世灵火沟通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当初自己与云浪在弟子学院争斗时的情绪,对,大道之音。火灵无欲无求,心如止水地浩言而出“火之心,善恶有名,天地大道,以善于心,熔岩顾我,及寒以末,暖周天,抚万灵,驱邪恶,得善大道,此为正德,无形为无,有形为一,天道正得如此而已,你好净世之源”。
“大道论,这……”由大师听的真切,无语地道,云浪则是一脸的黑线,闭嘴不言,火灵这大道之音不说不要紧,一说,本来迷茫平静的净世灵火立刻沸腾了。衍止不住地惊呼“不好”,由大师恶狠狠地道“嘘,你给我闭嘴”,由大师此刻掌控的十方界,好还是不好,他最清楚。
“火灵你继续啊,净世灵火对你有反应了”由大师看着不再言语的火灵,通过五行阵小心地催促道,“没有了啊,大哥,赶紧的,我就记住了你说的这一句,后面呢”火灵回音道,由大师吃惊地看着云浪道“大人,这大道论很强,赶紧说给火灵,这效果很好”。
云浪这一个汗啊,这是大道之音,你以为是白菜萝卜啊,说有就有的啊,当时他也是情急而灵光乍现,此刻要让张嘴就来,这不是开玩笑吗。
不过此刻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云浪头脑里飞快地想着,突然灵光一闪,净世灵火,先灵魂、后肉身、净化一切,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记忆旧世界里关于大日如来净世咒的传说,据说此咒一出,万物皆灭。
云浪立刻开始搜罗自己脑海里关于佛教的一些语言,而灵魂净火因为火灵不再言语,此刻也开始暴躁了起来,而且它似乎感受到了外围那看似温润实则为阵的束缚。
由大师暗叫一声“不好,灵魂净火要触动法则爆燃了,完了”,云浪虽然不知道法则爆燃的威力,但想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死马当活马医地道“火灵记好了,这是佛家净心咒,你跟着我念,嗡、缚日罗、驮都、鍐”。
火灵已经感到了越来越浓烈的危险,想都没想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立刻鹦鹉学舌地念了出来,这七字一出,起初没有什么效果,但片刻之后,衍惊呼了出来,“大人,您”云浪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融化,云浪还没搞清什么回事,又见衍指着那一缕火灵元神道“啊,火灵,没了”。
云浪无语地苦笑道“完了,我们都要被净化了”,云浪与火灵,云浪本是借助它的灵魂力量完成了化形,而火灵也是拥有了云浪的一份神识才没有被五行阵炼化,说白了他们两个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刻两人又一起念出了那个大日如来净心咒,出现了。
火灵化无,彻底融入了净世灵火,而云浪也在开始融化,一则是要归还火灵的本源,二则是五行的净世要将他打回原形。
云浪能感觉自己灵魂之力的流失,由大师和衍则能看到不断从云浪身体里流出的红色灵力,由大师自责地道“大人,这都怪我,不该出这个温养的注意,只要我们谨守星月大阵,不让净火意志进来,我们还是有的一搏的”,云浪微微一笑地道“没事的大师,不要自责,凡事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再说了,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先不说这些了,十方阵里的净世灵火好像安静了”。
由大师苦笑了一下道“不是安静了,是彻底歇火了,此刻十方阵里,一点波动都没有,唉”,“可是这耀眼的火光还在不是吗?居然火光还在,那么就说明一切都还在,而且我敢断定火灵也在,所以大师切莫气馁”云浪安慰道。
“大人,您可以把您刚才说的那七个字的解释告诉我吗?刚才您念的太快,我来不及阻止,因为那几个字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因为分裂,古老记忆缺失太多,一时想不起来了”古大师道。
云浪苦笑了一下道“说句不怕你笑的话,我真解释不了,那是我旧世界里一段佛经,刚才我一急,就念了出来,结果就成这样了,不过,我可以给一些记忆碎片,让你参考参考”,云浪说完立刻复制了一段关于旧世界佛教和经文的记忆递给了由大师。由大师郑重地接过了这段记忆碎片,刚想说话,云浪道“大师,我想先让衍送回轮回基座上去,我感觉越来越虚弱了,这里您就劳烦您多操心了”,由大师点头道“您放心吧,这里就交给我吧,我会一直守着,等火灵出来”,云浪说完又看了看头顶上哪耀眼的太阳,无奈地道“火灵兄弟啊,你可要挺住啊,大哥我这次可能真要食言了,因为我也不行了”,随后又对衍道“幸苦你了衍,我们走吧”。
衍带着云浪回到了轮回基座台,伊娅大师还在恪尽职守地掌控着星月阵壁,并不知道五行阵哪里发生的状况,云浪也不想让她担心,所以给她发出了一个一切安好准备长久闭关的消息。
随后云浪又给自己外面的分灵发出了指令,随后便就入定在基座台上了,衍依旧恭敬地守在那里,陪着他一起开始了闭关。
云浪的肉身醒了,他的分灵意识已经接受到主神的全部消息,开始再次掌控这具肉身,他看了看四周,他依旧还是在生死台上,只不过此刻周围空无一人,上面也没有了那耀眼的光芒,而且就连纳兰俊也不在了。
云浪刚一起身,两道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云浪一见立刻行礼道“二位大师好”,随后又对龟大师道“谢谢您,大师”,“谢,你谢个屁,你早晚得被他害死,还有,你是白痴吗?他说让你带他走,你就真带他走啊,我怎么就收了你怎么个白痴徒弟啊,气死我了”疯大师火爆脾气地骂道。
龟大师显然已经不知道被疯大师骂了多久了,此刻似乎也麻木了,脾气好的不得了地看着云浪道“小家伙,你没事吧”,云浪微微一笑地道“嗯,还好,应该不会有事”,“你的元神世界我进不去了,但我也见过,我想你应该能对付,不错,你这分灵似乎也成长的很快哦”龟大师眯着眼笑意盈盈地道。
说句实话,此刻的云浪真想跳起来发泄一番,什么叫我想你应该能对付,平静园的事就不说了,今日这事确实过来,看龟大师这表情,似乎早就洞察到了法典意志是什么,结果还让他去救人,而且最可恨的就是自己竟然还真的就救了,遇到这样的事,你说是要怪谁,还真怪不上谁。
云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唉”,表情很是无语,“纳兰俊呢?”云浪看了看周围道,“成白痴了,被我们送回去了,干嘛,你很想他吗?”疯大师没好气地道,云浪吃瘪,又问道“多久了”,龟大师道“七天了”,“这么久?”云浪吃惊地道。
“好了,别墨机了,既然你没事了,那赶紧去把那丫头给打发了,你昏迷的七天,那丫头就折磨了我七天,你要还不醒来,我就真成疯子了,一点正事都干不了,气死我了都”疯大师气不打一处来道。
龟大师偷偷地一笑,抓起云浪就消失在了生死台。
艾伦又瘦了,这七天,她真是死的心都有,可是龟大师又说云浪没事,而疯大师有死活不让她进生死台,心力交瘁的她没有办法,只好亦步亦趋不言不语地跟着疯大师,疯大师工作她就看着,疯大师休息,她就在旁边一趴。
唯一庆幸的是疯大师不需要吃喝,也不上厕所,所以他还能忍受这种无声的威胁七天,不过即便是这样,疯大师也快到奔溃的边缘了,一天到晚吼的那些弟子鸡飞狗跳的。
疯大师的办公室,艾伦一见云浪出现,再也保持不住了,叫了一声“浪”就昏过去了,云浪飞速一把抱住了即将倒地的艾伦,急切地望着艾伦那消瘦的脸颊道“春天,你怎么了哪,快醒醒”,疯大师这辈子从来没有服过人,但艾伦这七天不吃不喝地默默威胁他,确实让他服气了,看着云浪如此,赶紧道“你别叫了,让她休息,一会我给她打一剂营养液,再让她好好地睡一觉就好了,这丫头是体虚”。
“唉,这丫头太倔了,这几天她为了你,可以说是真的不要命了,她为了让疯大师打开生死台,愣是七天七夜形影不离地逼迫他,要不是疯大师偷偷地给她打营养液,估计真就出事了”龟大师解释道,疯大师哭笑了一下道“我老疯子这辈子没服过人,这次真服了,唉,老乌龟,你说那个什么爱情,就真的有如此大的力量吗?”。
龟大师从出生到进入星空舰队一直都在为出人头地打拼,后来又阴差阳错地被祭山选中,担负了沉重的使命,这辈子压根就没考虑过成家立业,就更别提这些情啊爱的了,而且这些疯大师明明都是知道的,此刻还问。
他白了疯大师一眼道“你个死老疯子,我怎么知道,哦,对了,你不是一天到晚收集那些世俗的信息吗?你应该知道的啊”,疯大师一边整理手中的资料一边道“切,看电影和亲身经历能一样吗?算了,说了也是白说,浪儿,你赶紧扶这丫头去里面休息吧,里面有准备好的营养液,你自己去给她打一针”。
云浪已经扶着艾伦靠在沙发上了,此刻一听,立刻点头道“好的,谢谢师傅了”,云浪刚准备抱起艾伦,疯大师接着道“哦,对了,以后这恋爱啊你多谈一些,最好来个千儿八百的,也好帮我收集一些素材和资料,oK,就这了”。
云浪听了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顿时感觉那黑线不是一条条落,而是下雨一般的倾泻而来。
第二天,圣山的早晨如期而至,阳光透着窗棂刚好投射到艾伦的脸上,她悠悠的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便是紧握着她手招牌是微笑的云浪,“浪真的是你吗?我没做梦吗?”艾伦急切地道,“春天,是我,你没做梦,我没事了,你别激动,好好休息”云浪动情地道。
“都是我害的你,我……”艾伦还是忍不住自责,一把抱住云浪哽咽道,云浪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春天,你听我说,你真的没有错,这都是,好吗?”,艾伦紧紧地搂住云浪脖子还是不忍放开。
云浪继续道“记住了,春天,无论怎么样,我们都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有无论我遇到什么危局,你都要对我有信心好吗?以后千万再也不要做这种傻事了,我会心疼的,你知道吗?”云浪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嗯,我都听你的”艾伦完全一副小女人姿态地点头道,“嗯,这就乖了,记住了,如果爱我,就一定要爱护自己,因为我喜欢看到我们家春天开心、快乐甚至跋扈的样子,这才是真正的你,否则我会伤心和心痛的”云浪刮着她的玉鼻子道。
艾伦微微一笑,脸颊泛红,四目相对,情意绵绵,艾伦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热吻而上,猝不及防的云浪先是紧张,后是顺其自然地给予深深一吻。
就在两人沉浸在初吻的甜蜜之中的时候,疯大师那沙哑的咳嗽声很不是时候地传来,“咳、咳我说你们这么一大早的,搞什么呢”他好奇地探着头问道。云浪尴尬地起身,左顾右盼地道“啊,没什么啊,大师,哦,对了,早餐准备好了吗?”,“早就好了,你们快点,嗯,不对啊,你小子是不是把我当佣人了啊,不要以为送我个破机甲核心,就用这种口气给我说话,小心我把你也管黑屋子里去”疯大师道。
“呵呵,哪有啊,我们感激您都来不及呢,你多心了”云浪呵呵一笑,赶紧一边走出房间,一边说道,随后又对艾伦做了一个鬼脸,笑呵呵地去端早餐了。
一天后艾伦彻底恢复了,随后两个人便牵着手,把研究院逛了一个遍,艾伦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了解研究院的内幕,当她看着那堆满一个个巨大仓库的各式机甲,这才知道,原来圣山还有这么恐怖的力量。
而云浪也是难得有闲暇彻底了解这个自己已经呆了大半年的地方,看到这些机甲他没有艾伦那么地激动,反而是对自己的手腕上的那个机械环更感兴趣了。疯大师是这么好心地给他一天假期陪艾伦,确实让他很是,可当他凭着手中的机械环,毫无阻碍地打开一个又一个防护严密的机械库时,他的脸彻底黑下来了。
疯大师那句看似普通但一脸奸邪的表情说出来的话,此刻他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小子,这研究院,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作为老板,你可得负起责啊”。云浪当时也没多想,此刻看到这一切,他感觉到了沉甸甸的压力“搞什么飞机啊,这老家伙到底是要干嘛?”他苦恼地思付一番,还是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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