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伟到现在仍然一头雾水,外面的武警怎么回事?怎么放这两个人进来的?而且会诊室里这么大动静,几名武警在外面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你要么告诉我邵局长在哪儿,要么让开。?w1w8w?.88?11z?w?.?c1om”齐格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闫伟,他心中也越愤怒了,他过来就只是为了救人,而且病人的情况非常危急,这些人却一再阻拦他,实在是到了他能容忍的极限。
“周姨!我是邹洁灵啊!我找了个神医可以救邵叔叔的命,可他们就是拦着不让我们进去!”邹洁灵突然看到会诊大厅另一个门边正掩面哭泣的中年妇女,于是绕过闫伟大步冲过去向她喊了几声。
中年妇女姓周,名叫周彩云,是邵杰锋的夫人,平时邹洁灵喊她周姨。
“省市专家都齐聚在这里,还有京城卫生部的老专家,都已经诊断出来无法拯救病人的性命,这小丫片子带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过来,就说能治好,看来我们这些人这么多年的饭都白吃了啊!”一名七十多岁头花白的老者听到邹洁灵的话之后,很不满地嘀咕了几句。这位老者是省人民医院的专家,同时也是省卫生厅专家组的成员。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只会哗众取宠。”其他几名专家也一起附和了几句。
“神医在哪儿?”周彩云快步走过来迎住了邹洁灵,她伸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一脸期待地向邹洁灵问了一声。
“就是他,但被他们拦住了,不让我们进来。”邹洁灵指着齐格向周彩云介绍了起来。
“他?”周彩云看着齐格,脸上期待的神情又变成了失望。她知道邹洁灵是好心,救人心切,但她带来的这个年轻人怎么看都不象是专家,反倒象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
“周姨,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他的医术真的很有一套,给他一个机会吧,也是给邵叔叔一个机会。”邹洁灵抓着周彩云的手臂向她央求了起来。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让他试试吧。”周彩云听邹洁灵这么说之后,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想法,终于答应了让齐格过去试试的事情。
“应书记从省专家组、还有京城请来的老专家都治不好,你这个毛头小伙子逞什么能?这是把应书记、各位省市领导和京城、省市里的所有专家都不放在眼里吗?”赵宝起身后却是不依不饶地继续拦挡着齐格。
刚才齐格那两耳光实在很伤他的面子,赵宝过来阻拦齐格,一是延误齐格的治疗时间……万一他把邵杰锋给救回来了呢?另外也用刚才几句话,很险恶地把齐格放到了应国清、省市领导和一众专家的对立面上。
“报告应书记和各位领导!刚才有人强闯了进来,我们被打倒在地,不知道他现在……就是他把我们打倒了!是否要把他扣押起来?”在外警戒的武警队长恢复过来之后,立刻向会诊室里冲了进来,正向应国清汇报的时候,看到了齐格于是连忙指认了齐格。
看起来这位武警队长的身体底子不错,齐格用红能量麻痹了他,他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
“内出血这种事情无比凶险,我想在座的每位专家心里都非常清楚!必须要争分夺秒才行!我救人心切才冲了进来!你们要抓我可以,勇斗歹徒的邵局长原本不会牺牲的,但被你们这群人各种阻拦不让我前去救治,邵局长最终没有牺牲在歹徒的刀下,却是牺牲在你们手下了!”齐格厉声向场子里的众人怒斥了起来。
会诊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一起看向了应国清。齐格这通训斥,是把应国清也包括进去了啊!
应国清阴沉着脸色,一声没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应书记,都到这份上了,就让小伙子去试试吧,反正来了这么多专家,也没见有哪个能救活我家老邵的。”周彩云却是开了口,向应国清请示了几句。
周彩云和邵杰锋之间非常恩爱,邵杰锋若是去了,她也不想活了,所以刚才和应国清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注意。
周彩云的话音落下之时,在场的那些专家一个个脸色都显得很是难看。他们百忙之中,抽出原本大把赚钱的时间过来帮着救治邵杰锋,现在周彩云却是这么说他们,让他们的脸面很有些挂不住。
“让他去试试吧!”应国清的面色也很是难看,但终究还是答应了家属周彩云的请求。
“大话说这么满,待会儿人救不回来,看他怎么圆今天这场……”一群老专家被齐格和周彩云说的话驳了面子,此时都开始抱持着幸灾乐祸的态度了。
“小伙子,我行医五十多年了,什么大场面都见过,如果你能帮今天的病人止了血、救了他的命,我愿意当众下跪三叩六拜向你行拜师之礼。”省人民医院的田院长,也是这次临时会诊专家团的团长走过来向齐格说了几句,言语之中对齐格的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同时也是对应国清刚才决定的一种无声抗议。
如果齐格真的治好了邵杰锋,他们这些省卫生厅专家团的成员的老脸往哪儿搁?真当他们的会诊结果是儿戏啊?
“我不收徒。”齐格淡淡地回了田院长一句。想当我的徒弟,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以为下跪三叩六拜就收了你啊?你当你谁啊?
在场的老专家们顿时一片哗然,有几位都当场笑哭了……田院长刚才明明说的是反话,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居然还就当真了!回了田院长一句很高冷的‘我不收徒’!这得傻缺到什么境界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啊?
“年轻人,你若是治好了那病人,我愿意当众把我手中这个茶杯吞下去。”京城卫生部退休回来那位魏姓老专家也了话,他玩弄着手中的茶杯和齐格说了几句,很显然同样是在对应国清刚才那决定的无声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