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去？”金甲突然开口道。
莫凡正要离开这里的脚步突然停住，“当然是离开这片地宫，听黑血魔君说，在这地宫的另一端一条河，通往九层海域……”
“你要离开这里？现在？”金甲疑惑道。
莫凡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对啊，我不离开这里我留下干什么？”
金甲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莫凡，郑重的问道：“你确定不提纯一下你的力量？”
莫凡一怔，摆了摆手：“暂时不用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砰！'的一下，又要重新吸收力量。”
“砰”的一下？
金甲糊涂起来，他虽然读取了莫凡的记忆，但是出了自己想要了解的之外，他都给瞬间遗忘了，此时倒是没能听懂莫凡的意思。
莫凡也说不清楚，只能粗暴的解释，“我的力量施展开来，连我自己都要完蛋，若不是不死之身，几乎我每一次全力攻击，都跟同归于尽没什么区别。”
金甲这才明白，解释道：“即便如此，你还是要提纯你身上的神力，还有你身上这些各种乱七八糟的力量，都是无用。你要知道，力量越精纯，威力越大。力量越驳杂，威力越小。不只如此，力量驳杂的话，你的神格也会异常脆弱，神格可是你存在这大千世界的证明，也是你使用规则之力的钥匙。”
“这……”莫凡有些不明白，“那普通人和仙族、魔族，他们没有神格，为什么他们也能使用规则之力？”
“所以，他们永远都无法正面战胜神族。”金甲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莫凡顿时呆住了，这么霸气……不过仔细一想，自己的确没有好好修炼过神力，只是照着以前一样那么随意使用。
“关于这个力量驳杂，虽然我身上的力量的确多了些，可每一种都很精纯啊……”莫凡疑惑道。
有些力量他并不常用，比如四象神力，这在之前也只是让他修炼的度变快，而且也没有好好研究过这四象神力。只知道四象神力也是非常深奥的力量。
不过莫凡主要还是始终华夏来进行战斗，四象神力也只是在一些时候加成自己的攻击威力。
再说天劫之雷，这力量莫凡倒是经常使用。不得不说，这天劫之雷的确好用，在莫凡领悟毁灭规则之前，这天劫之雷就充当了毁灭规则的用处。
金甲深深的看了一眼莫凡，语重心长道：“不管什么力量，到了最后都是涉及到规则。你身上的每一种力量都很精纯，这不假。但你若专一其中的一种，未来必然有大成就。若是你想要全部掌握，你的未来会被你自己局显住。”
莫凡惊出了一身冷汗，金甲的话他可不敢怀疑，毕竟自己现在已经说的上是神族，而对方显然是一个出他想象的存在。如果真是这样，自己继续修炼，恐怕以后会面对更大的挫败。
“那我难道该放弃这些力量吗？我又该留下什么？”莫凡皱眉道，心中有些难以取舍。
金甲说道：“这要看你自己。如果让我说，除了五行之心，你什么都不能留下。你有本命神器，配合规则之力，足矣。”
“本命神器？”莫凡若有所思，这恐怕就是自己的本命道器华夏，此时在看华夏，已经看不出这个品级，仿佛与自己真正的融为了一体，而不再是单独的一件法宝了。这也是自己身上的另一个变化。
“那五行之心就不算是其他的力量了吗？”莫凡继续问道。
“五行之心，是你不死之身的根本所在，天地间最本源的五行力量。没有五行之心，除非你的实力到达某个境界，才能意念不灭，永生不死。而这五行之心，谁也无法剥夺。”
莫凡砸吧着嘴，金甲总挂在嘴上的某个境界，莫非是怕刺激到自己才不说出来？
如此一来，那自己岂不是只有神格和五行之心了？细细的梳理自己掌控的力量和能力，不死之身算是其一，而且这五行之心的不死力量，还能对别人使用。前提是对方不能死透了。
二来，毁灭规则。华夏所诞生的规则之力，莫凡从天劫之雷中也有领悟，如今的确不再需要天劫之雷，因为他已经能够使用毁灭规则了。
三，空间规则。这是莫凡掌控画地为牢神通后，才真正算是掌控的规则。也是莫凡一直以来战力的保障。
这些规则都与莫凡的神格相容，就算以后自己在领悟新的规则，恐怕也是融入自己的神格之中。还真不是一种新的力量。
就好比毁灭规则与天劫之雷，天劫之雷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其中含有毁灭之力。毁灭规则是规则之力，而天劫之雷却是真真切切的一种力量……
莫凡似乎捋顺了其中关系，就算自己放弃诸多力量，就目前他的理解见识来看，实力也没有降低！而力量精纯之后是什么情景，他心中充满了期待。
“不过，我该如何放弃这些力量？就这么直接废除，恐怕……”莫凡还是有些舍不得。这些力量无数人都羡慕不已，但到了他这里，却成了拖累。
金甲瞥了莫凡一眼，身为神族，还这么没有出息。叹了口气道：“你既然舍不得，也有办法可以将这些封存，可转赐给其他人。”
莫凡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
莫凡终于放下心来，甚至开始想着要将自己的天劫之雷和四象神力送给谁合适。突然，莫凡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此时莫凡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毕竟他问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其实也怪不得他，谁让他的身上就存在这么多问题呢。
“直接说吧。”金甲有些愁，若是在他的那个时代，这种刚进阶成为神族的小家伙，他才懒得教育。可现在没办法，这恐怕是世间除了自己之外唯一的一名神族了。
“嗯。”莫凡点头，快将自己身上的问题说了出来。
“仙魔同体？”金甲英俊的脸上眉头一挑，在仔细查探莫凡的身体，最终将目光凝聚在莫凡的双眼上。
莫凡双眼中的异象原本已经隐藏，但金甲的目光似乎有魔力一般，莫凡的双眼再次亮起光芒。
经过数次变化，此时莫凡的双眼已经不是左眼血红，右眼银白了。而是变成了一片星海，左眼猩月升起，右眼浩日沉浮。
金甲的表情微不可查的颤了颤，很快恢复平静。但他的内心却骤起波澜，这哪里是什么仙魔同体？猩红并非魔族之力，而是世间最纯粹的负面能量。
银白也并非仙族之力，而是世间最浩然之力。
金甲心中暗道：“这小子的天分竟然如此之高！未来的成就恐怕会在我之上！这两种力量为世间两种极端，从未在任何人身上出现过，但想要真正的成为天地间的主宰，这两种力量必须掌握！仙、魔分别掌控了其中一种，就已经强大如此……可这样极端的力量，根本就不会出现在神族身上……”
金甲其实非常奇怪，神族的强大只是对于规则的掌控高出仙族、魔族，但这两种纯粹的力量却也只有仙族和魔族能够掌握。神族若想修炼，则苦无头绪。如今他终于在一名神族身上见识到了这种纯粹的力量，可这一见却是两种力量并存，在莫凡体内形成了平衡。
莫凡看着金甲如此凝重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安。“怎么了？有问题吗？”
“有，而且问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