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这么说,那‘刽子手的刀’就更不用说了,那就是屠刀之上沾满了人血,产生了煞气,我需要找一个屠刀咯?
但扎纸匠的手是什么意思?
我就问它:“扎纸匠的手,又怎么说?”
“扎纸匠的手?”血玉骷髅也有点懵,它想了一会说:“应该是扎纸匠的手艺吧?”
“没说是手艺,说的是手。”我转头与月兰确认,月兰点点头,也说是手。
“其实吧,扎纸匠的厉害之处就在一双手。”血玉骷髅解释道:“他们做出来的纸扎人会有灵性,甚至做出来的千纸鹤会飞,是因为他们会‘缚魂术’,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丢失了人魂不会影响到灵魂的转世投胎,他们的这门技术就是将灵魂中的人魂剥离出来,束缚到纸品当中,增加纸品的灵性,所以其实‘扎纸匠的手’应该是指‘缚魂术’,要不然你们砍了他的手也没有用。”
我与月兰对视一眼,好像有些道理,小敏就是魂魄被一分为三,天地命三魂分开,应该是要这个缚魂术来帮忙,以免在驱除煞气的时候,伤到了魂魄。
我想了想,先不管这些了,等天聋地瞎回来的时候再问问,如果真要这门手艺的帮忙,他们应该会帮忙的。
这都过去一两个月了,他们也转悠太久了,没找到我们也应该返回来了,这都跑哪去了。
我低头看着血玉骷髅,丫的,这东西虽然邪性得很,每次找它帮忙,都得用血肉喂养它,但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能力和见闻真的很广,帮了我们不少忙。
“谢谢你,那你先休息吧,有事再找你帮忙。”
“行,记得下次多给点,越来越小气了,而且几个月不养一次,比养猫还省,真是的……”
在它的牢骚还没发完,啪的一声,我把盒子给盖上了。
然后我与月兰相视而笑。
“走,我们去大丰茶楼问问。”我站了起来。
“先换身便装,你穿着这身军装,人家不理你的。”
“哦,对,差点忘了。”
然后就换了一身的衣服,打了的士去大丰茶楼,我感觉我有必要学学开车,虽然没到年龄,但是可以让迟海给我弄本证,不然不方便。
进了大丰茶楼之后,掌柜笑容满脸的迎了上来,这是标准的迎宾笑,就是假得很,他说:“两位贵客,喝点什么?”
“两杯铁观音。”
“好的,稍等。”然后转身就下去了。
不一会儿,就端着茶上来了,轻轻放下茶之后,他说:“两位请慢用,有事您直接喊我。”
“掌柜的,最近生意如何啊?”我问了一句。
“马马虎虎,还得感谢各位贵客一直以来的大力支持。”他还是很客气。
“那我打听点东西。”我笑笑说,端起了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茶。
“请说。”他顿时打起了精神,一听就有生意。
“求几个东西,刽子手的刀,仵作之眼,二皮匠的针线。”我一字一句的说。
“什么?”他一脸愕然,从他的表情看,不是他没听清楚,而是听清楚了,只是感觉惊讶。
“没听清?”我反问。
“听清了,但这些东西冷门,刽子手的刀这个可以找,应该也不难,这个仵作的眼,应该是指仵作嘴里含的阴阳珠,但是这玩意不值钱,收购的人少,取的时候风险又大,这一行的,斗里遇到这样的主,没人会去抠出来,因为抠出来之后,据说仵作的干尸立马尸变成僵尸,业内传闻好些人都被咬了,所以现在都成禁忌了,没人去抠这个东西。”掌柜的脸色为难的说。
我倒吸一口冷气,我就纳闷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何爷爷不知道呢?还是说爷爷挖的墓不够多,所以不知道?
不过想来也是,人无完人,爷爷掌握的知识不少,但人家掌柜是专业人士,知道的更全面。
“原来如此,那如果我要买,挂单出去,有人会去弄吗?”我继续问。
“这不好说,但是你们可以挂单出去试试,看看有没有人接,只不过如果价钱低,估计接单率很低。”掌柜的笑笑说:“至于这二皮匠的针线,你们说的是什么线?”
“除了金线,你还有什么线?”我反问?
“那也是,铜线不值钱,没人弄出来,棉线和丝线早烂掉了,弄不出来,但是金线的话,一般弄出来之后,都是洗干净了,融化了,做成首饰,因为这玩意忌讳,你想想,缝合伤口的玩意,即便是古董,也没人要,忌讳得很。”掌柜的说。
“那也是,但我们可以挂单啊,价格绝对满意,只要是真品就行。”我拍着胸脯说。
“那行,我就安排挂单,价格你们准备挂多少?”
“我们也不懂,要不然你们写个保底价,就是一样保底多少,出东西了,不准不要,你们必须以保底的价格拿走,至于具体价格,等出东西,买卖双方和我们担保方再详谈?”掌柜建议道。
“好。”我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那刽子手的刀,你们准备保底多少?”
“你给个行情价?”
“十万吧?我按照一般古董收藏刀的价格估算。”
“可以!”
“仵作之眼这个就难了,有生命危险,很难定价。”掌柜苦笑着说。
“二十万如何?”我想想说。
“那就二十万吧,到时候如果不行,再加价。”
“那个金线怎么算?按米,还是?”
“一副十万,这玩意也少,难搞,可遇不可求。”掌柜说。
“那就依你。”我点了点头,之前我们卖掉的那些可存了不少钱,相对那些来说,今天挂的单都是小钱。
“行,那就付担保金四十万。”
我与月兰对视了一眼,然后给爷爷发了短信,因为钱都在爷爷那里。
不一会儿,爷爷回了短信,甚至短信里还有转账的凭证,我把凭证给掌柜看,他高兴的说:“爽快,我这立马挂上去,您就回去等消息吧,我一有消息就通知您,谢谢两位老顾客的照顾,这茶水算我的。”
我微微笑,这茶水才两百块,谅他也没脸皮收钱。
我们笑笑便离开了大丰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