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浩推着我往前走着,班阙则在我旁边一脸紧张地盯着周围的情况。奇怪的是,在我们停车之后,竟然那些车在离我们较远的地方就掉头离开了,连听都没有听下来。我一直在往后看,希望能看出什么端倪,可惜在漆黑的夜色里什么也没有。“不用看了,跟着咱们的都走了。”可能是我频频回头让班阙更加心神不明,所以他说话的语气里能听出来明显的焦躁。
“他们为什么不跟着我们了?”我没有大力班阙的坏脾气,转过头问帮我推轮椅的金浩,谁知道警号也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握在轮椅扶手上的一直在颤抖着的双手却出卖了他内心压抑不住的紧张。这两个人是指不上了,我心里吐槽道,但是大脑却迅速运转了起来,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除了和旁边两个人一样的不知所措,我更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跟踪我们。在局里武器库这么近的距离,停止了跟踪,看样子并不是为了阻拦我们的行动。毕竟如果真的是要组织去我们的话,我们现在没有武器,而且行动不便,地形不熟,我们连反抗可能都会被在瞬间压制,但是在这种绝对优势下,却放弃了对我们进行阻挠,看来对方应该是别有目的。
难道说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个想法刚跳进脑海里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就摇了摇头。不可能,我心里这样回答着自己的疑问,我抬头看了一下身边的班阙和后面的金浩,心里否定着自己的猜测。两个人的表情都是非常的忧虑,看起来并不像是认识这些跟踪者,但是也不排除有演技成分在里面。轮椅应该是碰上了一枚小石子,‘咯噔’颠簸了一下,我整个人在轮椅上小胡迪跳动了一下,不过就是这一阵晃动,让另外一个人选跳进了我的脑海里。没错,我再一次向导了魏凯。
我并没有因为班阙刚才的脾气表现出任何退却,甚至直接装过头问他:“班阙,这些人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
班阙皱着眉头不想回答我的任何问题。我并没有气馁,而是继续拽着班阙的袖子执着地问道:“到底是在哪里开始发现有人跟踪我们的?”
也许是两个人发现我执着的一样,班阙开始正视我的问题,他想了想之后说道:“应该就是在你第二次睡着之后不久,我大概进入到离这里最近的鞍座城市开始,我就发现有车在跟着我们。”班阙说完之后,反问我道:“发现什么了?”
我点点头,用不太肯定的语气说道:“我觉得有些头绪,但是具体也不敢肯定,毕竟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夸张了,说出来你不一定会相信我。”
“说来听听。”金浩没等班阙开口,便从后面拍了拍的我的肩膀,催促道,我知道他有些心急了,估计是害怕有什么突发事件影响到他的计划吧。我把它放在我肩膀上的手给挪开,笑着看了一眼班阙,预期也带上了少有的欢快(虽然我不知道班阙能不能看见我的表情,但是那种凌驾于他智商之上的快感怎么都想嘚瑟一下):“有可能是魏凯哦!”
话一出口,两个人给出了我截然想法的反应,我能明显感觉到背后帮我推轮椅的金浩,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手也不在颤抖着,估计是因为默认魏凯对他造不成太大的威胁,所以也就不再像刚才一样的紧张。但是反观班阙,却能感觉到他整个人的僵硬,毕竟在他心里,对于未开还是如临大敌,我听见他紧绷着嗓子问了一句:“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地点。”鲜少看到班阙紧张和失态的样子,让我终于产生了一丝报复的快感,“虽然解释不通为什么我们在前半程没有看到一次村落车这样反常的事情,但是却能合理解释为什么我们会在邻近的城市才发现有车更总我们。这一点上,其实班阙,你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功不可没。”我讽刺地说道。
班阙的身影顿了一下,他们又说,只是把头转向了我,借助微弱的路灯,我看得见他一脸的惊恐,之后突然像是生气了一般把头转了回去,不在看着我:“随便你怎么说吧。”
“不想知道原因么?也许可以帮你避免以后犯下更多类似的错误。”我抬起头看着班阙,“你不想知道么?”
版却什么也没有说,像是逃避般地加快了脚步自顾自的往前走。“你不要逼他。”静好在我身后假惺惺地提醒我,却话来了我的冷笑:“不要逼他,他刚才应该知道为什么自食恶果了吧?也许我们今天计入武器库的计划,可能在大门口就会被终结了。”
“什么?”听我说完,金浩小声的惊呼起来,随即,我感觉到抓着我身后轮椅扶手的那双手的力气边的大了起来,轮椅行进的速度也略微快了起来。她推着我快步走向了班阙,主动说道:“班阙,你让晓智说出理由,我也想知道为什么。”金浩在可以压制着声音里的惊慌,但是我从他声音的语气和短距上,推测出来,他因为刚才我说的那句‘终结’而彻底慌乱起来,果然是温室里养大的花,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呢。
这样对比的话,班阙的态度倒是从容了很多,虽然他听完我的话,也是怒气冲冲地独自往前走着,但是显然,但是显然,他明白了我在说些什么,只是一时间无法应答没在赌气罢了。实际上,从他逐渐放缓的步伐来看,他开始接受了现状,并且在想解决策略。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离开似乎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但是我相信班阙的自尊不允许他这样做。如果我说的属实的话,他现在放弃的话,班阙就是给魏凯提供了一个以后嘲笑他的机会——临阵脱逃,传出去绝对会是他以后无法磨灭的黑历史。而且,他自己也说了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如果放弃了这次正面突破,他很难早找到如此合适的机会。而且他要怎么解释这两天的行踪呢,带着一个对组织有危险的我,合组织里老大的儿子,想要谋取现任老大的位子,怎么看都是对他最为不利的局面。这样看来,离开似乎也是个不怎么样的选择。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想打开对他完全不利的局面,他只能硬着头皮证明突破。所以,他才会故意放缓脚步,在考虑害了之后,重新部署自己的计划。我看了一眼手表,离我们预计的时间只有15分钟不到了。
静好还是在不停地向班阙询问我话里的意思,班阙现在急需要冷静一下,但是现在他还不好正面教训金浩,于是把分散注意力的任务交给了我:“你让晓智自己说。”她这样说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之后又盯着我说道:“给让他讲明白了,省得一会让到里面了还神神叨叨的问个没完。一个大男人,哪里来的那么多婆婆妈妈的‘为什么’。”班阙的抱怨实际上是在为自己找一个理由规避我们之间的对话。
收到了班阙的提示,也不想再为难他,毕竟离开这里可并不能让我如愿,我现在急需要回到魏凯身边,无论他是否一致在利用我,他现在是我最佳的避难港。所以,我的解释也并没偶有太过深入,反倒是像安慰一样。
金浩听出来班阙还有已执行之前的计划,倒是像吃了宽心丸一样,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把轮椅转了个位置,让我面对着他做好。“到底怎么回事?”他这样问我,预期缓和的像刚才着急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说了是班阙自己在自掘坟墓,无论他用了什么方法,反正是为了能够嫁祸魏凯,他肯定是找人告诉魏凯我们今天会来到武器库,尤其是在她手里握着我这个筹码的时候,魏凯不可能不到现场,毕竟我们两个是一条船上的人,我遮了,魏凯也绝对不会好过,所以他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来救我。她不知道班阙吧窝藏到了那里,所以他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在每一个通往武器库的地方都暗查好了自己的人马,这样的话,就不会错过我们的出现,厨卫我们是从地底隧道进入内部,但是我看过武器库的平面图,是肯定没有可能的。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任何可疑的情况,却在进入到李静的城市,发现了一些跟踪单没有作为的车辆。那些车辆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跟踪我们,而是为了防止我们做出他们意想不到的举动,你如突然离开。魏凯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这也同样是一个反诬陷你们的机会。”
听到这里,金浩不自觉地发出了‘嗯?’的鼻音,似乎没有弄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我揉了揉太阳穴,问他:“为开如果也做了准备的话,你觉得我们有几成把握能诬陷他是有异心的叛徒呢?”
金浩听完我的问题,地下了图,突然又抬起了头,略带得意地冲我说道:“但是我的身份的话,是怎么样都不会让别人怀疑的吧?”
我没有忍住,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头顶:“醒醒,小少爷,从你自己的幻想中清醒一点。你不要忘了你父亲是瞒着所有人,你偷溜出来的消息的。如果我的推测没有任何错误的话,你觉得他没有带鉴证人过来么?你路面的话,我们可是有大麻烦了。”我这样说的目的其实是在提醒金浩他现在的立场。以他的计划最终目的是自己毫不费力的继承他‘爸爸’的位置,现在,班阙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天坑,让魏凯先得到了机会,在武器库附近安排了人手,准备倒打一耙;而看样子班阙既不想又无法放弃眼前这个期盼已久的上位机会,他肯定会想出其他对付未开的方法,毕竟他手上还有我这么一张牌,而我作为玉扳指的拥有人,未开绝对不会轻易有所动作。我能想象得到,只要走进那个武器库,我们将面对什么样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所以,我再提醒金浩,最有利于他的情况其实就摆在他的面前,只要她不进入场地,不涉及到这场灾难,想办法偷偷溜回家,他就能在全身而退的情况下,坐收渔翁之利。‘身在曹营心在汉’是金浩最好的选择,以他的能力,置身事内,只能让他第一个被判‘死刑’。
但是金浩本人却不这么想,或者仅仅是嘴硬?我不好判断,只听得他说:“我和你们一起进去。”
以为内他背对着班阙,并没有看见班阙翘起来的嘴角,我觉得有些头疼,但是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在心里叹息,静好这个缺心眼一会儿肯定会被班阙当枪使。不过已经认真提醒过他可能会面对的局面,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金浩,你已经出局了,我看着金浩,眼神里充满了怜悯。
班阙这个时候站起身来,看着我们说道:“解释完了?解释完了我们就该出发了,从这里到武器库和我推算的时间是刚刚好。金浩,既然你决定不顾我们两个人的提醒,而之一进入那里,那你就要做好面对一切及后果的觉悟,希望你不要因为自己的决定后悔。”班阙说完,便转身继续朝前走。
金浩愣在了原地,我想他现在也在为刚才一时的口舌之快而犹豫不已,但是话一出口,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完全没有收回的余地了。只见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又像是在为自己打气一般,暗暗攥了攥拳头,才有推着我追上了班阙的身影。
武器库的轮廓在我们面前禁忌安庆西其阿里,在冬夜的凌晨,首位漆黑一片,甚至连星光都只是稀稀疏疏的没有多少光亮的照耀,那栋庞大的建筑物就像是一个随时有可能吞噬掉人生命的大怪物一样,静静地恭候着我们入腹。
“晓智,你猜错了。”班阙突然带着欢快的语气说道,“什么人都没有哦。”班阙转过头来,满眼的笑意。
我要了啊哟头,把食指放在唇上:“嘘,那可不一定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