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谋杀欧娜的手法已经被我们猜出来了,所以后来的不在场证明也被我们拆穿了,其实当时我们完全可以把我们的推测告诉警方。但是。
“但是你们缺少证据。”李京冷眼看着我,“所以你们当时只把调查结果告诉了龚小欢的父母。”
“你知道这个案子。”我诧异的盯着李京。
李京点点头:“整理未结档案的时候看见过,看的时候就觉得很可疑,但是还没有腾出时间来研究,不过没想到你会和这件案子有联系。确实万雪的凶杀策划误导了整个调查方向。因为刀片之掉落在浴池内部的,洗刷了所有上面的指纹。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但是只能凭借上面的血迹鉴定为凶器,而且还在欧娜手腕上的伤痕和凶器形状完全吻合,没有任何理由否定它是凶器的可能。再掉落到血水之后,残留在刀片上的只有欧娜自己的DNA附着。但也就是因为所有的迹象都表明掉落在浴缸内的刀片是凶器,才让我们觉得非常可以,就像是凶手故意放在里面的一样。还有那时候在浴缸瓷砖上用龚小欢的血液写下的阿拉伯数字‘3’,都让人认为是同一个杀手所为,所以当时把他当成连环凶杀案处理了。而且最后不是还发现了第四位死者柳依依么?那这又是万雪和谁结盟作的谋杀案呢?“李京冷笑了一声,看着我。
我不想闪烁其词,对于那件案子我心里一直有着很强了的愧疚感。刚才我没有说完,对于柳依依的死,我和班阙的内心一直很自责当时自己的决定。我们在调查处前三件案子的真相之后,我们并没有直接通知警方,而是拿着调查结果找到了龚小欢的父母。你知道么,人心一旦贪婪起来就会变得比恶魔还要可怕。无论是什么样的借口都不能解释我们当时为了拿到更多的酬劳,而把调查结果卖给了龚小欢的父母,造成了柳依依死亡的事实。
每当想起这件案子,我内心的不安都变得愈发强烈起来,虽然我们没有动手,但确实是我们的原因导致了后来柳依依的死亡。我和李京成魔者,我们谁都不愿开口说第一句话,我知道这是一件不可原谅的错误,我也知道李京在他内心正在挣扎,我们私下调查之后将调查结果卖给哦受害者家属,造成新的死亡这件事情,我和班阙是要负主要责任的,李京应该会很讨厌我吧。
沉默了十分钟之久,李京终于开口,但是却不是我想象中的责骂:“你还没有解释柳依依的死。虽然警方的结案报告上按照柳依依的遗书上所写是柳依依因为多次被龚小欢殴打被判,所以谋杀了前三位死者。遗书是柳依依自己写的,做过趣÷阁迹鉴定。但是警方仍然把他归结为未结案件,是因为柳依一提到雇佣杀手杀害的丈夫龚小欢和另外两名死者,之后受不了内心的谴责而选择了了解自己的性命。但是由于一直没有找到柳依依遗嘱中写到的那位杀手,所以警方一直没有结案。按照当时你们的调查结果来说,看来柳依依是把所有罪名扛了下来。不过既然他身上没有任何疑点,而且丈夫死后柳依依也算解脱了,她完全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为什么要选择自杀呢?他完全可以去到另一个城市,甚至另一个国家,重新生活,而不是再次用丈夫的血将自己变成又一位受害者。”
“她不可能自杀。”我摇了摇头,“她早就办好了出国手续,准备事情一旦冷却下来,就逃往国外,应该是想在国外隐姓埋名的生活。所以他根本没有自杀的打算,也就是一问这一点,让我对于他的死亡充满了愧疚。我不能说我是为了让杀人凶手得以正法,毕竟我刚才也说了,我们出高价把调查结果卖给了龚小欢的父母,毕竟他们一直都在急切地想要搞清楚儿子的死因。但是我们没有想过让柳依依死亡。我们当时只是想赚钱,根本没有想过要害人性命。买给他父母的时候,我已经在柳依依家楼下等待着龚小欢父母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去找柳依依理论的时候,我报警通知警方,阻止事情恶化。之后通过审问柳依依,事情自然会真相大白,毕竟我们手里没有任何证据,说出真相只会被人嘲笑是异想天开的疯子,而受害者家属根本不会注意这些。我们利用了别人的感情,所以到最后,我和班阙遭到了报应。其实接了这件案子,就像是冥冥之中对我和班阙的试炼,我们利用了别人的感情去发财,之后老天将报应降临到了我和班阙的感情上,用死亡割断了我们的感情,所以想想也完全不需要得到别人的同情,不过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罢了。
我看着李京,他没有说话,顿时间,我才发现自己好像又跑题了。我抱歉的看了一眼李京,接着说了后面的事情。
班阙将调查结果卖给龚小欢的父母之后,龚小欢的父母就带着一堆亲戚当天晚上就跑到了柳依依和龚小欢的住处准备给儿子报仇。当时看到龚小欢父母的时候,我内心觉得能教育出那种人渣儿子,果然父母本身就有问题。龚小欢背叛了柳依依,成为玩弄女性的人渣,他的父母竟然无视儿子的这种人渣的行为,把错误都归结到了别人身上,即使柳依依真的是杀害他们儿子的凶手,他们也需要对柳依依道歉,毕竟是龚小欢对于自己的妻子柳依依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而且对于儿子殴打柳依依这一点,班阙说龚小欢的父母根本没有为儿子的混账和缺乏家教感到任何愧疚。不过即使班阙不说,只要看到当时出现在柳依依小区的他们那种无礼的态度,我也能够猜到几分。
我躲藏在了比较隐秘的角落,等着他们已进入公寓大楼,就报了警,警察很快就赶到了,当时龚小欢的父母正准备踹门而入,可是还没等到警察成功上去拦住他们,我就听见了龚小欢母亲刺耳的尖叫声,之后就看到了几个跟着龚小欢父母一起来的男人仓惶跑下楼梯的身影。因为公寓楼里的动静太大,也引来了很多公寓里的住户去看热闹,之后不就救护车也来了,不久医护人员就抬出了几个担架。当时我还没有察觉出不对,我仅仅是以为柳依依和龚小欢的父母打架造成了伤害。
但是以为不科学,等到我看着担架上的人蒙着白布的时候,我一下子傻眼了,随后,龚小欢的母亲和另外几个前去闹事的龚小欢的其它女性长辈家属也被抬出来的时候,我才从周围看热闹的人嘴里听到了柳依依已经死亡的事实。
我当时真的傻了,一度以为是因为我们给了龚小欢的父母的调查结果,而导致的柳依依死亡。但是死角还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之所以我听见了龚小欢母亲的尖叫。事实上,在龚小欢父母赶到柳依依公寓的时候,柳依依早在公寓里自杀身亡了,在他自杀的房间的墙壁扇,用龚小欢的血写了一个大大的阿拉伯数字‘4’。
虽然所有人都觉得柳依依是自杀,而且柳依依把所有的随行都扛到了自己身上,但是我总觉得不对劲,那个数字‘4’出现的非常诡异和多余,就像是有人故意将事情都推给柳依依一样。虽然你说艺术上的趣÷阁迹已经确定是柳依依本人所写,但是事实上,这并不能完全证明柳依依的死亡是自杀。她没有必要把自己伪装成最后一位受害者,只要留下遗书就好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在向上写下一个数字呢,而且竟然用艺术把调查方向异响了另一个方向,明显是在隐藏万雪的痕迹,他真的和万雪那么好么?可以用死亡替万雪抗下所有的罪行?我觉得不会,明明哥in之前柳依依已经做好了汤碗的准备。
“所以你们重新调查了案子。”李京地给我了一杯水和几片药。
我疑惑的看着他。
她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是医生让你吃的,不是我,你不用会阿姨我给你下药,我要是镇向下压怕把你刘子昂身边,你觉得你之前几次能够顺利出逃么?”
我也不再怀疑,乖乖吃了药继续说后来的调查。
其实前三见凶杀案里还是有一个特别大的疑点我们没有发现,就是留在墙上的数字,这些数字的另一个共同之处就是啊书写的颜料都是来自龚小欢的血液。我们一直没有调查出这个颜料的来源,无论是柳依依还是万雪,都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血液是出自于她们手里。所以血液的来源成为了当时我们调查的重点。
龚小欢不是什么大人物,没人会购买他的血,所以也没有渠道能够购买。黑势力有些人会能帮助买主拿到某些非大人物的血液,是为了检测血液是否能够和买主需要的血液配对成功。所以购买渠道还是有的。把确当时找到了一个黑市里的包打听,希望得到学业购买的渠道,但是包打听对于我们的要价特别高,甚至超过了我们这次案件调查所得。不要把我们想成圣母,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人,即使心里有愧,但是要是赔钱做生意,是我们绝对不能允许的。所以我们当时就放弃了买渠道来源的想法。包打听看生意要完,就想着再谈谈价格。结果我当时没有拿好手里的东西,让万雪的照片从记事本里飞了出来,当时包打听看到万雪的照片,表情非常不自然。
班阙当时问包打听是不是认识万雪,包打听当时反正是挺搪塞我们的,而且看得出来挺想走人,也不再和我们商量价格。我和班阙没有威胁他,就放他走了,你知道的,在黑市这种地方,威胁人一点都没用,还有可能招惹上是非。我们就想知道一下真相而已,所以没有必要非得和黑石纠缠不休,不过倒是有了‘万雪曾经来过黑市’这个意外收获之后,后面的调查也就顺利了很多。
虽然不确定万雪来黑市是不是就是为了买龚小欢的血液写留在犯罪现场的那些数字,但是我们确定一定和龚小欢的案子有关。你知道的这个世界无论何事都存在着一些看不见光的交易,比如地下人体器官交易市场,这些地方总会存在一些毫无人道的血腥恐怖交易。如果包打听确实见过万学这个女人的话,如果玩雪确实香包打听购买了龚小欢的血液,那么即使不通过黑市我们也能在这个地下市场得到我们想要的消息。
即使是现在,卖血也是一些走投无路的穷人们去换取最基本生活的方式之一。我们当时去到了这所城市的贫民窟。这里生活着的大都是一些失去生活能力的老人,还有未满十二岁的孩子,破旧的衣裳罩在他们骨瘦如柴的身体上,他们衣衫褴褛地看着你,却绝对没有向你伸手要钱的意思,他们保留着自己仅剩的尊严。只是当他们听到‘卖血’两个字的时候,你可以发现,尤其是那些老人,暗淡的目光里似乎因为这两个字又多出了一些光亮,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收入之一。只是当我们提到卖血的地方时,这些老人就又沉默了起来,有些孩子想告诉我们,但是都被老人呵斥住了。我们知道他怕我们是曝光这些地下交易市场的记者或者什么人,他们不愿意断了自己的收入。
在我们再三保证我们是为了买血而打听的,这些人的表情才又温和起来,甚至有人问我需要什么样的血型,我脑海里一下子就蹦出了之前看到的龚小欢的血型。在了解到我们的需求之后,他们建议我们去了一家地下血液收购站,希望能够直接交易。我们和他们来到了那个地下交易所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位医生,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那是我们在之前柳依依作为不在场证明的医院里的一位医生。因为我们一直是默默的调查,所以他并不认识我们,不过看见我们的时候她依旧露出了警觉地表情,可能我们看上去真的不像是来采买血浆的人。班阙只得撒谎是母亲重病,血库告急才特意找地下市场来购买的时候,那个医生才安下心来。并且和我们约定了前来购买的时间之后,我们才从地下市场出来。
给了带我们过来的那位老人一些钱作为之后,老人拦住我们说他知道我们根部不是来卖血的客人,但是我以为他会揭发我们,我们离黑市不远,我们害怕老人早已通知了黑市的保镖,如果那个时候有人围过来,恐怕我们真是凶多吉少。
但是老人并没有这样做,而是问我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老人盯着手里的钱说他不是乞丐,所以不会无端接受别人的施舍除了会让那位医生把血卖给我们,同样也会以为内多出来的那部分钱付出劳动,不会不劳而获。
我当时和班阙交换了一下想法之后同意了老人的要求,就拿出玩雪的照片问老人有没有见过万雪。老人摇摇头说没有见过招牌你上的女人,但是答应我们可以帮我们去问问其他的人,不过交换条件是要帮他住处附近的几个孩子找到学校。交换条件达成之后,我们是在买血当天,得到的新的情报。
老人告诉我们贫民窟里有人曾经看见照片上的女人在这里和经常买血的那位医生(我们上回见到的那位)拿到过一个装着血的试管,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之后老人把钱还给了我们,说既然我们不来卖血,他也没必要贪图我们的钱财,他说他的血还要留给真正需要的人,他已经买不了多久了,他不能白白浪费在我们身上,但是又不能白收我们的钱财。最后,在老人执意之下,我们还是把钱收了回来,虽然我们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性。遭那次案子之后,我们确实帮助那里的一部分孩子找到了适合他们的学校和福利机构,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我们得到了老人给我们的消息之后,确认了万雪曾经购买过龚小欢的血液,而血液的保存时间最长只有35天,而且要控制好保存液中的成分,所以如果汁是没什么经验的普通人,血液在他们手里的保存时间应该不足21天,再加上龚小欢在死前数周没有大量失血的记录,所以当时我们将目光锁定在了龚小欢在遇害前一天参加的体检上。而且根据老人的描述,万雪拿的管状容器确实和医院检查的时候抽血用的抗凝管很相像,而且用抗凝管的话,因为是小剂量的抽血,多抽出来一管当时不会对龚小欢产生任何影响。
所以也就解释了那些出现在现场的数字之谜,所有的血液都是从万雪手里拿到的,柳依依死亡现场也是如此,所以我们更加肯定柳依依的死很可能和万雪有直接关系。万雪很有可能是杀害柳依依的凶手,但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我们的推测。尤其是警方在柳依依死亡现场发现的那份遗书,你说了,连字迹经过鉴定都是柳依依亲自写的,我们的推测很可能被完全推翻。
“所以你们就什么也没再对外界说,任由万雪逍遥法外到今天?”李京的表情看起来非常不好。
我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没有。”
李京轻轻皱了下眉头,像是不了解我在说些什么:“没有?”
“万雪死了。”我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话,“我们本来就打算这么晚借这个案子了。但是当时我们真棒那些孩子联系学校的时候,老人无意中问了我们依据问题是不是解决了的时候,我们一时间没有打上来。老人并不知道照片上的晚学和凶杀案有关系,只是有些担心的问我们那位姑娘的病友没有痊愈。”
老人估计是以为万雪在黑市买血是来确认和自己的血液配对,所以老人的想法本来不稀奇,但是却引来了我和班阙的另一种猜想。一般人去黑市买血都是去买血浆,但是只是买抗凝管确实有可能是为了确定血型配对才买。而操作的确实也是医院里的医生,甚至和柳依依是非常熟悉的关系,柳依依和万雪是朋友,会不会也和柳依依有关系呢?万雪真的生病了,之后就以柳依依说自己的丈夫和万雪的血型似乎相同为由骗取医生的信任,让医生找到老公龚小欢的血液来源,之后借由生病的原因打掩护拿到龚小欢的血液呢?
在我和班阙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们找到了万雪的就医记录,果然如同我们的猜测,万雪在一年以前被查出得了突发性血友病,伴有严重的并发症。我们后来在医院的病房找到了万雪,对于我们的到来,万雪并没有觉得奇怪。她脸色苍白,虚弱地问我们是不是想知道关于柳依依和其他死者的事情。
我们点点头,说了我们的猜想,对于我们的猜测他并没有反驳,只是做了一些补充,比如对于他和欧娜的相识,也是因为龚小欢。欧娜和龚小欢去公司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她父亲又是很注重隐私的人,甚至钱包里都没有装过家人的照片。自然很少有人知道她是她父亲的孩子。所以她很容易隐藏自己的身份为父亲报仇。
她先是摸清楚龚小欢人渣的喜好之后和龚小欢成为了秘密情人,之后以龚小欢地下情人的身份接近了欧娜,再之后编造龚小欢的威胁自己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唯有博得了欧娜的聪明之后,开始和欧娜策划杀掉龚小欢的阴谋。不过欧娜并不能够轻易相信别人,她答应欧娜杀害陆琪作为交换条件。但是欧娜已经被龚小欢逼得无路可退,但是龚小欢一直逼着欧娜和自己的丈夫离婚,所以欧娜非常想亲自解决掉龚小欢,另外对于陆琪对欧娜自己丈夫所说的那些事情,欧娜一直都是耿耿于怀,素以很快他们达成了协议,欧娜和万雪杀害对方的仇人,并且互相为对方做不在场证明。可能是欧娜对于龚小欢的逼迫已经忍无可忍,甚至都不疑有他的按照计划行事。指示当万雪在看到欧娜杀掉龚小欢之后,说起了她曾经和陆琪一起陷害过自己父亲的事实时,欧娜才发现进入了万雪早就布下的圈套。不过为时已晚,面对万雪对他的威胁,欧娜值得选择服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