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寨角楼上,一名水军士卒揉了揉眼对他的同伴说,“大毛,我刚才好像看到个人影。”
“人影?”他的同伴大毛问,“在哪?”
“就在前面栅栏那里,闪了一下。”
大毛瞪大狗眼望去,只见满眼黑漆漆的,啥都没有。
“你眼花了吧?”他说,“你看着点,老子眯一会,困倦的厉害!妈的,那帮该死的上官说什么有敌人偷袭,自己跑去舒爽,让老子们在这里喝江风……老子才不管呢。”
说完大毛自顾自的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窝了进去。
“哎哎!这家伙!”另一名士卒抱怨了一句,瞅了瞅四下无人,扔掉了手中的长矛,也找了个地方歪向一边。
“呼呼呼呼!”
黑暗中突然窜出十几条人影……
“什么声音?”
这名偷懒的士卒刚爬了起来,突然感觉到喉头一凉,黑暗中一抹刀光闪过,然后他突然感觉到自己飞了起来,令他惊骇欲绝的是,半空中天旋地转之下他看到的是自己站立的无头尸体……
“快!打开水门!”
黑暗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声。
“咯吱!咯吱!”
沉重的水寨大门被绞索高高的悬起。
“怎么回事?”
听到异响,睡得迷迷糊糊的大毛拄着钢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跑去查看。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声暴喝!
大毛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感觉小腹一阵剧痛,然后“噗!”的向前就倒。
他的半截身体竟然还留在原地……
他被人一刀腰斩!
“啊~”
大毛撕心裂肺的惨叫了起来,两只手扒在地上胡乱的抓动。
临死前,借着火把昏黄的火光,他看到一条条走舸满载着黑压压的人影,径直冲进了水门……
“杀!杀啊!”
几乎毫无防备的水寨被如狼似虎的敌人强势突袭,措手不及之下根本无法做出一丁点的反击。
停留在水寨当中的仅有的几艘战船也被敌人接管,守军如同一只只绵羊一般被敌人屠戮一空。
“杀!弟兄们随我冲!”
敌人毫不拖泥带水,占据水寨以后,领头的指挥官果断的率人冲进了旱寨。
到处杀人放火,见人就杀,遇屋就烧,大寨中顿时火光冲天,“噼啪!”作响的燃烧声中,茅屋轰然倒塌。
“怎么?怎么回事?”赤条条的趴在其中一名村妇身上耸动的薛龙顿时成了一条萎龙。
一名心腹跌跌撞撞的抢了进来……
“呀~”
两名一丝不挂的村妇顿时尖叫了起来……
对大帐内婬靡的景象视若无睹,抢进来的心腹士卒哭天呼地的大喊,“二当家不好啦!敌人打进来啦!敌人打进来啦!”
推开身下尖叫着的村妇,扯过一件麻布衫随意的搭在满是胸毛的身体上,薛龙冲过去抬手取下了挂在墙上的三尖两刃刀。
握着粗糙的刀把,薛龙大手一挥揪住心腹士卒的衣领说:“敌人?哪里来的敌人?啊?到底是什么人?”
“哎呀!二当家……”心腹士卒都快哭了,“到底是哪里来的敌人小人怎么知道,小人只知道这伙敌人极其的凶猛,分工明确,兵锋甚锐,勇不可当啊!弟兄们一触即溃。”
薛龙牛眼圆睁,问道,“看清楚是哪个疙瘩里的人马了吗?”
心腹士卒大摇其头,大声说,“不知道!但是小人可以确定敌人肯定是正规的军队,兄弟们根本不是对手啊。水寨早已全失,敌人已经侵入旱寨,马上就快打到这里了。二当家,你还是快逃吧!”
“他奶奶的!”薛龙大怒,“满以为投靠袁术老儿能博个好的出身,没想到到头来却为别人做了嫁衣,引出这么牛的对头。妈的,风紧扯呼!”
“走!走!”心腹士卒巴不得赶紧撒开丫子跑路。
“等一下!”跑到大帐门口的薛龙突然目光一凝,嘴角扬起一抹残忍,“老子的货物,不要了也不能白白便宜他们!”
说完持刀奔进大帐……
心腹士卒焦急的都快疯了,“二当家你还磨蹭什么啊?兄弟们顶不住了……”
不一会里面传来两声撕心裂肺的女人惨叫声……
薛龙脸上沾满血珠从大帐里面钻了出来,大吼一声,“走!”
刚和心腹士卒慌里慌张的奔过一座倒塌的茅屋废墟,迎面正遇一名脸色黝黑的如同小麦色的敌将手持一把湛蓝色的宝刀杀了过来。
“勿那贼厮往哪里逃!”魏延一刀砍了过去。
薛龙吓的亡魂皆冒,一把扯过身边的心腹士卒推了过去,自己则拔腿向后就逃。
“饶!饶命!啊~”
魏延手起刀落,蓝月宝刀将那名哇哇大叫的士卒连头带肩砍为两段。
“狗日的!”甩了一下宝刀上的血珠,魏延怒骂了一声,抬腿就追了上去,那个逃跑的敌人一看就是个领头的,他最恨这种出卖自己手下拿他们做炮灰的人。
“上!杀了那个黑鬼!”魏延看到前面的那个头领大骂着指挥两个士卒顶了上来,他自己则趁机更快的向远处逃离。
魏延大吼一声,“闪开!”一刀一个,两炮灰瞬间惨叫着被分尸,都没有阻碍他分毫。
魏延狂奔几步,他看到那个头领向后瞥了一眼,然后吓得跑得更快了。
“站住!你个孬种!”魏延鄙夷的大骂,健步如飞,手中的蓝月宝刀泛着寒光。
那个头领跑的更快了,突然,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卟!”的扑倒在地。
“哎呀!”他痛呼一声。
正要爬起来,突然旁边一座冒火的屋顶上滚落下一根燃烧的圆木,不偏不倚的正砸在他的背上,然后滚下来压在他的两条小腿肚上。
“咯嚓!”
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起。
魏延见了哈哈大笑,“狗日的,遭报应了吧?这下让你再逃啊?”
魏延斜握着蓝月走了过去……
“啊!啊!”那个头领惨叫了两声,状若疯狂的试图挣扎,可是却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他赶紧磕头如捣蒜大声哭求说,“别别!兄弟,都是道上的,饶个性命!饶个性命,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啰嗦!”魏延鄙夷的啐了一口,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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