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漂亮了。”何涛对着落日照了照这块帝王绿,晶莹剔透的充满生机的颜色,让人心里也充满生机,心灵仿佛也被最干净的溪流冲洗过一样,很难形容的感觉,他不断发出惊叹。
申宁心里暗暗整理语言,准备在何涛提出收购之后要怎么回绝才不伤感情。
果然,何涛欣赏了一阵之后就对申宁道“老申,这块帝王绿能做两个戒面,让一个给我如何几十年老朋友,你不能不给老朋友面子。”
“这,老申,不是我不卖,只是这块帝王绿我想要做成吊坠,留作传家宝”申宁说着道,“下次吧,下次再有,我一定给你留着。”
“老申,这块帝王绿你做两个戒面就好,下次在拿到再做挂件好了,你开赌石铺,还怕以后收不到更好的,这次就让给我一半啦。”何涛一个那肯让申宁两句话就打发了,一个劲央求,“你放心,我出的价钱绝对不比外人少,不会让你吃亏的。”
几十年交情都拿出来说了,申宁也实在有些为难。
“小涛,我们走,这种人以后不要跟他来往,他的东西,白给你也别要。”
几声爆喝传来,却是跟何涛一起来的人,一个乡下老头打扮的人,说五十多岁也可以,说六十多岁也可以,乡下人干惯了重活,老得快,看不出年龄。
申宁一开始也没有在意,做他这一行见惯了各种各样奇怪的人,加上老朋友一开始也没有介绍,他还以为是何涛的跟班司机之类的。
现在老头一开口,申宁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依旧没有看出什么特殊之处,可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觉得奇怪了,敢这时候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显然不是一般人。
果然,何涛面对老头大气不敢出一声,像是对家中严厉的长者一般,低声道“老叔,申老板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好哥们,他不是坏人。”
“什么不是坏人这种笑里藏刀的更可恶。”老头说着就过来拉扯何涛,像是要硬把何涛拉走。
申宁不由得有点动气了,道“这位老先生,您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得罪您了,您说这样的重话”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老头哼了一声,满脸厌恶。
“老先生,您把话说清楚。”申宁更加生气了,任何人被人无缘无故这样说都会生气的,何况他是生意人,名声很重要。
“还是给你自己留点面子吧,我懒得管这些破事。”老头又哼了一声。
“老头,这次你不把话说清楚还真不能走了。”申宁换了了称呼,他也不是软柿子,任由别人指着鼻子骂却不开口反驳。
“老叔,申老板虽然是开赌石铺的,但也是明码标价,他的铺子也有营业执照,这一行不算捞偏门。”何涛眼看着这两人要吵起来,急忙打圆场。
“你懂什么”老头呵斥了何涛一声,“不懂一边去,免得什么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老头,我看你一把年纪,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你反而越说越起劲了,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你说这样的话,我怎么就会卖了你这侄子就算我开赌石铺子,来赌的都不不是小孩子,大家都知道风险的,愿赌服输,工商都允许我开店,你这样说未免太过分。”申宁气得够呛,解除帝王绿的好心情快要被冲没了。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别人看不出来。”老头说着就指了指旁边一个角落。
申宁和何涛同时望过去。
“老叔,那边没什么啊,就几块砖头料,这种料子老申一向卖几百块,虽说多半都是废料,切垮了一文不值,但真不能算坑人。”何涛还是一脸莫名其妙。
申宁也是一头雾水,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对劲。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老头哼了一声之后道,“我这人有个规矩,要么不管,要管就管到底,要揭破了,只怕少不得要提醒一下别人了,告诉别人你今天能大涨的原因。”
“老先生,你真的误会了,我今天说不得大涨。”申宁有了疑问之后,又换了一副语气,道,“不瞒老先生,我虽说解出了玻璃种,但我是花了大价钱从别人手里收购已经切涨了的,花了四百二十万,就目前解出的来看,我撑死也就能赚几十万,这还没扣掉加工费之类的,四百多万的本钱,冒了切垮的风险,赚这一点点也是应该的吧要说今天最大的赢家,那真不是我。”
“真的”老头狐疑的看着申宁。
“今天客人多,很多人都看到了。”申宁语气越来越恭敬,“还请老先生指教一番,那边有什么不对劲么”
“哦,那我误会你了。”老头也换了一个语气,“对不住了,我收回方才的话并正式向你道歉,是我老糊涂了。”
“不,不,老先生,您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还请指点。”申宁只觉得今天这一切或者说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就觉得诡异,实在不像是一般的赌石者,虽说玩赌石的也有不少古怪之人,但总的来说还是脱不了那些个方法。
今日除了陆老板,亏得最惨的要数那对父子,,都是对不起那个女孩子的,相对陆老板来说,那对父子出尔反尔的行为更可耻,所以亏得最多,那儿子今天这样看来,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而他呢,没亏,可也没占多大便宜,当然,按今日的情形,就算那姑娘早先看出了那块毛料能涨那个垮像坑人也轮不到他,他出价没有别人那么狠。
那老头不说话,申宁着急了,狠狠心对何涛道“老何,那玻璃种帝王绿我让给你一半,你看”
听到申宁松口说把帝王绿让一半给他,何涛眼睛都亮了,对老头道“老叔您看,这申老板是我好兄弟,他做生意一直都很老实的,从不弄那些个假冒伪劣,您若是看出什么不妥,指点他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