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屹立在船头,任那海风呼啸,波浪起伏,他都巍然不动,仿佛是一把利剑插在船头。
而船上其它人,则各自忙碌着。
天枫师徒二人,在浙江就下了船了。
李慕白和赵武,已经成为这支小型舰队的第一任正副司令了,虽然这司令的名称有些古怪,却不影响两人的工作热情。
白天的时候,李赵两人就四处挖人,不论是海沙帮的帮众,还是巨鲸帮帮的帮众,无论是船长还是船工,不管身份贵贱,不论年龄大小,整个船队,只要是人,基本上都被两人骚扰了一遍,效果还算可以,在两人的金钱和武力双重攻势下,骗了百多号人,这些人要嘛是光棍,要嘛是老弱病残,要嘛就是无牵无挂,无依无靠的那种人,所以才会答应两人,而大部分的水手,多少都有些牵挂,所以李赵两人使尽各种手段,效果也就那样而已。
而到了晚上,李赵二人就趴在令狐冲给两人的残破海图前,规划着未来,计划着下一步的打算。
这里令狐冲犯了一个要命的错误,他把一份完整的世界地图给了李赵二人,只是简单的要求两人严格保密,绝不可以让第四个人知道地图的存在,就要闪人。
可是当李赵两人第一次看到地图的时候,赵武就不说了,他根本不知道这地图的重要性。李慕白本来有些不屑,可在看到地图的那一刻起,他惊呆了,地图他自然见过,从小他就对未知的大海充满了憧憬,所以老李家的藏图,被他翻越了无数回了,可以说早已经烂熟于心了,可是那些藏图跟令狐冲给的地图相比,两者差距之大,那就是天差地别了。
李慕白虽然不知道令狐冲从那里搞来如此精确完整的地图,但是他深知此图的重要性,那怕是亿万黄金也买不了啊,那些什么价值连城,无价之宝,跟它比起来,根本就是开玩笑。
李慕白当即拉着赵武,跪倒在令狐冲面前,恶狠狠的发了一个毒誓,说他李慕白若是泄露此图之机密,就让他李家断子绝孙,让他李慕白死无藏身之地,这不算完,李慕白发完誓后,还恶狠狠强逼赵武也发了同样的誓,赵武虽然满脑门黑线,一肚子不明所以,不过他不蠢,他明白李慕白这么做绝不会毫无原因,于是赵武十分干脆的发了同样的毒誓,这才算完。
而直到许多年后,每当赵武想起这一刻的情景的时候,赵武都觉得混身直冒泠汗,自己当时是多么的无知无畏啊。
令狐冲在李赵两人发毒誓过程中,一直保持沉默,原先他没想的太多,但是看到李慕白的反应后,他才想道自己鲁莽了,自己画的这份世界地图,是不应该出现在本时空的东西。
十五世纪,整个西方世界用了一个世纪的时间,投入了无数人力和物力,才完成了一次环球之旅,才证明了地球是圆的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
可是令狐冲现在却给李赵两人整个世界的地图,其中花废的,连半个小时都没有,这是要遭天遣的啊。
于是令狐冲不得不在两人面前,亲手把地图毁掉近四分之三,只留下东亚,南亚和澳大利亚的部分地图。
整个过程令狐冲毫无压力,随手而为,就像抺桌子一样随意;李慕白则是天人交战了许久,一张俊俏的小白脸,则是不停的变换颜色,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红,一会紫,当海图被毁掉四分之三后,他终于支持不住,无力的软倒在地,也不知道他是心痛,还是松了一口气?
赵武则像一个无辜的孩子,呆呆的看着令狐冲和李慕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一夜后,三人都很默契的不再提及此事,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令狐冲抓紧时间练习武功,李赵两人白天瞎忙,晚上则不断研究地图,李慕白不断的提出大胆的计划,赵武则不断的挑剌,这两个愣头青,就这样努力的工作着,没人知道两人的未来会怎么样,更没人知道这支小小的舰队未来会走向一个什么样的方向。
一切皆有可能。
至于,巨鲸帮赵靖海那边,却是出奇的平静,赵某人对于令狐冲如何抢夺了海沙帮的船只,并赶走黑沙船队的事,从头至尾都没有询问过一句,只是不断的感谢令狐冲等人的救命之恩,并且表示只要一上岸,就带令狐冲等人去取十万两白银,以作为感谢华山派的英雄的救命之恩的报答。
一切都是表现的那么的正常,正常的让人觉得其中大有文章。
不过令狐冲对于船上发生的一切,已经不在意了,他正在纠结,纠结是否要去偷辟邪剑谱,纠结是否要去收林平之为华山弟子。
就在整个船队沸沸扬扬的时候。
福州终于到了。
令狐冲下华山的时候,已经是夏末了,到福州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要入冬了,这时候福州外港的海船倒是不少,所以令狐冲一行人也没有引人注意。
而有赵靖海这个老码头在,李慕白和赵虎了省了不少心,不但各种引水和苛捐杂税不用交,就连船只(抢来的船)补办手续,整修船只,水手招募,各种补给品采购等等,事无大小,他全都帮忙搞定了。
数日内,李赵两人与赵靖海的关系和感情直线升温,就差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了。
对于赵靖海的行动令狐冲看在眼里,心里也猜出了个所以然来,赵某人这是在找靠山啊,看来这次的教训,让赵某人深深知道什么叫武力至上。
而赵靖海想的跟令狐冲猜的差不多,不过这家伙想的更深,这次经历了九死一生的惨败,让他明白了很多原来不明白的道理,他想若是巨鲸帮里能有几位像令狐冲这样级别的高手,那还会有今日的惨事,直接就把海沙帮杀的精光了。
赵靖海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一边交好华山,看看能不能借华山之力去对付海沙帮;另一边,他计划大量收拢帮中忠于他的手下的子女,把他们送到各大门派去学习武功,就算不能个个都成为高手,但只要能有令狐冲一半的实力,他就偷笑了。
令狐冲皱着眉头,凝望着前方的福州古城,他还是没下定决心,是否要提前介入剧情呢?现在把林平之引入华山真的好吗?林平之虽然算是一个人才,不过他对于华山是作用实在有限,收了他,华山派不过是多了一个有天赋的弟子,无关痛痒,令狐冲更看重的是福威镖局。
本来对于图谋福威镖局的事,令狐冲放在两可之间,但是由于他的原因,造成了华山派如今奇缺银两,其它亲身弟子使用固本培元丹的时间,也被无限期推迟了,而岳不群和宁中则曾经提过,固本培元丹最好的使用时间是二十岁之前,若是过了这个时间,效果就差上许多了。
武学一途,勤学苦练虽然是必要条件,但是如果能有无数的天材地宝,来辅助修炼的话,修炼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啦。
如果能控制福威镖局,以其海量的银两作为后盾,大量购买天材地宝,源源不断的输往华山的话,华山派未来肯定能如虎添翼,飞速崛起。
福威镖局经过林家三代人的苦心经营,如今已经是盘据东南的庞然大物了,规模更是横跨福建、江西,两湖,两广,浙江,江苏,山东,河北,十省之地,下属镖头八十四名,副镖头,镖师,趟子手,杂役更是无数。
要不然余沧海也不会举全派之力而灭之。
却不想福威镖局外强中干,人数虽多,却没有高手,再加上林震南的昏招,搞得若大的福威镖局一下子就被余沧海给捅翻在地。
其它武林门派这才发现福威镖局,根本就是一只纸老虎,可惜为时已晚,他们想动手也没机会了,让余沧海占了天大便宜。
余沧海杀鸡取卵的方法虽然简单粗暴,却也符合江湖中人的行事风格,直来直去,快意恩仇。
但是换做令狐冲来的话,就完全不同了,令狐冲肯定会大力发展福威镖局,把它变成华山派钱袋子,到时有了福威镖局的财力,再加上华山派的武力。
就算不吞并其它四派,令狐冲也有信心把华山派建成天下第一大派。
而巨鲸帮事件,让令狐冲发现福威镖局的情况和巨鲸帮的情形居然一模一样,与其说他们是江湖势力,不如说他们新兴资产阶级,都是外强中干,虽然拥有不少人手,但是却缺乏高手,这在笑傲江湖这样一个武侠世界里,无疑是致命的。
就好比带着大笔财宝出门的小娃娃,一旦遇上穷凶极恶的敌人,不但保不住财宝,恐怕连自己的小命也同样保不住。
两者唯一不同的就是巨鲸帮帮主因为令狐冲的插手而保住了性命,而林震南这位总镖头,若是令狐冲不出手的话,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毕竟余沧海可不是黑老六,靠唬肯定唬不住的。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主意,于是令狐冲决定,让几位师弟分别入城,打探一下消息,而他则伺机而动。
不过穿越者总有好运相伴,令狐冲也不例外,这不,就在他毫无头绪的时候,李慕白和赵武,赵靖海,三人携手而来。
三人一番解释后,令狐冲狐疑的看着这位明显热心过了头的巨鲸帮帮主。
自入福州港以来赵靖海忙前忙后,上窜下跳,着实帮了李慕白和赵武这两小个航海小白的大忙了,可是赵靖海还觉得这样还不够,还巴巴的上门来表示,愿意先去福威镖局取十万两镖银,给李慕白和赵武二人使用。
毕竟赵靖海人已经帮了李赵二人许多,所以花销这块实在没理由让赵靖海出不是,所以李赵二人委婉提出这些花费应该由华山派来买单的时候。
赵靖海却理会错两人意思,以为两人缺钱,于是他当场表示,巨鲸帮与福威镖局有业务往来,他可以先去福威镖局预支十万两镖银,给李赵两人使用。
这么一来搞得李赵两人一个大红脸,两从赶紧表示,他们不是催债的意思,而是感谢赵靖海多天来的辛劳,实在不好意思再花他的钱了,令狐冲等人此次下山还是准备了不少银两的,而李慕白作为洛阳李氏的主支的嫡子,这次回家也取了不少银子在身上,两者相加,也有近万两银子,因此两人一再表示说不需要再花赵靖海的银子。
赵靖海其实就是想攀上华山派这棵大树,好乘凉,十万两白银虽然数额巨大,但是对于常年跑商的巨鲸帮来说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当然巨鲸帮虽然家大业大,但是这回损失却实在太大了,要不是巨鲸帮的家底厚实,后果实在不堪设想,要知道这回足足损失了,近二十条大船,数千条人命,还损失了近二百万两(成本价)红货,这回巨鲸帮当真是元气大损,所以身为巨鲸帮帮主的他,才一时间没办法凑出十万两来,换做以前,船一靠岸,就会有人把十万两送到李慕白面前了。
赵靖海想了一下,虽然华山派人不是急需这十万两,但是俗话说:雪中送炭远要好过锦上添花,现在正是华山派众人需要钱的时候,现在多帮他们一分,人情就厚一重。日后不管是请华山派保护自己船队,还是求华山派帮忙教育巨鲸帮的弟子,都是十分有效的筹码。
于是赵靖海主动说道:“李小哥和赵大哥,你们却是不知,这要做海商,最关键的就是本钱,没有十万两做底,根本就没人会把大批货物发给你们,若零散进物,价高物次且不说,其中的琐事就足够让人发狂了。”
李慕白和赵武两人听赵靖海这么一说,心中不免有些别样的想法,不过赵靖海这几日毕竟是帮两人许多,两人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赵靖海。
于是,三人就组织人手准备去福威镖局取银子,本来这事是不用劳动令狐冲的,但是令狐冲刚好把华山派的人手打发进城收集情报了,这么一来,人手就有点不够了。最后三人只好一起来求令狐冲,让他一起去趟福威镖局。
毕竟十万两白银不是小数目,排在一起有一层楼那么大,虽然福威镖局是在福州城里没人会下手,可是华山派的驻地如今却是在城外码头,两者之间还有不小距离,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若是有令狐冲这个高手压场子,自然安全许多。
听三人来意一说,令狐冲心想这是主角光环啊,想什么来什么,自己刚才还头痛怎么探查福威镖局呢,现在直接就有人请自己上门,这不是瞌睡送枕头,雪中送热炭嘛,真是好人啊。
于是令狐冲二话没说,就和三人,带着一票水手又雇了十几辆在码头拉货的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福州城走去。
镖局又称镖行,是受人钱财,凭借武功,专门为人保护财物或人身安全的机构。
古代交通不便,客旅艰辛不安全,便有镖户走镖,为镖局保镖的雏形。随着社会生活日益复杂,镖局承担的工作也越来越广泛,不但将一般私家财物承接保送,地方官上缴的饷银亦靠镖局运送,由于镖局同各地都有联系或设有分号,一些汇款业务也由镖局承当,后来,看家护院、保护银行等也来找镖局派人。
镖局是个很特殊的行业,在一般的武侠小说中,往往将镖局划为江湖武林一脉,其实镖局既同绿林有来往,又同官府有关系,其得益决定了它的性质,在官与民,黑与白之中,镖局往往表现出矛盾的两难状态。
做镖局生意要有三硬:一是在官府有硬靠山;二是在绿林有硬关系;三是在自身有硬功夫,三者缺一不可。
而福威镖局作为威震东南的大镖局,自然不会放过汇款业务这块大蛋糕,何况巨鲸帮与其说是一个江湖帮会,不如说是一个商业机构,因此两者有商业往来,也就不奇怪了。
于是由赵靖海带头,令狐冲一行人来到了福威镖局,当然令狐冲三人此时是以巨鲸帮知交好友的身份来拜访福威镖局。
福州城西,一条青石大街直通西门,而在青石大街上有一座超级豪宅伏卧在侧,仿佛一头睡狮一般,散发出阵阵威势。
豪宅左右两边各立着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标,杆顶青旗飘扬,右边旗上绣着一头金黄色的雄狮,随风飘扬,张牙舞爪,神态威武,左边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十分的显眼。
豪宅的朱漆大门上,铜丁铜扣,仿佛灯泡一样,光彩夺目,大门正中间高挂着“福威镖局”四个金色大字,边上还有“总号”两个小字。
此时正是上午,因此大门敞开,门边左右各站着八名劲装大汉,手持风火棍,腰杆笔直,十分神气。
令狐冲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些大汉都是花架子,虽然练过几年外功,却根本不堪一击,是最基本的炮灰单位。
一行人来势颇大,所以一早就有人通知福威镖局里的管事之人,于是令狐冲才刚到门口,就从门中走出一票人马。
“原来是巨鲸帮的赵帮主大驾光临,小号真是蓬荜生辉,崔某未能运迎,实在是罪过,罪过啊。”一个穿着紫色锦袍的白胡子老头,从大门内走出,一边走一边向赵靖海抱拳致歉道。
一行人早就说好,这次来福威镖局以赵靖海为主,所以令狐冲人自然是躲在人后,由赵靖海去应酬。
赵靖海身为一帮之主,自然不会应付不了这种局面,只是他心里奇怪,这华山派的令狐小子,怎么一点争名夺利的意思也没有?跟自己遇上的那些名门正派弟子完全不同?他那里会知道,令狐冲不是不想出风头,主要是怕过早介入剧情,会引起不必要的变故,所以才选择低调做人。
赵靖海快走了数步,与崔姓老者,并肩而立后才说道:“那里,那里,崔镖头过歉了,赵某人不请自来,才是失礼,还请崔镖头莫要见怪。”
崔镖头是老江湖了,见到赵靖海这个财神爷上门,那里会见怪。说道:“赵帮主,贵人事忙,小号平时是连请也请不到的,如今到了定然要多喝几杯,来里面请。”
赵靖海摆手道:“那里,那里,不敢当,不敢当。”
然后赵崔两人推让一番后,携手进了福威镖局,令狐冲带着李慕白和赵武,三人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至于那些水手和车夫,自然有人招呼他们。
一行人进了福威镖局的会客大厅之后,自然为了坐位又推让了一会,而赵靖海更是等令狐冲坐到自己左手边第二张椅子之后,才坐在右首边第一的位置。这个行为被崔镖头看着眼里,他心中不禁一阵奇怪,不过他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心里多了一点盘算。
然后,就是赵靖海跟崔镖头谈生意的时间,两人一番唇枪舌剑之后,终于谈妥了。福威镖局支付十万两白银给赵靖海,而赵靖海亲手写一封书信,让福威镖局可以从浙江得到一批价值十万两的低价丝绸和棉布,两方是一个双赢的结果。
生商谈完之后,崔镖头主动开口邀请赵靖海去后面用饭,赵靖海转头看了一眼令狐冲,令狐冲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赵靖海稍稍推迟了一下,就欣然同意了,这一切自然全都落入了崔镖头的眼中。
这位崔镖头,可是跟随了林家二代人的老镖头了,武功高强,江湖阅历丰富,更是深受林震南的信认重用,这才有资格代替林震南打理福威镖局的福州总号。
赵靖海与令狐冲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崔镖头虽然猜不透两人的关系,但是也能猜出令狐冲必然有所依仗。要不然,赵靖海一帮主何须看人眼色行事?
不过崔镖头并不点破,只是对令狐冲一行人更加的恭敬,更加的热情有礼了。
一行人酒过三旬后。
一旁的赵武突然开口说道:“我等早就听闻江湖盛传,福威镖局乃是一代大侠林远图所创,历经三代而不衰,林震南总镖头如今更是侠名远播,威震东南,不知我等后辈小辈子,可有缘能够拜见一二?”
崔镖头心想:果然是这样,自己早听说巨鲸帮富可敌国,又那里会为了十万两的小生意,就派帮主亲自出马,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你有张良计,咱有过墙梯。
崔镖头一脸遗憾的说道:“本来,诸位乃是小号的贵客,总镖头定然是要出来相见的,不过近年来总镖头都在为朝庭办事,一直待在北京城,很少回福州,真是抱歉了。”
赵武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复,不禁有点无奈,转头看向令狐冲。
令狐冲略想了一下:是了,若是自己定然也是如此,毕竟林远图的名声实在太大,林震南的要是在家里待着,难免有人会上门打扰,一二次还好,要是天天如此,那岂不是要被烦死?于是找个借口,跑到北方去,倒是明智的做法,再加上为朝庭办事这么一个头衔,武林人士对其只怕是退避三舍了。
再一深想难怪余沧海一直不敢对福威镖局下手,恐怕也是因为林震南躲在京城,他不好下手,才一直拖着,后来不知道怎么,林震南全家都回到了福州,这才被余沧海一锅端了。
令狐冲叹了口气,原来自己还担心过早介入剧情会不好,现在才知道剧情还有自我保护系统,不是常人能随便能改动的。
赵虎见令狐冲不说话,他自然也就安静了。
于是一行人继续吃酒瞎聊,直到有人上来说货物已经装都好车了,这才散了席,然后不免又是一番推来送往,一阵客气。
好不容易出了福威镖局,一行人马带着十万两巨款慢慢的向码头行去。
不知道是福州治安好,还是随行的福威镖局的镖师名头大,整个行程颇为顺利。
不过即使这样,一直到了掌灯时分车队才回到码头。
货物装载自然不用令狐冲去忙,刚好去城里打探消息的华山弟子也回来了,于是众人一合计,很快就划了一份福州城草图出来。
拿着福州城草图,令狐冲不禁有些失神,连听众人回报消息的兴趣也没有,挥了挥手,让众人下去了。
向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