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杜华这一可,那宫女神色更加倨傲起来,“我们的娘娘可是梅嫔娘娘,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六公主的生母。”
“哦,是吗?”
杜华把玩着手中的金色令牌,嘴角微微勾起。
当今圣上皇子多,公主少,听说这位公主的确受皇上的宠爱,不过,她的生母却是个小小的宫女,只因生了六公主,这才母凭女贵晋升了嫔位。
杜华与她不识,也无仇,这突然上赶着来为难她,怕不是后面有心人指使,或是想讨好谁?
杜华朝那位梅嫔娘娘看去,年纪不大,长得也很好,三十岁不到的模样,都说奴才肖主子,有什么样的主子才有什么样的奴才,那梅嫔娘娘的眼角眉梢都是一股盛气凌人的模样。
杜华突然就笑了,“那你又知道我是谁吗?”
“你……”那宫女看了看秋水手中的医箱,“不过是一个医女罢了。”
“对,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一名大夫。”杜华抱臂,手指在手臂上点了几下,“那你可又知道我来宫中是为谁看病?”
“为谁看病你都不过是一名医女,见到我家娘娘你都得行礼,这是宫中的规矩。”宫女依然一脸倨傲,那位梅嫔娘娘也没有出语阻止。
“有理!既然这位小姐姐和梅嫔娘娘一直强调宫中的规矩,那好吧,就按宫中的规矩来。”杜华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听了她的话,那宫女和梅嫔脸上都扬起了得意的神色。
杜华将一直拿在手中把玩的令牌拿了出来,递给秋水,“秋水啊,我这块牌子是刚刚太后娘娘送给我的,太后娘娘说了,不论是这宫中谁见着这牌子都得跪一跪,我还不大相信,既然他们来了,那就试一试?”
秋水坏笑,接过牌子,“姑娘,那就试一试。”
走到那些人面前,秋水将手中的金牌展开在那些人面前,“认识吗?梅嫔娘娘?”
那宫女和梅嫔年轻,真没认出这牌子,但是梅嫔旁一位老太监看到金牌时脸色一变,扑通一声跪下,一面伸手拉了那位梅嫔娘娘的裙角,“娘娘,快跪下,这是先皇留给太后娘娘的金牌,不得失礼。”
先皇的?
顿时,“扑通,扑通……”
冰天雪地里跪了一大片。
谁敢不跪?
见此金牌如见先皇,就是皇上见着此牌,要他跪他也得跪一跪的存在。
杜华和秋水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还真是这宫中谁见着也得跪。
杜华心中顿时涌出无数的感动,她没想到太后娘娘竟然把先皇赐给她的牌子就这么给了她,只是因为她说了句不想在宫中见人就跪。
杜华没为难这些人,心中复杂的带着秋水离开了,那跪倒的一片人在杜华主仆二人走得不见踪影后才敢面色呈灰土状的站了起来,特别是那位梅嫔娘娘,一身冷汗,心中不知该作何想。
假若杜华拿着金牌说句:你们都跪着,跪个三日三夜!
他们也得跪,哪怕是跪死了,冻死了,也没有人能替他们求情。
“秋水,我就这么不懂事的拿着这块金牌走了,不太好吧?”
杜华知道这块令牌的重要性后,心中有些忐忑。
“那太后娘娘赐给姑娘的,姑娘就拿着的,没什么不妥。”秋水摇头,“太后娘娘给你了,就代表她信任你,信任你不会拿着这个去为非作歹。”
“也是!”
杜华把金牌收进了空间,见识到它的重要性后,杜华不敢大意,幸而没在太后娘娘面前丢人,拿进嘴里咬一咬是不是纯金的。
恩,主要是,到了手的东西她也没想还回去。
马车行走在回家的路上,杜华还停留在被太后娘娘盛宠的震惊中久久不能回过味来。
先皇的牌子啊,帝师府的人太后娘娘都没舍得给,却是给了她。
“秋水,我感动得想哭了!”
杜华一双小胖手捂了捂眼睛,因为太后娘娘,让她想到了宠着她的爷爷,人不同,偏心的盛宠却是一样一样的。
医比大会过去了那么久,也没见着爷爷来寻她,难道爷爷真不在这世界上了?
“吁……”
马车突然停了。
“姑娘,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路堵上了,是绕路?还是等一会儿?”
秋水还没来得及安慰杜华,发现马车赶不动了。
“等一会儿吧。”
从这回医馆要绕路的话要绕不少路,再说古代堵车不像现代,不会太久,在现代,少则几个小时,多则能堵个几天几夜。
“好!”
“你去打听打听,看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时候能走。”杜华望了望外面,天快黑了,冬季黑得晚。
“是。”
秋水下了马车,看着一个中年大叔从人圈子里挤出来,便上前打听,“请可里面发生了何事?”
中年大叔看了秋水一眼,好心轻声解释道:“因为路上的积雪,两辆马车撞上了,不巧的是,一辆马车竟然是许家公子的马车,那许家公子向来依仗着自己有个做官的爹,还有既将嫁给二皇子的姐姐,在京城为非做歹已经不是一时的事了。”
许?
嫁给二皇子的姐姐?
秋水很快反应过来,“以前的工部尚书,现在的礼部侍郎家的公子?”
“姑娘知道他?”
中年大叔有些意外,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家有个亲戚在许府做帮工。
“略知一,二。”秋水点头,“那对方呢?又是谁?”
“对方看着穿着也不俗,但从气质看,应该是从乡下来的富户,一男一女,赶车的马夫称那二位为老爷和老夫人。”
一方是高官家公子,一方是乡下来的富户,一听就知道不对等,怎么还能闹起来?
“那现在在闹什么?”秋水又可道。
“本是许公子的马夫赶马过快,撞到了对方,双方的马车都坏了,但那许公子却不依不饶的要对方赔偿他的银子,说他得马车怎么怎么值银钱,要对方拿出一千两赔偿,你说这不是看着对方是乡下来的好欺负,故意讹诈人吗?”中年大叔无奈的摇摇头,脸色愤慨。
“对方既是富户,那一千两银应该拿得出来吧?”秋水试探道。
“呵……”中年大叔突然就笑了,“那两位可不好缠,直嚷嚷着又不是他们的错,他们不但不赔偿,还要对方赔他们银子呢,特别是那位妇人,那张嘴骂起人起来,锋利得像刀子,骂得许公子面红耳赤,现在双方正操着手,跳着脚和对方对骂呢!”
这……
有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