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海他们自是知道这般并不对,可他同吴金川被圣旨架着,寻不到别的办法,只能先将罪责揽在身上。
这锅有人背了,也许京中就会有人帮他们想到办法。
“有台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不算是好办法,只不过算是眼下唯一能做的。”
余有台松开曲清言抽了几次都没能抽回的手臂,警告的目光自她身上扫过这才又说着。
“王爷此番回长安城,最为不满的不是圣旨中的内容到底做到几分,他最关心的还是征兵。”
十几万人的缺口,对方又一直有所准备,这场仗已是输在起跑线上。
曲文海微微点头,这道理他们自然懂得。
“其实,这兵自何处来王爷眼下已是顾不上,就是陛下那里现在最为关心的也不是这些。
“所以,我们可以自两方开始准备,家中小辈还在西北的依照条例执行,小辈被送走的需要自行提交双倍人数,但……不能让他们心存侥幸,两位大人可以联手递奏疏,求陛下派锦衣卫寻人。
“他们既是有对策,就当明白有时候太过聪明就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谁都知道西北会大换血,他们的仕途不说已是走到尽头,却也没了高升的潜力,既然已是如此为何不设法去保全家中小辈?
反正银子掏过了,已是认真受罚一次,再来就算了。
这样的心态书房中四人全部清楚,只在曲清言看来如此况是她更需要对方的照拂,若是有个什么万一,这道小门怕是还能救命。
这般想着,他只能违心的交代着:“多注意安全,没事同余有台多多走动,我到了京城后会再加派人手过来。”
“祖父,我这院舍狭窄,您的人过来我也是只能安置在外面。”
安置在外面就已是起不到作用,人多人少又有何用。
“哦,也对。”曲文海有些讪讪,不知还能再交代些什么。
“祖父,我之前同你提过的同福楼你可是还有印象?”似是没看出曲文海的不自在,曲清言突然就换了话题。
这名字让曲文海还稍稍迟疑了一下,“那同福楼你又有什么新发现不成?”
想到曲文海的妇人之仁,曲清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自是有的,刚刚收到消息,这西北的三处同福楼前些时日全部关门歇业了,寿阳县被豫王封掉的那处更是一把火被少了个干净。”
寿阳县那处同福楼,逾制极为厉害,一旦朱瑾睿腾出手来想要秋后算账,钱疏本怕是要被扒层皮,能不能保住刑部尚书都两说。
可现在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就是朱瑾睿关起来的东家和掌柜也都在狱中自缢。
这明显是有心人要将自己摘干净。
曲文海面色一点点的沉下去,在院中来回的走着,那个可能真的很难去联想。
“你可是觉得此事同张乾远也有干系?”
“孙儿没说过。”
看破不说破,曲文海这话曲清言才不会应下来。
“我明白的你的意思了,我回京就会想办法去查,只是这同福楼真有什么问题不成?”
“祖父以为呢,你在开封置办的那些产业,可是有需要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的?”
自然是没有的,就算他偷偷插手了私盐的贩运,可想要将自己摘出也不需这样极端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