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熙担心犹豫的像个孩子一样低着头,连正眼都不敢看凌汐月一下。
“没话说我可走了。”凌汐月自然没兴趣跟他耗着,装模作样的站起来。
“别,”萧子熙连忙拦住她的路,依然是一副扭捏不安的样子,最后像是上刑场一般,心里好像在说死就死吧,这才慌忙开口说道,“那个,太子哥昨天,昨天有没有,有没有对你做过分的事?”
凌汐月不知所以的盯着他,被他没来由的话弄得一愣。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太子哥竟然会这么做,唉,总之,都是我的错。”萧子熙一副难受不安的样子,看着凌汐月的眼神充满了歉意。
凌汐月眼神微眯,看萧子熙这幅模样,应该是做了黑自己的事,然后摆出一副很歉疚的样子。
既然不知道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便诈诈他。
“说~”
听着凌汐月凛厉的声音,萧子熙心里就更加歉疚了。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那天回来,我就是一时嘴快,谁让你那天对我态度那般恶劣,我就把你那天在府上装模作样的事情,还有说我太子哥多管闲事的话告诉他了。”萧子熙越说,声音越小,小心翼翼的盯着凌汐月的反应,然后才接着说道,“我是真不知道我太子哥那么小心眼,竟然,竟然说要伤害你,如果太子哥真的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我真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那你去死吧~”凌汐月眼神很冷,可声音却带着几分戏谑。
“啊~”萧子熙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然后才明白过来,“你,你别这样,我,我会弥补你的,你放心,我,我,实在不行我……”
娶你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凌汐月的话给打断了。
“难怪太子昨天那般态度对我,做了伤害我的事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原来是你高的状。”
“他,他真伤害你了?”萧子熙不知为何,听到他说这话自然的以为太子哥冒犯了她,谁让他当时说狠话要毁了凌汐月的。
可是,不知为何自己这心里像是被什么钝器狠狠揍了一下一样,疼的难受。
凌汐月摆出一副委屈又倔强的神色,让萧子熙更加确信了他的想法。
“畜生~”这话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从没有哪一刻觉得太子哥如此过分过。
“你说,你会弥补我?”凌汐月突然开口说道。
“是,这事毕竟因我而起,就算让我娶你都在所不辞。”萧子熙难得严肃的脸说出严肃的话来。
“打住,”凌汐月赶紧打断他的话,“娶我就不用了,帮我倒也不是不可以弥补一下。”
“你说,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让我怎么做就让我怎么做。”萧子熙依然是那幅严肃脸,可眼里却装满愧疚。
凌汐月微微勾唇,伸出食指朝萧子熙勾了勾,示意他靠近。
萧子熙见她那笑容莫名感到滲的慌,可脚步却坚定的靠近她。
“……”
凌汐月说完,萧子熙不解的盯着她,然后才说道,“你缺银子?”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不缺银子吗?”凌汐月双手一摊。
萧子熙这才发现她的模样,啧啧啧,真不是寒酸两个字能形容的,只是……
怎么感觉她这张脸比之前看到的更加美艳明动了,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看够了吗?”凌汐月见他还在盯着自己看,拿出两根手指状似戳向他眼睛,威胁的说道,“再看,戳瞎你。”
萧子熙这才收回目光,并且摇了摇头,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她明明还是那个面黄肌瘦的毒丫头,怎么会明艳动人呢?
“好,你等着。”萧子熙说完,迅速离开,像是有很多东西要准备一样。
萧子熙前脚刚走,千凡和盼儿赶紧走到凌汐月身边。
“小姐,您没事吧。”千凡担心的问道。
凌汐月只浅浅摇头,“走吧。”
“回去吗?”盼儿不确定的问道。
凌汐月走动的脚步停了下来,本来是想娶看看凌梦莹的,现在想想,还是先回去解决谨鹏的事。
“回去。”
……
几人刚回浅云苑,就看到谨鹏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颓废的靠坐在墙边。
几人狐疑的相视一眼,千凡上前看着这个脸上明明被黑布蒙的只剩眼睛的人,却异常绝望,一副想死的样子便靠近他说道,“谨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们在你身边,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谨鹏抬头,无神的眼睛看着被阳光晃了眼的千凡,简单懵懂又关心自己的样子,让他一时迷了眼。
她应该,是这世上除了太子,唯一一个劝说自己不要想不开的人。
“我没事,”谨鹏立刻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站了起来,“你们回来了。”
事实上,谁都不知道他刚刚在柳巷经历了多凶险煎熬的事,现在光是想想都觉得心里一阵难受,不,甚至可以说是噁心。
可不知为何,看到千凡那张脸就有种治愈的感觉,让他刚刚的阴霾瞬间消散。
“跟我进来。”凌汐月吩咐一声,谨鹏便紧跟她们身后。
凌汐月坐在屋内圆桌旁,千凡和盼儿便守在她身后两侧,谨鹏不解的看着她。
“要诊脉吗?”现在太子不在,可以安心诊一下了。
“不用,”凌汐月眼神凛厉坚定的盯着他,“把头罩取下来。”
“你说什么?”谨鹏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凌汐月。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难道她不知道吗?就这幅模样,一般人看到会以为见了鬼。
她这是,要故意羞辱自己吗?
谨鹏盯着凌汐月的眼神几乎在冒火,若是可以,他恨不得用眼神里的火烧死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没事,她们都是自己人。”凌汐月像是不在意谨鹏的恼怒一样,继续清浅的说道。
只是话语里的坚定让谨鹏为之一愣。
什么叫,她们都是自己人,是说,我也是她们的自己人吗?
突然,谨鹏想到早上太子扬言说随时可以要我性命的时候,是凌汐月说自己是她的人,别人动不得的。
这样一想,谨鹏心里的防线一点点放下,直到最后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