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天帝,姜小白作恶多端,不能再留他!”不少平日里和姜小白结仇的人,抓住了机会踩上一脚。
“何罪之有就因为我玩忽职守吗?”姜小白不屑的冷笑道。
“天帝你托付给我的任务也不算轻,在这期间也没有规定确定的期限,我一直在做,又怎能说我玩忽职守!”
“你勾结魔族!”虢镇慢慢走上前来,沉声说道。
勾结魔族可是大罪。
“说话要想清楚,说出口的东西可是要负责任的!你几时见我勾结魔族了?”姜小白仰着头,冷声说道。
“紫灵已经堕入魔道,你与他纠缠不清,太虚一战中第一魔神望苏出现也没见你出手。”虢镇大声道。
一提到太虚一战,姜小白内心原本沉淀的怒火又渐渐窜了上来,他重重的抬起头,站直身子扭头看向站在天帝身侧的李天王。
“说起太虚一战,我倒是想问问了,天王当日到底做的什么事情,竟然让云成山中那么多无辜百姓全都丧命于此!”
听他这么一说,大厅里其他神仙都投来疑惑的目光,当日执行此事,李天王本就奉的天帝的暗令,并无他人知晓。
姜小白突然发难,众人都没想到。
“云成山以示有何不妥?城民受到魔气感染,我那样做也是为了控制感染源。”李天王镇定自若的应付。
“当真是为了控制感染源,那城中没有受到感染的子民,又是怎么被献祭的呢?当日你不下血祭,把城中无辜百姓通通拉去献祭,这事你忘了吗?”
“太虚本就是神魔混杂的怪物,李天王不是自认清廉无比,也总会和这些某种打交道?”
李天王怒目圆睁正要辩解,姜小白快语夺人,硬是不让他说话。
“我知道你要解释什么,太虚一战中我是亲眼看见你部下的血症,云成山周围到处都是结界,你为了防止我进去也算煞费苦心,不惜残害你的同僚!”
“你胡说八道,我何时有残害同僚!”李天王站出来,指着姜小白破口大骂。
姜小白平静的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位于高台之上的天帝。
“启禀天帝,若是按照天界的律法,李天王如有残害同僚判什么罪?”
他并没有立马亮出证据,而是想问清楚了罪行,这样先斩后奏的方法,可谓是占不到任何便宜。
天帝冷眼看着他,好半天才慢慢开口道:“按照律法,若是勾结魔族残害同僚,不要被剥去仙籍,打入凡间。”
姜小白今天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决心,即便他要死也要拉人一块下去。
“在座的各位天神都听见了,到时候可别说我口说无凭,今日我便亮出我的证据。”
只见姜小白在空间戒指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个小型金色的球。
李天王一看到那东西脸色顿时惨白,心虚的低下头,余光和天帝的神情对在一块。
“那日我闯入结界,知道事情不简单,故而在开战之前将这枚投息影球埋在了结界内。各位不如一起来看看吧。”
他家那金色圆球抛入空中画面一一细致的从中展现出来,当日事实陈述在众人的眼前。
原本还各执一词的天神见到如此画面,顿时唏嘘起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每天我没想到姜小白还留了这么一手,如今证据在眼前,他想狡辩也狡辩不了。
他扭头和天帝四目相见,对方威严的神情让他浑身身子一颤。
天帝向来心思缜密,若是他敢出卖天帝的话,必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一咬牙掀开战袍走上前去,扑通一声跪在大殿中央,拱手道:“李靖知罪。”
天帝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身后的姜小白。
姜小白这次使了个狠招,让他折损一员大将。
“李天王既然已经认罪,天帝是否该按照之前说的对他施以惩罚呢?”
天帝放在袖袍下的手已经渐渐握了起来,拳头突起,但他依旧面色平静,抬手招了几个仙兵进来。
“李靖勾结魔族残害同僚,证据确凿,即日起波入先机,打入凡间,需经三世轮回,方可回归神位。”
姜小白这一招激将法使得恰到好处,即便让天帝有心偏袒也无计可施。
李天王并无挣扎,任由仙兵将他拖下去,脱离大殿口之前,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姜小白,忽然勾嘴笑了起来。
“既然李天王有罪,想必这位姜小友也难辞其咎啊。”一直坐在边上没说话的文殊菩萨忽然插了一句嘴。
“就是你听王勾结魔族,但他坦然承认,而你私下与魔族多方交手,还保持来往关系,怎么见你认罪伏法?”虢镇冷声道。
姜小白并非不想认罪伏法,只是他见不得这人狗眼看人低。
“要想定我的罪可以拿出证据,我便认罪伏法。拿不出证据,你就是信口雌黄栽赃诬陷!”
虢镇恨恨的瞪着眼睛,咬紧牙关,他对眼前这人实在恨之入,恨不得将他一口撕碎。
“休得胡闹!姜小白,你本就是带着吱声,如今没有完成任务也该受到你应有的惩罚,紫灵堕入魔道已久,封为魔神与我天界,本就是两路人。既然你已经选择了修行,又位列我先班,自然就是我等中人。和紫灵纠缠不休,还多方助他逃脱便是罪!”天帝冷声道。
“天帝所言属实,我看这位江小友眉心处多有黑印,周身都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黑气。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应该还有心魔缠身吧。”说菩萨平静的说道,他一副出家人打扮,言语之间多为平和,一说话自然叫人信服。
“天帝错了,如今我是凡人,毫无神力,又怎能担得起位列先班这么一句话,一心修行指望着飞升,但并不会和你们这些人同流合污!”
姜小白站在大殿之内,手脚之间还挂着镣铐,但他语气却十分坚定。
“世人苦心修炼,历经百般曲折,只为得到飞升,如今我却觉得这天庭**不堪,担不起这份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