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眼前的曹营,与唐玉这边的氛围也差不多。???中??文网w?w?w?.?8?1?z?w?.?c o m曹操一身的阴霾之气,大帐里谁都不敢随意开口。军师祭酒郭嘉病了,从头到尾都根本不知许昌的事。
曹操等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曹仁被俘,其帐下兵马逃回来的不过一两千人,诸位说如何是好?”
荀彧一字一句,慢慢说道:“主公,我建议领兵回去,不宜再对许昌用兵。”
曹操道:“折损了些兵马,难不成我就真的怕了小子唐玉?”
荀彧道:“一切都是唐玉的设计,他是将计就计……他……”
“够了,别说些大家都清楚的事。我现在要攻破许昌,你们谁有办法?”曹操生气,说话横得很。散播谣言的计策是曹操想的,贾诩求援,众谋士也曾劝过曹操冷静,可他力排众议,非要出兵。眼下这个局面,可谓全责都在曹操,谁提都是打曹操的脸。
过了好一会,还是一个说话都没。
曹操大怒,喝道:“难道奉孝不在,我曹营之中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了吗?你们一个个低着头做什么,我还没死呢!”
“主公恕罪。”呼啦一下,大帐内文武一个坐着都没了,全都跪倒在地。
“调集兵马,我一定要拿下许昌。”
夏侯淳道:“主公,还要从各州调集兵马吗?”
曹操道:“徐州、青州各有不少人马,全都调来。江东刚在合肥惨败,孙策绝不会再冒险动兵。”
程昱提醒道:“主公,广陵还有一个刘备,万一徐州兵马离开,怕他会……”
曹操冷笑道:“刘备在合肥一战得罪了江东,他现在只能依附于我,万不敢得罪我的。”
程昱道:“可是青州反叛刚平息没多久,人心还不稳。”
曹操瞪了他一眼,心说你怎么老和我唱反调啊!
“一帮乌合之众。不过癣疥之疾,唐玉才是我心腹大患。孰重孰轻,你分不清吗?”
程昱轻轻叹息一声,心想:“郭嘉不在。没一个人劝得住主公,这回恐是大事不妙。”
荀彧心中几番挣扎,终于开口道:“主公,我们的粮草怕是不够,难以维持大军数月作战。许昌城防坚固。易守难攻,恐是不能战决。”
“当年围困寿春,同样是粮草欠缺,最后还不是胜了。你尽量去筹措吧,越多越好。”
荀彧又道:“曹仁将军还在唐玉的手里,我们强攻许昌,唐玉怕是会对曹仁将军不利!”
曹操迟疑片刻,道:“曹仁是唐玉的岳丈,他敢动手杀吗?”
荀彧刚忙说道:“人要是被逼急了,什么可都做的出来。我们大军压境。唐玉害怕兵败,定然会以曹仁将军为要挟,令主公为难啊!”
曹操是恨,要说曹仁死了,心疼是肯定的,不舍却是也不至于。可帐内曹家人不少,曹操顾虑也多,顾忌也多。当初起兵时,曹家与夏侯家一直是自己的支柱,伤了谁的心都行。不能把自家人的心伤了。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还是退兵?”
荀彧道:“我看还是先想办法救出曹仁将军,消灭唐玉不急在一时,望主公三思。”
曹操没法说不行。只得说道:“派人去和唐玉谈,让出许昌、送还曹仁,我可饶他一命。”
“自大成狂啊!这么霸道的话,谁去说谁死啊!”荀彧这么想,旁边文武也是这么想的。要地又要人,唐玉除非真死了。否则绝对是不会答应的。现在占优势的是谁,是人家唐玉啊!
荀彧看了看程昱,意思是该你劝了,我再说下去,怕是有性命之忧。
程昱看见了,也明白荀彧的意思,可他不敢,不敢劝。这可不是胆小,他是真怕曹操一生气把他宰了,死的不值。
荀彧急中生智,忙道:“主公,我看此事可交给祢衡。他素以博学多才闻名,口才极好。”
曹操也不知听没听见荀彧说什么,机械式的点了点头,沉声道:“都下去吧!”
众人告退,出了大帐。
程昱道:“你这不是让祢衡去死吗?”
荀彧气道:“他不去谁去,难道你还想的出第二个人来?”
程昱愁眉不展,道:“祢衡死了,这事还是解决不了。徐州、青州兵马一到,一场血战又是在所难免。一对一也不怕,可北边的袁绍,凉州的马腾、韩遂,广陵刘备与江东孙策,不管谁插进来,主公霸业都有倾颓之危。”
荀彧道:“派人将此事告诉奉孝先生,只有他能劝住主公了。”
程昱道:“主公可是说,不准任何人打扰奉孝先生。”
荀彧喝道:“都什么时候了,是主公的命令重要,还是主公的霸业重要?”
程昱狠说道:“没错,我立刻派人回陈留。怎么出了唐玉这么个东西,一刻都不让人安宁。”
却说祢衡,少有才辩,性格刚毅傲慢,好侮慢权贵,十分标准的愤世嫉俗。曹操不是将祢衡收入帐下,而是将他困在帐下。你不是持才傲物,看不起我曹操吗,我就还非得驯服你不成,这是曹操的想法。
这一次,荀彧安排祢衡去许昌,明知此去十有**回不来,祢衡却丝毫不惧。挑了匹快马,绝尘而去。
等祢衡到了许昌城下,报上了性命和来意,黄忠赶忙把人放进城。这黄忠可不知祢衡是什么人,纯粹当他是曹操派来说和的使者。
祢衡一见唐玉,上来到也直接,道:“将曹仁将军送回,让出许昌,性命可留。”
“大胆!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家主公这般无礼?”贾诩第一个不干了,唐玉身边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陪着。
祢衡道:“我不过一清高之人,却也不屑与你们这帮污秽之人多言。”
贾诩道:“我看你不是清高,是找死,来人呀……”
“等等,回去告诉曹操,人可以放,许昌不能给他。这一次是他做事不地道,怪不得我唐玉。”
“天下乌鸦一般黑。”祢衡冷笑道。
“世人皆醉,你又何必独醒。”唐玉回敬道。
“告辞!”祢衡办事倒是利索,一点不拖泥带水,说走就又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