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听不懂日本话,羌羌这些兄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鹿鸣铮。小說網w-w-w`.、8、1`z`w`.、c-o`m、羌羌实在忍不住,对鹿鸣铮说:“官长,那两个小鬼子又说什么了?是不是说我杀的鬼子最多?我最牛。”
哈哈一笑,倮倮马上说:“羌羌,你小子懂不懂规矩,要说杀小鬼子最多的那得先是官长,其次就是两个副队长,对吧,花副队长,苗副队长?”
“他娘的!”花脸猫笑骂着:“团结啊,要注意团结。去了那边不能再叫副队长了,咱们得团结起来一起撕小鬼子的鬼魂呢。”
“哎哎哎!”苗老八对着兄弟们吆喝了一声:“都别说了,让官长听听那两个小鬼子急赤白脸地说什么呢?”
于是,兄弟们便安静下来,把目光都投向了小林隆一和坂垣平八郎。
紧盯着坂垣平八郎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挖出真相。小林隆一对坂垣平八郎说:“每个人都有直觉,作为一名军人,我更相信我的直觉。我忽然觉得,你是那种让人尊重,而不是用怪异的行为,吸引别人注意的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因为我马上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坂垣平八郎有些哀伤地说:“最重要的不是我,而是这些支那军人,我再次建议你审讯他们,即便只有一个支那军人投降了我们,即便这个投降的支那军人只说了很少的情报,那也总比现在就枪毙他们,没有任何收获要强得多啊。”
饶有兴趣地看着坂垣平八郎,小林隆一的脸上忽然浮现了一丝戏谑的表情:“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会变成一具尸体呢?”
“难道不是吗?”坂垣平八郎诧异地看着小林隆一。
“被枪决这件事,一直都是你自己认为的。”小林隆一似乎快要忍不住笑出来了,但出于礼貌还是极力安耐着:“我去牢房的时候,只是说带你去刑场,并没有说枪决你。我其实只是想邀请你一起观看枪决这些支那人。既然这些支那军人杀死那么多你的战友,你一定希望看到他们被打死的场面。”
像是受了奇耻大辱,坂垣平八郎瞪大了眼睛,随后举起了拳头。但他很快放下拳头朝远处走去。走了几步,坂垣平八郎厉声对小林隆一怒吼:“把这些支那军人送回牢房,我要亲自审问!”
“我愿意听从你的建议,让这些支那人多活几天。w、w`w`.-8、1-z、w.”小林隆一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不过你还是要回到牢房。你现在还是一个犯人!”
不待兄弟们问,鹿鸣铮便低声说:“这两个小鬼子又开始争论,到底要不要在枪毙我们之前,对我们严刑逼供。他们觉得兴许能问出点什么情报。”
“别他奶奶的痴心妄想了,就算把老子剁了。老子也不会说一个字。”******义愤填膺。
朝不远处,手里抓着三八大盖的众多日军士兵望去,,侉侉对鹿鸣铮说:“官长,咱们跟这些小鬼子拼了吧?”
兄弟们纷纷急切地朝鹿鸣铮望去,苗老八也焦急地说:“现在是个好机会,官长,拼了吧,要不然让小鬼子折磨死,太不值了。”
拳头不由地捏了捏。在兄弟们急切的目光中,鹿鸣铮在这个瞬间确实产生了带着兄弟们冲杀过去,和对面的小鬼子一决生死的想法。不过鹿鸣铮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先,鹿鸣铮仔细观察了一下对面那些荷枪实弹的日军士兵的情况,他们相距足有三十米,在这个距离内,即便兄弟们用最快的度冲过去,也会难免会被对方觉,一旦觉这些日军士兵会毫不犹豫地射击。而且,对面的日军士兵不仅拿着三八大盖。还有一挺歪把子轻机枪,也就是说,一旦鹿鸣铮这些中国老兵稍有异样,所有的三八大盖和歪把子轻机枪都会打响。他们不是和小鬼子一决生死,而是自寻死路。
第二个让鹿鸣铮打消念头的原因是,他看到远处两名日军士兵押着约翰和巴里朝一个房间走去。他们似乎刚刚进行完了审讯,约翰和巴里应该不太配合日军的审问,两名日军士兵虽然没有用枪托问候他们,但却一直在不满的推搡。
“不行。我们现在还不能死。”鹿鸣铮环顾着疑惑的兄弟们,他说:“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这不是普通的任务,这涉及到中**爷的脸面问题,总不能让那些英国佬说咱们中**爷没本事,没能耐吧。”
兄弟们均是赞同地点点头,羌羌说:“对,官长说的是,要是完不成任务,咱们死了都不能瞑目。”
“理是这个理。”苗老八有些犹豫地说:“可是咱们怎么逃出来啊?你们也看见了,关着咱们的牢房只有一个门,而且还很狭窄。??? 小說網w`w、w-.-8`1zw.咱们要是硬往外冲,只要有一个小鬼子站在门外,就能用刺刀一个个把咱们都挑了。”
这时小林隆一已经朝日军士兵们摆摆手,两名日军士兵朝坂垣平八郎走了过去,把他押送回了牢房,其他的日军士兵则警惕地围拢在鹿鸣铮这些中国老兵身旁,用三八大盖上的刺刀逼迫着他们,把他们赶进了牢房。
用安慰的目光看看兄弟们,鹿鸣铮说:“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兄弟们,先忍一忍吧。”
回到牢房,鹿鸣铮先看到的便是坂垣平八郎阴森森的目光,他始终紧盯着鹿鸣铮这班中国老兵,似乎担心他们会越狱。
环顾了一下简易,而狭小的牢房,鹿鸣铮现牢房里除了一个盖着盖子,用来小便的马桶,地上有一些相对干燥,其实很潮湿的干草,剩下的只有一张低矮,只够一个人躺下的小床。
兄弟们互相谦让,谁没有躺在小床上,都坐在地上。鹿鸣铮走过去,躺在上面,他现这是一张木床,虽然看起来很结实,但因为空气潮湿,钉了钉子的地方已经有了可乘之机,也就是说。他可以用把钉子取下来……
思量了一会,鹿鸣铮便拍拍身边的羌羌等人,让他们靠近自己。鹿鸣铮几乎贴着他们的耳朵说:“咱们说话一定要小声点,对面的小鬼子能听懂咱们的话。我的意思是这样。我现这几块床板能翘起来,咱们把床板翘起来,别开铁栅栏,之后冲出去救走那个英国私生子还有英国管家。”
思量了片刻,羌羌也压低了声音说:“官长。用床板敲开铁栏杆,冲出去救走英国佬,这都没问题。问题是,你看对面那个小鬼子,他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咱们,咱们有点动静,他不马上就招呼外面的小鬼子了。”
点点头,表示同意羌羌的说法,鹿鸣铮望向走廊里唯一的火光,一根火把:“我觉得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灭了那个火把,让坂垣平八郎那个小鬼子看不到咱们,第二个办法,就是撵走他。”
向前挤了挤,倮倮有些不相信地会所:“小鬼子能听咱的?你说让小鬼子离开,他就离开。”
露出了狡黠的微笑,鹿鸣铮说:“不妨试一试。”
于是兄弟们都围拢在鹿鸣铮身边,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
鹿鸣铮这些中国老兵的诡异行为立即吸引了坂垣平八郎的注意,他连忙站起来朝对面牢房张望,后来甚至踮起脚朝对面张望。
鹿鸣铮这些中国老兵似乎意见不够统一。先是花脸猫站起身,不满地说:“反正都要死了,还折腾个啥。要跑你们跑,我是不跑了。”
坂垣平八郎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明白鹿鸣铮这些中国老兵要越狱。他干脆趴在铁栏杆上朝对面的牢房张望。
像是打定了主意,鹿鸣铮对花脸猫说:“你要是不想走,你就留下,别给兄弟们添乱。”
说完这些,鹿鸣铮站起身,朝牢房外面观察。他恰好看到了朝这边张望的坂垣平八郎,于是鹿鸣铮像是在遮掩一般,故作轻松地吹了声口哨。
“哨兵!”坂垣平八郎用力拍打着铁栏杆大喊:“哨兵,哨兵!”
很快一名日军士兵从走廊外面走了进来。日军士兵似乎正在晒太阳,对坂垣平八郎的打扰非常不满意。日军士兵说:“你嚷什么?有什么事?”
警惕地朝鹿鸣铮那边的牢房看了一眼,随后坂垣平八郎朝日军士兵摆摆手,示意他靠近自己。日军士兵犹豫了一下,还是靠近了他。
把声音几乎压到最低,坂垣平八郎对日军士兵说:“他们要越狱。”
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日军士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于是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干脆提高了声音,坂垣平八郎大声对日军士兵说:“那些支那人,那些支那军人正在酝酿越狱!”
这才明白,不过脸上已经挂着不屑的微笑了。日军士兵拿下挎在肩头的三八大盖,用枪托使劲砸了一下用来做牢门的铁栏杆,说:“谁能掰断这些家伙?大象还是河马?”
似乎觉得自己太过幽默了,日军士兵哈哈大笑着离开了。那笑声分明在嘲笑坂垣平八郎的无知。
按照常理来说,想要搞断鸡蛋粗的铁棍确实非常难,尤其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但是鹿鸣铮这些中国老兵在进入牢房之前,都被日军士兵经过了仔细的搜身,以保证他们没有携带任何可以越狱的工具。
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坂垣平八郎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被关进了自己部队的牢房,所以心情非常糟糕,这就导致他的思维逻辑也开始混乱了。他确实应该找到鹿鸣铮他们确凿越狱的证据才好。
坂垣平八郎心里忽然感到一阵悲哀,之前的那段日子,他和鹿鸣铮这些中国老兵拼杀的时候,只有用子弹和手榴弹问候对方,而现在想对付对方,竟然还需要证据……
在血与火的战场上,证据是个什么鸟玩意?
坂垣平八郎几乎气疯了!
不过很快,坂垣平八郎现鹿鸣铮这些中国老兵又开始窃窃私语了,很快他听到中国老兵们故意大声说话的声音。他极力让自己安静下来,果然他在嘈杂的说话声中听到尖锐的摩擦声,那是金属在地面的石块上摩擦时出的声响。
坂垣平八郎几乎又一次要大叫出来,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他一定要找到鹿鸣铮这班中国老兵越狱的证据才能召唤哨兵,不然他又会被当做一个傻子。
很快,坂垣平八郎现鹿鸣铮躺在了狭小的床上,其他中国老兵也开始睡觉,他们的喊声此起彼伏,像是无数辆巨大的坦克在反复碾压着牢房。
坂垣平八郎闭上眼睛,让自己完全安静下来,他听到无数的鼾声中有细小的声音,那是金属和金属摩擦时出的声响。
很快,坂垣平八郎看清楚了,他看清楚原来声音是从鹿鸣铮身边出来,他亲眼看到鹿鸣铮用一个摩擦成铁片的金属片,撬开了小床的一枚钉子。
那枚金属片,原本是鹿鸣铮身上的一枚金属纽扣,由于连日来在丛林里作战,军装早就脏的不成样子,所以失去本来面目的金属纽扣在日军士兵检查的时候,蒙混过关了。
鹿鸣铮把金属纽扣磨成了小铁片,之后用小铁片撬下了床上的钉子。
证据!
找到证据了!
坂垣平八郎拼命大喊着:“哨兵,哨兵!支那军人要越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