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山顶,吹着迎面而来的山风,燥热的内心渐渐的安稳了下来,绑上绳子以后安稳下来的内心已经变的拔凉拔凉的。
白石依旧不敢看三桥雅,一个人默默的坐在一边看着和三桥雅绑在一起的秋瓷炫。
现在俩个人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那个...我想问一下,你们这绳子什么时候换一次啊?”三桥雅探出头看了一眼山底下,以往碧色的潭水随风微微泛起阵阵凌波。
这要是掉下去,指定能活一半。
“这位客人你放心!”负责绑绳子的工作人员是个女孩,脸上挂着犹如果冻一样的微笑,甜甜的、软软的。
“呼~”秋瓷炫听到工作人员的话大方的呼出一口气。
“我们这个绳子一般断了就会换的!”女孩温声细语的说道,生怕刺激到俩个女孩。
“告辞!”三桥雅双手抱拳,连忙开始解身上的安全带,开玩笑!可以玩命的打游戏,哪有打游戏玩命的?
“哎哎哎!客人!你放心吧!但凡跳下去之前所有人都害怕,但是上来以后他们就很开心!”
“能不开心吗!虎口脱险啊!”秋瓷炫也急眼的解着绳子。
“准备好了吗!跳!”另一个负责推人的工作人员送走了上一波人,走过吊桥一把将俩个人推了下去。
“救命~啊~啊·~”
“啊啊啊!”
俩个声音由近到远,尖叫声在谷间回荡,还伴随着骂娘的声音。
听到三桥雅和秋瓷炫的叫声,白石不由的抖了抖。
这个项目自己打死也不玩!谁让玩自己和谁急!
三桥雅上来以后第一时间就是爬到了地上。
只有经历过蹦极的人才知道,脚踏实地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好。
板凳和狗娃俩个人被秋瓷炫强行逼上了跳板,跳了一圈以后,上来对待秋瓷炫的感情更加上了一层楼,可能是感谢秋瓷炫没有在他们下去的时候把绳子割断吧!
因为三桥雅和秋瓷炫俩个人蹦极的主要原因就是俩个小屁孩的轮番挤兑,挤兑的俩个人有点上头了。
三桥雅感觉秋瓷炫太过于冲动,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缺点,秋瓷炫对与三桥雅的感觉也是一个样子。
相比于上山前的兴致勃勃,一腔热血。经历了那一个哆嗦以后,下山以后四个人顿时感觉没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
白石看着走在梯道上的四个人,有种看到了贤者的感觉,想必这几个人现在是内心非常的平静,任何欲望都无法诱惑她们了。
“下次还玩吗?”秋瓷炫语气飘逸的对着俩个背着手走路的小屁孩问道,虽然她自己也有故作老成的嫌疑,不过配上她那蹦极之后的风轻云淡的脸庞,变得很有说服力。
“之前想到好像很有意向,但是在体验过那种心跳加速之后的疲惫感,对于这种运动我冯·沃伦·盛付·多财多亿·红线高走·马克·杰夫·化滕云,现在感觉它好像没有什么意思了。”板凳也不在开始和秋瓷炫的唱反调,而是从心的说道。
从游玩的地方回到家以后,几个人随意的吃了一口就跑回了卧室里面,幸好自己老爷子家的卧室足够多,并没有出现那种好多人挤在一个房间睡觉的尴尬场面。
白石没有坐在床上,而是在窗户边俩只手放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的站着,月亮懒散的从东边升起。月亮又大又圆,清冷的光芒照在卧室西面的墙上,甚至是连空气中漂浮的灰尘离子都在月光下反射光芒,卧室内安静祥和,静谧的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到。
“米娅比酱,今晚月色真美啊~”白石脸上挂着看不清意味的笑容,只是认真的看着三桥雅眼睛。
虽然白天的时候听到白石在自己耳边的话,可是那也是当成了队友之间的玩闹,现在这种情况,怎么看也不像是玩闹的样子。
三桥雅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麻衣样她玩真的啊!
可是要是回应麻衣样的话,那到了霓虹,娜酱那边也没法交代,渣男都渣不明白的...话说回来,团内开后宫的话算不算渣男?
回应麻衣样的话要怎么说?
麻衣样用这么文雅的话来表达自己的感情,要是自己说一句“确实挺美会不会被当成直男...直女?”
三桥雅脑子像了半天,突然响起来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一句话,好像很有逼格的样子,便对着白石说道“今天风甚是喧嚣啊~”
空气突然凝固了下来,三桥雅用食指扣着床板,要是可以的话,自己非常想要收回刚才的那句话!
粘稠的空气让说话都感觉非常的费劲,三桥雅总觉得是娜酱派来了替身使者在这里使用了一个扎瓦鲁多!
回去大大方方的和娜酱说的话,会被娜酱欧拉烂脑袋的吧?
“米娅比酱还记得四年前吗?”白石仿佛提起了什么青春回忆,双眼中都是闪闪发光的色彩。
“四年前?”三桥雅回忆着四年前,自己还是一个亚撒西的工科男,整天和机器打交道,满脑子都是买房买车活下去,哪里会有这种美好的记忆?
“从那是乃木坂海选的到时候看到你,我就认出了你,而且在车站里面你又救了我一次!”白石用脚尖不安分的磕着地面,小声的说道。
三桥雅脑海里面回忆了一下,略微一那么一丝影子。
或许是三桥雅越来越适应了这个世界,藏在脑海里面的回忆也渐渐的苏醒了,有时候三桥雅都会忘记自己其实内里是个男人的事情。
这大概就是哲学里面说过的物质决定意识吧!
“当时我从群马离开的时候,你还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说...说...”白石脸色略微带点红色,在月光下更加显得秀丽动人。
“说啥?”三桥雅听到白石的话好奇的问道。
“你自己看!”白石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掏出了一个看起来有点年头的性质,上面还有一些可疑的液体。
三桥雅接过信纸后打量了一下,眼神狐疑的看着白石,想不到你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女孩居然还干这种事情!
“你看什么拉!那是睡觉时候不小心把口水留上去的!”白石窘迫的对着三桥雅就是一顿小拳拳。
谷/span看了信封后,白石就没有再说什么话。
拉上窗帘后躺在床上,一边的白石闭着眼睛看起来已经熟睡了,嘴上还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三桥雅暗暗的想着。
自己大抵是要当渣男了,哦不,渣女,也可以说白石也准备当渣男了。
三桥雅将身体撑起来,为了不影响到睡着的白石,三桥雅轻手轻脚的将枕头下的信纸拿了出来。
信纸上的写了许多的东西,三桥雅仔细看了半个多小时,从都到脚看了十多遍,才从字里行间看出点门道,满张纸都写着俩个字——表白!
谁能想到,本该是天真灿烂的年纪,情窦初开的时候居然会对自己的同校高年级的女孩表白,这可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好坑!
但是自己思来想去还是不想当渣男,自己没有那种能力,给每个女孩一个温暖安全的家。
三桥雅想了三十秒还真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一位巨匠说过,亚洲人大抵都是喜欢折中的,你要说屋子太暗了开个窗户,那别人决计是不允许的,但是你要是说屋子太暗了把屋顶拆掉,那他就会同意开窗户了。
所以三桥雅决定要下一剂猛药,打消白石让自己当渣男的想法。
“麻衣样!麻衣样!”三桥雅小心的晃着白石。
“唔~”白石闭着眼睛将脸面对发出声音的方向,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看着这个毫无防备的美少女,三桥雅心跳感觉漏了一拍,急忙用手抚着胸口。
娘嘞!听说经常熬夜的会心率不齐!自己现在难道已经有征兆了吗!
“那个麻衣样,我有件事情有必要和你谈一下...”三桥雅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小声的对着白石说道。
“你要说什么?”白石直到现在都不想睁开眼睛,只是将身体朝后拱了拱,然后靠在了床头上的垫子上面。
“我要和你说一下关于我们俩个之间的事情!”三桥雅紧张的说道。
这一手要是玩砸了,那真就完犊子了!
“啊?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很明显了吗?”白石嘟囔着,勉强打开灯看着三桥雅,一双朦胧的眼睛在可爱的睡颜上忽闪...忽....闪...
“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壁障。”三桥雅不敢看白石的眼睛,害怕自己陷入到里面,团队里面的小女孩们一个个都是钓鱼大师...只有自己是个空军...低下头看了一眼白石的内心,不由的想到道。
听到这个话,麻衣样就懂我意思了吧?
“哦...我懂了!”白石顺着三桥雅的眼神看了一眼,然后认同的点点头。
“你懂了就好!”三桥雅猛的抬起头,这一刻自己就不可能让别人说自己是个渣男了!出去说话也能理直气壮的!
“那我们就睡觉吧!”不知道为什么白石突然来了精神,俩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三桥雅。
“哦...哦...好好的...”三桥雅弱弱的说了一声,回头从自己那一边关掉了床头的灯盏。
房间内陷入了安静的黑暗中,借着从窗帘透进来的月光,三桥雅恐惧的发现,白石居然脱掉了自己睡衣,然后俩只手朝着自己的背后摸去。
“麻衣样!!你要干什么啊!”三桥雅急忙拉起被子到自己的身上,身体紧紧的抱在一起缩成了一团。
“你不是说我们之间有一层厚壁障吗?我现在正在破壁!我是你的破壁人!”白石的声音从三桥雅的头顶上传来。
“我才不要被你破壁呢!”
话还没有说完,三桥雅就感到一个灵活的手朝着自己袭来。
日上三竿,三桥雅瘫在床上,日上有一杆,三桥雅还躺在床上。
白石头发凌乱的附在三桥雅的胳膊上,像是一个冬天里面寻找到温暖地方的猫一样,不时的用脸摩擦一下三桥雅的胳膊。
“铁柱!该起床了!吃了饭上路了!”秋舒平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啊!知道了~”三桥雅头疼的按按自己的太阳穴。
昨天晚上,自己和白石俩个人对了一夜的台词,差点没有三体这本书的台词念完。
其中白石还对着罗辑这个人物说了二十多次斯国一,对着程心这个角色说了无数次的八嘎,对着被二向箔打击的地球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麻衣样,起床了!”三桥雅的声音和窗户外面偷跑进来的暖阳混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早上的太阳非常的温柔还是三桥雅的声音非常的温柔。
“米娅比酱...几点了~”白石的声音软糯,语气充满了娇憨。
“看起来好像十点了...”三桥雅用空着的手摸过闹钟,看了一眼时间,被子从光滑的肩膀上滑了下去,胳膊上性感线条曲线充满了诱人的光芒。
俩个人磨叽了一会从床上爬了起来,白石因为肤色有点白的缘故,一双眼睛周围布满了明显的黑眼圈,三桥雅看到白石的样子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吃吃的笑着。
告别的时候,白石将秋舒平老俩口的称呼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欧吉酱和欧巴酱,连三桥雅都没有听到其中的变化。
或许说三桥雅压根对这种细枝末节处于一种忽略的状态。
从登机开始到找到座位做好后,白石一直都是牵着三桥雅的手,脸上的笑容时时刻刻都洋溢着,身上肉眼可见的有一种像是蜂蜜一样甜美的气息散发着。
三桥雅对于白石的表现有点感觉非常的复杂,一方面,俩个人确实是一晚上就复习了三体台词,另一方面是自己没有来得及拒绝白石的表白。
或者说是自己之前表白的事情。
三桥雅托着下巴看着窗户外面,飞机渐渐的离开了机场,机舱中依旧能闻到属于家乡的麦花的香味,虽然还没有到了秋季,但是三桥雅看到了金黄、广袤的麦田,在风吹过的时候,阵阵麦浪在像自己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