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回复书评都没人配合,郁闷!
沙漠里大风阵阵吹来,卷起沙尘飞舞,在上空飘去,却始终无法逃离这片无边无际的沙漠。
正午乃是阳光最凶之时,本就人迹罕至的大漠就愈显得焦灼而炽热,上空的空气都仿佛热得受不了,像个一样扭曲起来。热得在大漠里讨一口饭吃的盗匪,也忽然没了踪迹。
也许,不全然是热的缘故。
“热,太热了,真他奶奶的热。我觉得放一个鸡蛋在砂砾上,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熟了。”
空气飘送来一个抱怨声,从一个坡下冒出数个脑袋,渐渐登上沙丘露出全貌,正是数个锐气勃发的年轻男女。被太阳晒得恹恹的,怨言阵阵:“还要放鸡蛋?我现在已经熟了一大半,再这么晒一会,大概就熟透了。”
“我说,霍姑娘,你堂堂一个姑娘家,跟咱们几个大老爷们出来清理什么。你就不怕自己被晒成锅底黑?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你放心,嫁不出去也不赖你,燕大哥比你可靠多了。”一个娇小玲珑的可爱少女向同伴拧拧鼻头做鬼脸,又对一旁扛着刀的青年笑道。
“我这条池鱼终于被殃及了……”燕行空哈哈大笑,潇洒的把刀挑在肩上。
他是来参加百里洞府之会的,他和谈矩在东武侯府呆了一阵子,谈矩表示要先留在东武荒界,就暂时分道扬镳独自上路。本来打算找到谈未然,只不过,他去的是令一个聚集点,结果就错开没遇上。不过,也来得较早。
说着,燕行空神色一动做个手势:“小心,我察觉气息了!”
数人气息一收,分开队形顿时黯然,一种感同身受的悲哀在胸膛萦绕。
大船慢慢减速,飞临在沙漠中十分突兀的一个城池。
城池建在一个大型绿洲上,显得比正常城池小了很多。一层淡淡的防御结界耸立在城池上空,瞧起来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比寻常城池防御严密多了。须知,像东武势力的首府云城,几年前连城市防御结界都没有。
“大概是玉虚宗的一个据点。”谈未然心想,大船微微一个震颤,结界光华收敛掉,神照强者大声招呼说到了,该下船了。
到了?这里就是百里荒界?好像是有点不太一样呢。
头一次如此长途跋涉的年轻修士们人人兴奋的左顾右盼,恨不能伸长脖子到处看个清楚明白,见城池里里外外有不少同龄人,顿时起了心思。一个个采取不同的姿势跃下船去,就像一只只炫耀洁白羽毛的小天鹅。
“终于赶上了。”
当众人正在纷纷下船,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燕行空勒住马头,在远处一个视野开阔的沙丘凝视,眼神一一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一次次的换回来失望,直到一眼触及谈未然的那一刻,终于露出欢颜。
可算是把你等来了,小不周山演武第一高手,谈未然!
后边追逐跟来的霍晓嘉也跟着看看,什么都没看出来,忍不住问:“燕大哥,每次有人来,你总要来看看,你是在找什么人,仇人?”说到仇人,霍晓嘉等人居然眼睛一亮,显得很有兴趣。
“什么仇人,我是在等一个朋友。”燕行空哈哈一笑,一个人若是仇人遍地都是,要么是做人烂到极点,要么一定是做修士成功到极点。
“燕大哥,你这朋友这次来了吗。有多强,跟我比厉害吗?”不愧是年轻天才,想法一转就马上转到实力上了。
燕行空哂笑,没参加演武,却又被公认为一次地区演武的第一高手,震动了小不周山各家各派,你说厉害不厉害。
“他来了。”
“他也来了?!”
几乎同时,人群中的崔思雎同样看见了刚刚下船的谈未然,眼皮猛然跳动几下,先咬住牙槽不自然的憋住一口气,眼前似乎再一次出现当年被击败的耻辱姓一幕。
是很难忘却的耻辱!
一个神照强者,竟被一个抱真境击败。要知道,他崔思雎不是寻常修士,亦是赫赫有名的天才。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没有那一战惊醒他,他也许会为了自家头上的“天才”光环而自满,会忽略掉他的实力远不如修为这个事实。所以,崔思雎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好好感谢谈未然,用他的方式来感谢。
“嗯?”谈未然微微感到一丝刺芒在背,抬头环顾之际,崔思雎已悄然消失在人群中,他结果什么都没看到,除了容颜绝美显然鹤立鸡群的那个女子郁朱颜。
你也来了。
察觉郁朱颜向自己眨眨眼,眼底含笑,似乎在说等你安顿下来找个地方,咱们悄悄的聚一聚。
宛如两个人之间的默契问答,以动作和眼神来默契交谈,谈未然咧嘴一笑微微点头以为回应。
正为今次得见数年不见的好友而心情大好,谈未然突有所感,双瞳微微一缩,忽见一个三大五粗的壮汉裹挟着一股强大暗劲从身旁撞中燕独舞。
壮汉修为本不逊色于燕独舞,又是蓄意一个发力撞击,燕独舞措手不及之下怎能提防,惊呼一声就跌飞一丈有余。看似撞得不远,却是暗劲极强,燕独舞在地上一个翻滚站起来时,嘴角已是浸出一丝淡淡血迹,法衣被暗劲撕出裂痕。
壮汉冷冷瞟了燕独舞一眼,像是看着一个必死的人,再冷笑着一眼扫视谈未然几人,眼神里分明充满一种警告。
此人乃明伦堂新一代大名鼎鼎的贺人狂,实力极强,这一眼分明是警告谈未然等人不要插手明伦堂和燕独舞的恩怨!
以明伦堂在小蛋荒界一带的实力,自然查出绿儿曾和燕独舞在一起,又是谈未然的侍女。只不过,谈未然和燕独舞一直没什么公然接触,表现得像是两路人马,不然,就不止是警告了。
贺人狂刚冷笑着扬长而去,孔霖就呵呵怪笑着望着傅永宁,向谈未然投来蕴含同一种意思的警告眼神。
请季来煊炼器时有过一面之缘的宫希言微微一笑,向谈未然一点头招呼一下也走了。
谈未然抿抿嘴吐出一口气,转头望向傅永宁,淡定的喃喃自语:“为什么我有一种‘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奇怪滋味,难道是错觉?”
愤怒的燕独舞在一旁被傅永宁按着,兀自拼命挣扎大喊大叫:“放开我,他以为他是谁,我要杀了那家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