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位优秀的国家间的卧底,吴喆表示压力很大。
别说平时生怕说走嘴,还要担心自己是否会碰上不得已要伤害认识人的情况。只不过现在烦恼的不是这些常见的卧底问题,而是……
自己的仇人要报仇,居然是来找自己帮忙。
鹤老对吴喆的恨意那叫一个深切,甚至不惜空口白牙开始诋毁:“周姑娘啊,齐国的萧若瑶那就一个可恶。据说她不止一次地说咱们大武国的周芷若是个狐狸精,那身材长得就是要勾引男人的。但偏偏还要故作清高地加入了元疗殿,让人看得着吃不着,就是为了让所有男人都围着他转。”
他不要老脸地开始编排萧若瑶的不是,好争取令周芷若与其不共戴天。
让所有男人都无条件喜欢,那叫玛丽苏。吴喆心中补充道。又不是女主文,咱这个龙傲娇还没有那样的待遇呢。
可是鹤老如此说话的口吻实在太让吴喆讨厌了。
她刻意没有掩盖稍微不爽的表情,令鹤老看着更加心中开心了。
他还以为吴喆是听了自己这样的鬼话,开始对萧若瑶厌恶了。
可龙老在旁边都恨不得把脸捂起来了。
鹤老你太丢人了!你当周芷若是傻子啊?居然说这种破绽百出的瞎话?
龙老毕竟是能够暂代三圣宗管领职责的长老,智商可不低,并非鹤老那样的头脑简单的玄武高手。
“鹤老,你少说点吧……”龙老无力地阻止。
可鹤老根本不听:“听说萧若瑶还放言出来,说万一碰上周姑娘你,必然要打得手脚折断,然后让你婚嫁一户最招人讨厌的人家。”
“哪一家?”吴喆被气乐了。
“你最讨厌哪一家?”
“呃……”吴喆尴尬。鹤老不会笨成这个样子吧?你重复别人的话。怎么还顺着我的言语来讲?
鹤老挤眉弄眼地挑拨离间:“周姑娘最讨厌三圣宗的独孤烙对不对?哈哈哈,萧若瑶早就听说了,她还说就要让你们两个拜堂成亲。”
“……”吴喆无语。
虽然明知道鹤老在胡扯淡,可她还是火气外冒。
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谣言止于智者纯粹就是扯淡。谣言根本就是会让人气得都无所适从,根本算不上什么因为智慧而停止。
一想想被人强制与丑人阿烙发生什么事情,吴喆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如果那个家伙再纠缠。真的要考虑怎么一劳永逸地解决掉。这样的方法很多,吴喆就算是用脚趾头想都能找出一百种办法弄死一个人。
只不过独孤烙毕竟是年轻一代的杰出高手,而且身份相当高、后台相当硬,用另一个世界的话说那就是爹厉害、妈厉害,不如当个富二代的那种人。而且他还是官二代兼富二代,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别说是蝎老了,便是三圣宗或者是武国朝廷都要震动。
所以还是从长计较吧,如果他识相还好。倘若他还纠缠不清甚至是有所觊觎,找个时候在战场上寻个机会什么的把独孤烙弄死。吴喆久在江湖漂心也变得狠了不少。
独孤烙不知道这件事情,否则绝对是要被冤得吐血。
鹤老本来是要挑拨周芷若与萧若瑶的关系,谁能想到竟然将锋芒飘到了独孤烙的头上。这真是躺着都挨刀。
鹤老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萧若瑶的坏话,不过功法教导上却没有半点耽误。
鹤行术不像豹老的奔豹步法那么迅猛追求速度,而是讲究飘然若飞的一种滞空法。
就好像仙鹤张开宽大的双翼,在空中可以凭借气流飞翔好久一般。修炼了鹤行术的人即便是玄气不到月阶的滞空境界,也可以很多程度宛如有了看不见的翅膀而呈现一种滑翔状。
简单来说。就是一种玄气与气流的巧妙控制术。吴喆在听了总纲之后就心中有数,在鹤老教导了一些技巧后。不用修炼具体的招数,基本就已经掌握了鹤行术。
可是她还是要耐着性子学全,以免引人怀疑,而且还适当地提出了一些疑问和改进建议。
吴喆学习鹤行法的速度也令鹤老惊愕:“周姑娘学得好快。仅仅一个时辰已经至少掌握了八成,否则不会提出这样那样的建议和看法。想不到竟有忆术堪与萧若瑶相比的人。”
“与她比如何?”吴喆问道:“怎么听起来,她比我学得快?”
“她不止是学得快。而且是不用教就会!”鹤老苦笑。
“别逗了。哪有那么厉害的人?”吴喆转向了龙老。
龙老苦笑道:“的确有那么厉害的。传闻之中,萧若瑶过目不忘的确不假。而且别人在她面前施展的武学招式,即便是没有教导过,她也都能学了去。”
“那么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吴喆惊呼道:“那岂不是说跟萧若瑶就没得打?出什么招数都被她学了去,简直就等于是滋养敌人嘛!”
鹤老道:“那也未必。大可东一拳西一脚使用不同的套路,那样她想学也不是一种功法。”
龙老一旁摇头:“你也就这么说一说。真的打起来,谁还能顾得使用什么功法?都是自然而然地使出自己最熟悉、威力最大的那一套。硬生生仓促变招掺杂混入的招式,结果必然是自乱阵脚露出破绽。”
鹤老叹了一声:“的确如此。那么便只能用萧若瑶没有见过的招数,以期一次制敌了。”
吴喆道:“我听着两位前辈的意思,是让我学好了各种招数去对付萧若瑶?”
龙老和鹤老齐齐点头。
“那就简单了啊。我觉得自己可能无法做到过目不忘,但能看出各种招数的一点缺陷并加以改进。”吴喆道:“又或者我学更多的招数,到时候和她打起来,招数混杂起来也就更好克敌制胜了。”
龙老道:“我也有此意。所以就叫了鹤老一起来。接下来,我还会豁出一张老脸,请各位长老都来指点你几手。”
吴喆心花怒放:“多谢龙老栽培。”
龙老叹了一口气:“年轻一辈中。也只有你这么一个指望了。”
之前齐国从武都救走了悠悠郡主,独孤烙紧随追去。虽然双方没有直接的正面冲突动手,但萧若瑶护着诸多的齐国和晋国高手安然退去,还敲诈了人质银子,已经可以说独孤烙完全处于了下风。
即便蝎老为首的人圣势力坚决否认独孤烙不及萧若瑶,但这在武国三圣宗内已经基本达成了一致共识。
鹤老突然道:“对了。晋国年轻一代中,有个参悟刀意的扈云伤,最近可有消息?”
吴喆故意插言道:“就是不久前在武都与独孤烙刀对剑很多回合的那个年轻人?”
“就是他。严格来说,他只是年轻晋王宗智联的护卫。他是齐国人,还是仗剑宗外门之一扈家的大儿子。”龙老道:“宗内已经派了两位月阶圣者去查探,顺便可能的话便觅机予以斩杀。”
“有那么严重啊?”吴喆一脸好奇:“要扼杀于摇篮,就是说他未来成长无限?”
“当然,能领悟刀意的都是运道和悟性绝世的天才。”龙老一脸严肃:“不能让齐国连续出现顶级高手。既然萧若瑶不好掌握行踪,但扈云伤守护在晋王身边。倒是很容易捉个正着。”
鹤老笑道:“他给晋王当侍卫,那是连累了晋王了。”
吴喆好奇道:“滥杀年轻高手,不是会引起宗门之间的争议吗?啊,对了,可以用刺杀晋王来作掩饰。杀晋王为虚,杀扈云伤是实。”
“聪明!”龙老赞许,但轻叹了一声道:“可惜我今朝刚刚接到禀告。两位月阶圣者一起出手,居然失败了。”
吴喆心中为扈云伤开心。表面上惊呼道:“两位月阶圣者带有偷袭性质的出手,都会失败?那么至少击伤他了吧?”
鹤老也是惊讶道:“那小子有那么厉害吗?独孤烙为了观看他的刀意出手有些软。但专为刺杀而去的还会失手?”
“据说他的确受了伤,但却越战越猛,甚至在生死之间又有进益。”龙老皱眉道:“最怕这样的年轻高手。特别是顿悟型的刀意领悟者,很容易在危急关头进步。一朝失手,后患无穷!”
吴喆以进为退道:“让我去杀了他吧!”
龙老和鹤老齐声笑道:“不成不成。”
江湖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年轻未婚的女子不可以去刺杀年轻男子。
这是充满了惨痛血泪史的规矩啊。因为太多的年轻女子因此**于行刺对象,结果反过来叛变坑害了组织。
吴喆不知道这个规矩,还以为是自己身份特殊,不敢轻易被派出去。这是早就预料到的。
从龙老和鹤老口中,吴喆又知道了不少晋国和齐国的消息。虽然不比武国的谍报殿那边多。但贵在三圣宗这边的消息有自己独特的渠道,可以知道不少谍报之外的内容。
“鹤老的鹤行法你已学会了至少八成,接下来就靠悟性了。”龙老捻须瞧了一眼鹤老,笑道:“也许老夫该考虑明日里另请其他老头来教导你新的功法。”
“哼。”鹤老对于自己好像不值钱似的被抛弃,在旁不满地哼了一声。
“时间有点紧,怕是最近皇上找我的次数会很多。”吴喆有些担忧道。
“皇上寻你?”龙老想了想,明白她的确是皇上的红人,便道:“皇上那边的事务为主。但若是耽误功法修习,你须自己勤学不辍。”
吴喆赶忙表态:“我的意思是说,每日请一位高手,或者一日请多位高手,我觉得自己都能学得过来。”
“多位?”龙老和鹤老都有些发愣。
吴喆慨然道:“萧若瑶做得到,我自然也能做得到。我会学好武国各种武学精华,到时候力擒萧若瑶为各位前辈解气。嗯,至少逼着她与独孤烙成亲。”
龙老和鹤老都笑了起来。
人说女人善妒,果不其然。就连修习武技上,她都要争个短长。
吴喆离开了龙老处,去了武都外的老庙那边看望双小龙。
这时候没有其他琐事,孩子们都围着她。吴喆没办法与双小龙单独说话,干脆就在老庙内开起了学堂。
在简易的土法制黑板前,吴喆以黄色的泥土笔嚓嚓写出了两个大字。
“今天教大家认两个字。这两个字可能大家一辈子都用不上,但希望大家记在心中记着一辈子。”吴喆好像老学究一般开始讲解起来:“跟我一起读……博爱!”
双小龙与宋、石两个萝莉,都非常认真地听着。
其余早就因为圣斗士书籍的原因,对吴喆相当崇拜的孩子也没有走神的。
他们在齐声的朗读下开始记忆,试着学会这两个字。
这是一个引子,吴喆开始给孤儿们灌输博爱的理念。
这是他们上过的第一堂课。第一次学到的就是两个复杂的字,其中的涵义也是他们暂时领悟不了的。但吴喆只是想要种下一颗种子,以后再慢慢收获果实。
“爱,没有边界。爱,没有国度。接下来,我教大家一首歌。”吴喆唱道:“这是新的呼唤~这是爱的源泉~……”
吴喆将《爱的奉献》这首歌唱给了孩子们听。
结果这首歌就成为了这个世界孤儿院的必备曲目。当孤儿院接受捐赠或开福利彩票的时候,孩子们都会唱起这首歌。
吴喆写在黑板上的字,书法用的是武则天升仙太子碑笔体。刚霸不失柔性、大气磅礴、飘飘欲仙,非常适合博爱这两个字,更是一定程度上吻合了其中蕴意。若是有懂得字画的人在场,绝对会珍藏这块黑板。
视吴喆为偶像的双小龙,在她离去后立刻收起了这块黑板。日后虽然多有江湖飘荡,但这两个字的拓本一直留了下来。直到两人成为一代武圣,将之镌刻千丈山崖之上彰示天下,更添加了吴喆的一个神奇传说。
可是,后世没有人知道,女神传说中的吴喆在教授这堂课的时候,脑子里面想的是:博爱,多么有道理啊!
不博哪有爱?
可联想到自己已经不能“博”,吴喆泪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