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点上课了,先生慢悠悠的到来,私塾里面的学生才稍微安静一点,没有之前那么闹腾。
先生一上来便是让学生们读书,读的差不多了才说话。
先生他貌比潘安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在座的女学生都对先生安芳心暗许。
可惜的是,只能看不能吃,因为这先生已经有正室了,虽然年岁比较大,但是长得年轻,一点都看不出年龄感。
先生之所以那么受欢迎,是因为他的教学质量有保障,还有上课的确挺风趣幽默。
这不,他便开始点名抽查背书情况。
随机抽了几个人感觉都差了那么一点。
先生不准备抽人了,打算继续讲下一课的时候,周围人都在起哄林青歌她会,抽她吧。
林青歌冷笑,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好吗?
小孩子果然就是小孩子,还真的以为她就一定会出丑了吗?可笑。
先生有点为难,因为他知道林青歌的情况,也知道自己的学生很久没有上学了。而且之前林青歌还请假了,现在上学是因为她大病初愈才来的。
“就是啊,让她也背一个,林青歌贼厉害的,先生你不点她我们不服,凭什么说我们背的都不好啊?”
带头说话的是刘金域,于是剩下的人都在起哄。
他现在就想把面子找回来,然后狠狠地羞辱林青歌一番。
“你怎么到处咄咄逼人?林青歌她得罪你了吗?怎么她就不能反驳你了,人家才刚好你就这样子让她背...”
“好啊,先生你抽吧。”
林青歌站起来打断了梁媛媛的话,示意她不用帮忙,这么小儿科的事情,她林青歌会处理不好?
作为先生,他除了喊安静之外,他也没有绝大部分的能力和权力可以阻止发生什么。
先生打算问一下林青歌关于《孙子兵法》的话,其实也不用她回答,只问她听过没有就算了。
“林青歌,你知道孙子兵法吗?”
先生打算无论林青歌说什么就让林音雨坐下,然后他就可以快速讲下一课。
“有的,先生。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战争是一个国家的头等大事,关系到军民的生死,国家的存亡,是不能不慎重周密地观察、分析、研究的。不知道我这样说的对不对?”
先生有点错愕,想不到只是想随便问林青歌有没有听说过,没想到林青歌居然背下来了,而且还给出他解释。
“嗯,不错。”先生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在场的人里面听到林青歌说的这一番话,觉得很不可思议,更有甚者转头开始正眼瞧林青歌。
作为双生子的林音雨,听到有人夸赞林青歌,她心里起了一把怒火。
本来以为有人会狠狠地取笑林青歌,谁知道林青歌得到的都是赞赏。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平时也没有见她读这些书。
难得有一会儿休息时间,林音雨问终于忍不住过去问林青歌:“林青歌,我们是亲姐妹,我怎么不知道你看这些书呀?”
“林音雨,虽然我们是双生子姐妹,好像什么都一样,但其实什么都不一样。你不知道也不出奇,我觉得我们心意相通。你应该知道。”
林音雨觉得林青歌这话说的跟没说似的,还隐隐约约有讽刺她的意思。
林青歌也没有理林音雨,继续端正腰板地看书本,反正这不关她事。
其他小姑娘们在暗中观察林青歌她是真的有本事,还是装模作样。
毕竟提前和先生串通,再出一番风头也不是不可能的。
今天先生说的节奏都很快,就像催眠曲一样轻飘飘,棉柔的,让人听得昏昏迷迷,坐在后面的学生都快要睡着了,直到先生说出最后一句话才打起精神。
“各位,先生我宣布一个消息,下个月就是运动会了,你们记得要好好准备一下你们的才艺,争取获奖。今天就到这里,回家吧。”
下个月就是这个学院特有一年一度的运动会,分别有琴棋书画,还有射箭、赛马等运动可以选择,而且这个活动还是特别有名,据说已经保持了百年传统,来参加的都是有头有面的公子哥儿。
这个运动会是针对上流社会,还有学堂的学生。其他人就算想来参加也是不行的。
来者也有他们的父母,而且获奖也不只是个人名誉,通常伴随的还有家府名誉。
要是哪天恰好也有朝廷官员也过去参与的话,只要才艺被赏识,可是对他们以后的官路有非常大的帮助。
能获多少奖就获多少奖。
以前林青歌参加都是拿倒数第一回去罢了,虽然她也觉得丢脸,但林国公府也没有说她什么就是了。
林音雨就不一样,年年参加都是拿第一名,为林国公府争光,家里人都是欢天喜地。
林青歌在想,那个时候她娘亲在干什么呢?
王金雁每一年都会出席在林音雨身边,对林青歌却是淡淡的,只是有人说林青歌说得特别难听,就摸摸林青歌的头,笑笑不说话。
那时候林青歌在想,王金雁对她多好,多温柔,从来都不责怪她。
要是换成现在细细想,那根本就不是对她好,就是不理不睬没有多余的爱,她把所有的爱都放在了林音雨身上。
林青歌思绪一转想仿佛抓住什么,但是闪的太快了,抓不到。
右眼皮突突的跳了两下,心里有种不安的预感。
既来之则安之,到时候随机应变吧。林青歌想。
本来在大家眼里,双生子都是一起回去的,因为以前林青歌一直粘着林音雨一起回家。
不过这次她们没有一起走。
事实上是林青歌意思地问了林音雨要不要一起走,林音雨没有回答。
林青歌便默认林音雨有事,直接自己先回去了。
不过她的轿夫并没有这么快来到,而且林青歌也不想待在学堂里被他们议论。
无聊之际,她决定在外面吹吹风,走到外面时辰应该差不多了。
林青歌刚走出学堂,便看见大路中间有个苦着脸的的小男孩,看着像富贵人家的孩子,约摸五六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