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百里凉歌默允张叔这才放大胆子的说道:“只是老奴按照您的要求,一间都没有卖出去!”
百里凉歌依旧微笑着说道:“张叔,你做的很好。”
“小姐……”张叔也有些急了,情急之中问出自己的疑惑:“我们重新修整叫花街目的是变卖,从中盈利,既然有人买,咱们为何不卖?”
百里凉歌显然已经看出了张叔的疑惑,听到他如此问,就反问道:“张叔,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早早打出叫花街的招牌?”
张叔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个老奴是清楚的,您打招牌,不就是想让叫花街的房子卖的好一点吗?”
“这里的好一点,包含两方面,张叔你只说对了一面,另外一方面你还没有说对!”百里凉歌打断他的话。
这句话让张叔的思绪变得更加的疑惑,有些无解的看着百里凉歌:“那小姐,您说的另一方面指的是什么?”
“张叔,打出招牌便是广而告之简称广告,广告的表面意思就是包装,只有把叫花街的房子包装好了,慢慢的炒作起来,到了那个时候你还怕房子卖不出一个好价格吗?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切不可贪图这一时之利。”
张叔被百里凉歌说的一愣一愣的,最后长大了嘴,竖起了大拇指连声叫道:“王妃的意思,我们不仅要卖出去,还要卖得高!”
百里凉歌考虑的远远比张叔要长远的许多,他只想到修葺了的房屋高贵奢华,典雅大方,定会卖出去,去没想到要以此卖个好价钱!
张叔越想便越觉得十分有道理,忍不住称赞道:“妙啊!还是王妃考虑的长远,要是老爷还在,看到您现在的变化,定然会高兴的!”
提起爷爷,百里凉歌的神色有些黯然,不知爷爷现如今过的可好。
虽然现在病重的皇帝还没有行动,但是百里凉歌就已经思考到结果,百里一家的生死都握在了她的手上,就让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暗暗的喃道:无论如何,都要保下百里家!
张叔看到百里凉歌的神色,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神色有些尴尬又有些着急的看着百里凉歌:“小姐,我……我就是个粗人,不会说话,您可千万别……”
“张叔……”张叔紧张的模样看在百里凉歌的眼里,她打断他的话坚决的说道:“就算是为了爷爷,我们也必须做好这一切!”
百里凉歌的神色慢慢的变得坚定,张叔跟随百里凉歌时日虽然不多,但是却也知道每当自家小姐脸上出现这样的神色之时,那必然是有重大的事情要交代给他。
果然,百里凉歌认真的看向他谨慎的说道:“张叔,不出意外的话,叫花街你可以着手开张了!”
叫花街的事情虽然都已经准备妥善,但是后续的事情还有很多麻烦,张叔不由犹豫的问道:“小姐,您都想好了吗?”
百里凉歌毫不迟疑的点头,神色一点一点的变得决断:“我想要不了多久,叫花街的房屋就会给京城的这些商家们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姐您的计划周密和安排妥当,这叫花街定然会成为您以前说的那个什么……”张叔拍着脑袋,灵机一动:“商业一条街!对,就是您所说的商业一条街!”
张叔的话让百里凉歌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想到未来叫花街所带来的利润,张叔也不由得满身鼓劲儿,甚至都已经想到叫花街未来的繁华,他再一次的察觉到自家小姐不仅仅神医在世,更是生意行家,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她的手中,那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更是让人不寒而栗,有这样的指明人,张叔自然而然也充满了干劲儿。
“小姐,既然我们重整了叫花街,不如给叫花街改一个吉利的名字,增添些叫花街的档次?”张叔疑虑的询问,打量着百里凉歌的神色。
关于叫花街是否更名,百里凉歌也有过犹豫,毕竟叫花街的过去在京城中是出了名的穷贫潦倒,人人过而避之,如今被打造成商业街,‘叫花街’这个名字或多或少会对出售有些影响。
“不知张叔可有什么好的建议?”百里凉歌询问张叔。
“这个……”张叔被问的有些哑然,轻轻的敲打着脑袋,突然灵机一动转身看着百里凉歌:“小姐,不如咱们就叫吉祥街,名为事事顺心吉祥之意,您看怎么样?”
百里凉歌早就知道即使是更改名字,也是“吉祥”、“如意”这样通俗的名字,淡淡的摇头,张叔看百里凉歌的神情淡漠,就知道她定然是不喜欢的,又连续说出了多个街名,都不得百里凉歌之意,到最后就连张叔也无力的坐了下来。
叫花街的过去虽然不美好,但是这并不代表以后就不会有好的变化。世间最美的莫过于历史,如果一直谨记着历史的回忆,说不定就可能推动前景的发展。
想到这里,百里凉歌黑色的眼眸闪烁了一下,看向张叔,神色坚定的说道:“张叔,叫花街的名字不再多作更改了!”
“这……“张叔心知百里凉歌既是如此决定,自有道理,确定了百里凉歌的心意之后,遵从的抱紧双拳行礼:“是,老奴遵命!”
接下来俩人又把最近将要准备的工作商讨了一番,百里凉歌把叫花街的房屋开张,需要做的准备都交代给了张叔。
没过多久,刘氏捧着热乎乎的点心就回来了,百里凉歌闻着熟悉的味道,心里的郁气也渐渐散开,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与刘氏说说笑笑的竟是过了大半日。
见天色已晚,张叔忍不住提醒道:“夫人,我们该回去了,王爷怕是要回来了。”
经张叔提醒,刘氏和百里凉歌才意识到天已经有些昏暗,竟过了这么久了,刘氏急忙站起来就要回府。
百里凉歌提议刘氏留下用膳,刘氏却拍着百里凉歌的手,神色严肃的说道:“王爷马上就回来了,娘在多有不便,还是回府的好,娘晚上还有事要做呢。”
百里凉歌知道刘氏恪守礼教,甚至有些冥顽不灵,便没有多做挽留,目送二人离去。
几日之后,京城之中,随处都得以听到叫花街的消息,无论是茶亭中,还是小饭馆,总有人说起京城的叫花街津津乐道,渐渐的就连一些不问商业政事的普通老百姓也都知道了叫花街的存在。
叫花街瞬间从一个贫瘠无人过问的孤零街道,变成了商人中炙手可热的商铺宝贝,更是权势贵胄们盯紧了要定下来的宝地!
张叔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前来拜见他的人都快把门槛给踏平了,经过这么些日子的锻炼,张叔已经能轻松自如的游纵在这些商人中间,避重就轻的说些与商铺不着边的事情,绝口不提叫花街的房屋价格,这让众多人不由得孤疑这叫花街的房价会是怎样的行情。
渐而渐之,叫花街神秘莫测的价格也为它的身份提高了档次,众人在惊叹叫花街的幕后策划人的同时,也都期待着叫花街的问世,而叫花街就在这样众目注视的情况下,隆重的开业了。
这些天,张叔虽然不怎么前往溟王府,但是一直派人往府里送信,倒是让百里凉歌十分放心,叫花街开业在即,尽管她大势已握,却还是不由得有些担心局势的变化。
叫花街第二日即将开业,百里凉歌却难得的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意识比白日还要清醒。
往日这个时间封池溟还在书房处理公务,百里凉歌从没有想过把自己忙碌的事业说与他听,就好像无形中形成了一道屏障把自己与封池溟分的清清楚楚。
就在百里凉歌难以入睡到打算坐起来之时,房门被打开,封池溟一身寒意的走进来,看到瞪大眼睛的百里凉歌,神色并无意外。
“睡不着?”晚上用膳时,封池溟便发现百里凉歌神色不太对劲了,如今来看,果然发现她眼睛瞪得铜陵大,精神的很。
“嗯……”百里凉歌的语气中露出了连她都察觉不到的撒娇。
一贯自持高傲的百里凉歌,无论做什么事情,从没有在人前露出小鸟依人之色,没想到会在她一心策划的叫花街开业前夜,出现了胆怯之意,以至于睡不着觉。
这模样让封池溟的嘴角不由得上扬了一分。
封池溟走去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百里凉歌,语气虽然低沉生硬,却已经有了半分柔意:“随本王走走。”
说完,封池溟将披风扔到百里凉歌的面前,转身出去了。
百里凉歌看着封池溟生硬的背影,撅了撅嘴,人家的丈夫都体贴备至,怎的她的丈夫就这么冷硬心肠?
明知她心绪不宁,却还让自己陪他去散步!
这男人太过分了有么有?!
百里凉歌心中正在愤懑,门口传来封池溟不悦的声音:“嗯?”
百里凉歌急忙下床,嘴里也说道:“去去,王爷先走一步,臣妾马上就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