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锦绣的事指的是坏女子贞洁,也就是找人酱酱酿酿郑云舒。
同为女子,锦绣不喜欢这种羞辱人的方式。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没那么低劣。
正严肃想着呢,又听萧允知老不正经道:“万一她爽了,岂不是便宜她?”
锦绣决定今天不再跟萧允知说话,半句话都不想说。
心累!
将锦绣安置好又仔细掖好被子亲亲额头亲亲脸颊再亲亲小嘴巴接着亲亲……被踢下床之后,萧允知骑上马,去往京城远郊深夜的庄子里。
冷面的姬无双从郑云舒脑袋上拔下最后一根银针。
他的毒之所以无人能解,是因为还配合了针法,藏毒于骨。
郑云舒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场梦——一场噩梦。
梦里了她做了不该做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
应该只是梦吧?
这样想着,她定睛看向四周。
她看见了那个不好相处的“纪先生”,看到了面无表情的萧允知,还有十七八个她不认识的男人。
她心头一惊,顿觉不妙。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们想干什么?”
“殿下,发生什么了?”
萧允知转头看姬无双:“师弟你这技术不行啊。”
说好的她什么都知道呢?
帮姬无双打下手的夜魉苦恼问:“现在怎么办,还得费劲解释说明吗?”
姬无双冷哼:“有什么好说明的。”
萧允知更直接,他一挥手,等在旁边的陌生男子忽然上前。
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郑云舒还是感觉到了恐惧——打从骨子里升起的恐惧。
她想起来了!
她背叛了太子殿下,而且还被发现了,她和萧允铭联手陷害太子不成,被他们下了药带回京城,在这途中,她把内心隐藏的秘密全都说了出来!
完了!全都完了!
萧允知了然:“嗯,看来是起效了,师弟你还不算太不行。”
姬无双忍不了:“谁是你师弟?”
萧允知挑眉:“你不认你师姐了?”
姬无双:……此人简直胡搅蛮缠!
郑云舒的恐惧逐渐加深,她朝萧允知扑了过来,大呼:“殿下!殿下你听妾身解释!”
萧允知收回和姬无双互瞪的眼:“解释?”
“好啊,那就从围猎时你的安排说起吧,当时你准备了多少人来着?”
他看着周遭那群男人,声音渐冷:“十七个,还是十八个?”
郑云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殿下果然是知道的!
但那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绝,绝对不能承认!
她移开视线:“殿,殿下,臣妾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允知笑了笑:“是吗,那我们再聊聊,你让‘霍锦心’到锦绣园放火的事情?”
郑云舒猛然瞪大眼:这!殿下连这也知道了?
“或者还有让秦侍卫帮你陷害锦绣的事?”
“柳姑姑做的那件衣裳也还留着。”
“太子府的那口废井里,也捞出具已经腐烂的女尸……”
他每多说一句,郑云舒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
听到后面,她已经不敢再让萧允知继续说下去,便张口说了句不讲理的:“说来说去,你不过就是想为那个程锦绣出气!”
然而萧允知摸摸下巴:“这个总结,你做的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流了郑云舒满脸:“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机关算尽,都是徒然。
萧允知好整以暇看了眼她身后:“哦,这个整理起来有点多,简单概括的话就是——哪里都不如。”
“她漂亮,她聪明,她可爱,她善良,她的好,孤说一天一夜也说不完,不过你怕是没机会听了。”
那十多名壮汉步步朝她逼近,郑云舒慌张想去拽萧允知的衣摆:“殿下您不能这么对我,我好歹也是你结发妻子!”
萧允知嘴角勾了勾:“结发?”
他抬手冲郑云舒脑袋上倒下一瓢液体,酒香和热浪同时朝郑云舒袭来,确认时机已到的萧允知这才脚尖点地,飘然而去。
落在未被火势波及的大树上,他和魑魅魍魉以及姬无双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大火中被包围的郑云舒。
因为头发上淋了酒,火一下子就顺着郑云舒的长发窜了上来,意识到不对时她的头发已经被烧掉一半,剩下那一半也焦糊卷曲胡乱散在头上。
若不是她不顾形象满地打滚,就此被烧成个秃子也说不定。
萧允知不屑撇嘴:结发?结个屁!
“殿下!殿下您不能这么对我!”
萧允知姿态闲适,火光投在他面上,应出张冷漠脸孔。
他伸手朝郑云舒身后弹出几颗石子。
随着碎裂声响起,更多的烈酒洒了出来,也就将火势更朝郑云舒引来。
后面是熊熊烈火,前方是不怀好意的陌生男子,郑云舒进退两难。
莫非,莫非太子殿下就是故意想这样逼死自己?
郑云舒抬头:他们就要这样看着自己被活活烧死?
休想!
她一咬牙,闭上眼朝人群方向冲了过去。
直到她被门槛绊倒在地,郑云舒也没感觉有人抓她:难道真的逃出来了?
她不敢回头,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却不知身后那些大汉就跟耍耗子似的慢悠悠跟着。
姬无双道:“既然没打算让人做什么,又何必多此一举?”
萧允知切了声:“吓唬郑云舒啊。”
“难道让她舒舒服服死吗?”
姬无双:……
“再说了,”收起戏谑之色,萧允知神色中多了分狠厉,“锦绣曾受过的苦,她想付诸于锦绣的难,我不得一个个还给她么?”
姬无双便不再言语,几人继续不动声色尾随。
虽然是在郊外,可火势这么猛,当然不可能不引起旁人注意,尤其郑家还特意派人盯着。
带队的郑友德精神一振:“不好!莫非太子是想用‘走水’这个理由烧死太子妃?”
“咱们可不能让他得逞!否则岂不是坏了家主的大事!”
他急急忙忙吩咐:“赶紧去救火!”
“不光是救火,还得多找些人来帮忙!让他们做个证!免得咱们辛辛苦苦把人救下,最后还得遭了太子的毒手!”
有理有据使人信服,手下们连忙照办,却不知郑友德嘴角翘得越来越高。
一切皆如太子殿下所想。
郑云舒慌不择路的跑出关押她的别院之后,又一路狂奔,眼看就要重获自由,身后却忽然伸来一双手:“上哪儿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