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诧异的目光注视下,他看向那婢女:“你确定是孤那远朋楼的东家对你,对你做出这样的事?”
婢女额头还在流血,听到这话更是悲愤——
“奴婢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正是那东家程锦毁了奴婢的清白!”
萧允知肩膀又是一阵颤抖:“行吧,那就劳烦父皇让张公公去将‘程锦’叫来,孤也想问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萧允铭已经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出于对自己计划的信心,他还是吩咐人前往。
锦绣倒是不晓得前头还有这么一出,听说太子让她去,她就整理了一下衣服低着头过去了。
不过经过湖边的时候,她顺手一指:“咦,那是什么?”
……
张公公带着锦绣回来的时候,神色有些古怪。
萧允铭满意地看着张公公到父皇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又退下,而后皇帝便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各位吃的如何?”
能出现在宴席上的都是人精,自然都听出了皇帝话外之音,于是纷纷告辞。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让太子在众人面前丢脸,萧允铭如何能错过这机会。
于是在宾客们离开之前开口问:“你便是程锦?”
被问话的人低着头闷闷应了声,婢女适时大喊——
“是他,就是他毁了奴婢的清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戏份倒是挺到位的,就是有观众不太给面子。
萧允知又笑起来,在其余人不解的眼神中,他缓缓道:“锦绣,你再不说话,怕是要被当成登徒子了。”
还没走出去的宾客们:??谁?太子殿下刚刚在喊谁来着?
他们忍不住转了个头,恰好看见那位“程锦”东家抬头满脸疑惑:“啊?”
“臣妾怎么听不懂了?”
巧了不是,他们也懵。
笑够了的萧允知往椅子上一靠:“孤也不懂,所以,谁来解释解释?”
慢吞吞打算听墙角的宾客们感觉身后一阵寒气袭来,连忙加快了脚步。
命和八卦,还是命重要!
既然身份已经被说破,锦绣索性也不装了,接过芍药递来的热毛巾,她擦掉脸上伪装,露出白嫩嫩的俏脸。
看见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女子?
她就是程侧妃?
咦,怎么觉得她这张脸十分面善?
萧允知上前解释道:“其实远朋楼的东家‘程锦’就是锦绣。”
“她开酒楼是因为不想被人当做一无是处,只能活在孤宠爱之下的深闺妇人,更是因为想借这酒楼,去帮助更多的人。”
远朋楼那被百姓们交口称赞的自助餐皇帝也有所耳闻,远朋楼为了捐粮歇业许久的事情他当然也知道,他本就因为锦绣这张脸对她印象极佳,故而此刻表情都缓和下来。
萧允知继续道:“其实孤本来是让锦绣一同参宴,但她却说既然是五弟和五弟妹的大事,她作为东家,自然应该在后厨盯着,也好确保宴席不出岔子。”
“父皇母后有所不知,锦绣还坚持每道菜送出来之前都要自己先试吃,儿臣怎么劝她都不听。”
“今日她原本还亲自下厨为父皇母后准备了饭菜,只可惜……”
皇后只顾盯着她的脸生气,皇帝却很是动容:“好孩子,你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