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君忙往外走:“瞧我,我这就去取。”
……
离开时夜已深,踩着月色的芍药深吸一口气转身对门口的兰君说。
“不必送了。”
“就此别过。”
兰君也怕独处久了这粘人的青梅又要往事重提,便随意挥了挥手:“早些休息。”
芍药抬头看了眼月色,觉得睡前还有些事情要做。
另一处,霍锦心害人不成,还被老鼠在身上咬了好几个血印子,别提多憋屈了,她在床上滚了半宿,还是觉得伤口又热又痛实在难受。
想着她睡不着,罪魁祸首却酣然好眠,心气实在不顺,于是决定去找程锦绣算账,可刚清理完伤口走出门,她忽然脑袋一沉,就人事不知了。
夜魍掂着砖块冲晕倒的她呸了口。
“活该!让你胆大包天招惹咱们家良娣!”
骂完人一转身,恰好看见背着双手的芍药。
两人对上视线后,夜魍默默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砖块,有些忐忑的想:芍药会不会觉得他幼稚?就只想到这种办法替良娣出气?
要不然划花掉霍锦心的脸……她本来就是花脸……
正纠结的想着,夜魍瞧见芍药淡定地把手从身后拿出来,扔了更大的一块砖,而后拍拍手上的灰,冲夜魍竖起了大拇指。
夜魍:……他被夸了?
有点儿高兴怎么回事?
他迷迷糊糊回去锦绣那里的时候,就见良娣超开心的提溜着一只老鼠朝他笑:“走,抓老鼠去!”
所以今天他是猫吗?
哎,也行吧,总比穿女装强。
锦绣把老鼠丢开:“大功劳在向你招手!”
就这几天,萧允知他们收到了好几个令人愉悦的消息,在外查探的某位“忘记”署名的兄弟发现了几处不同寻常的小院子。
据可靠消息表明,那里头想必藏了好东西。
至于这消息是谁传出来的,又是谁把兄弟们带了过去,暂时还不知道,反正经确认,信的的确确是自己人送出来的。
这么多好东西,小院子显然是放不下的,萧允知仔细想了想,决定带着东西全都转移到“瘟疫村”。
太子所属欢欢喜喜开始当搬运工,郡守府里夜魍也没闲着。
俗话说得好,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萧允铭同何郡守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抓了个吞金兽养在后院,锦绣那偏僻的小院子里慢慢就堆了好些好东西。
郡守府外紧内松,东西暂时送不出去,屯的倒是也还算安全,锦绣算了算,来这的目的差不多都已经达成,也就开始计划着离开。
也是最近,萧允铭正跟何郡守商议着暴民之事。
按照何郡守的想法,百姓不听话,打一顿就行了,反正他们的家人还被严加看管着,谅他们也不敢闹得太厉害。
但萧允铭表示,这种明摆着个给自己名声抹黑的事情,他不干。
何郡守无语:“那您说怎么办?”
“当初我就说甭让他们吃饱,您非得当好人,顿顿那么多米喂着,现在好了,吃饱饭都跟狼似的虎视眈眈盯着我这郡守府呢!”
“万一哪天胆子肥了冲进来,我上哪儿后悔去?”
萧允铭满心不耐,那种情况,他要是还舍不得放粮,岂不是被萧允知被完完全全比下去了?
“急什么,本皇子能让他们精力充沛,自然就也有办法叫他们安安分分。”
何郡守不信:“难不成您又要晕上一晕,断了那粥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