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着锦绣的耳垂语气幽幽满含委屈:“最近你总是挑灯夜读,神情严肃,显然是把搞事业排在我前头了。”
锦绣觉得不可思议:“我以为你只会跟活生生的人吃醋!”
萧允知低头亲吻她的黑发:“那你可真是小瞧我了。”
“我连能夜夜被你睡的床都醋。”
锦绣:……
“要老子夸你厉害吗?”
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萧某人嘴角高高翘起,还很不正经的舔了舔唇:“我比较喜欢你事后再夸。”
锦绣满脸贤者,无语凝噎。
看得出她是真的烦心,原本打算坚持己见绝不松口的萧允知连连叹息着抱臂坐好:“其实你的提议也不是完全不行。”
锦绣抬头,有点儿惊喜也有点儿狐疑。
萧允知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拉开了衣襟:“只要你……”
锦绣面无表情脱了鞋提在手上:“你要是敢说只要我能取悦你我就把这只鞋塞你嘴里你信不信?”
萧允知:……他敢吗?
他委委屈屈撇嘴:“只要你开心,我做点牺牲也不是不行的。”
哎呀,误会他了,锦绣有那么一眯眯的歉疚,就一眯眯。
萧允知继续可怜兮兮看着她,锦绣破了功,主动弯腰在他脸上啵了一口。
“别闹,嗯?”
萧允知控诉:“你撩我!你居然用美人计!”
锦绣把鞋扔了,又往他另一边脸上啵了个平衡,然后眨着眼问:“有用吗?”
萧允知磨了磨牙:“哼!”
他一点儿也不想承认自己在锦绣这里这么容易搞定,便撇开视线问了句看似不相干的话:“我的毒,现在已经暂且压制住,不需要夜夜施针了对吧?”
锦绣点头。
“那行吧,最近我稍微加个班。”
锦绣笑到在踏上,萧允知拿她没办法的也跟着笑了。
谁让他就是宠她,爱她,舍不得她皱眉呢。
他捏了捏锦绣软嫩的脸颊:“没我盯着,你可别在外头玩野了。”
“遇到麻烦就让夜魍夜魉上,出了事我给你担着,别死要面子嘴硬。”
锦绣:“我什么时候嘴硬了?”
萧允知拽过被子:“我试试……”
锦绣:?????
验证完嘴硬不硬的问题,以及由此衍生出来的萧允知硬不硬的问题后,她和萧允知开始琢磨怎么才能顺理成章的失宠。
这一晚,太子府的后院也开始酝酿波澜。
郑云舒回屋后一直在看镜子里的自己。
她越看,越想,越恨。
明明该变成这样的是程锦绣!
程锦绣有什么好的?除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她什么也没有!
显赫的家世,泼天的富贵,她郑云舒有的,程锦绣都没有!
明明只要毁了她的容貌,太子就再不会高看她一眼!可偏偏!偏偏是自己承受无妄之灾!
直到今日京城的百姓们在谈论太子夫妻伉俪情深的同时,还是会时不时提到她的“怪病”,她堂堂太子妃成了笑柄,程锦绣却风光无限,逍遥快活?
将铜镜按倒,郑云舒深吸一口气:“去,把孙良娣找来。”
就算再怎么恨程锦绣,她也不能脏了自己的手。
孙良娣还处于刺杀风波的后怕里未曾平静下来,她爹说为了表示衷心已经替太子殿下在兵部举荐了好几个新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重得殿下的信任。
听说太子妃邀请她赏花,她心里有鬼——万一太子妃是想为死去的那些下人,尤其是看着她长大的嬷嬷报仇呢?
她特意将脸色画的惨白才走了出去。
“太子妃相邀,妾身却之不恭,只是前几日不慎染上风寒,至今也没好彻底。”
“虽然妾身特别想亲自去太子妃跟前告罪,却又怕给娘娘过了病气……”
来传信的嬷嬷见她的确脸色不好,还时不时咳嗽几声,忙回去如实禀报。
太子妃的脸好不容易好转,现在最怕就是听到那些病啊痛的。
一听说孙良娣感染风寒,她立刻嫌恶的摆手:“那就让她好好在院子里待着!”
想想又加了句:“病好之前别出来转悠!”
听到这话的孙良娣大喜!她巴不得在院子里清静清静呢!
可还没在院子里坐多久,她忽然猛地起身冲进水房兜头给自己冲了个冷水澡,冲完湿淋淋的也不擦干,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原先心腹嬷嬷还觉得她小题大做,谁知没过多久太子妃就请了太医来给孙良娣看诊。
主仆二人对视,心中满是后怕。
太医给哆哆嗦嗦的孙良娣把了脉一看,果真是极严重的风寒。
听到回报后,郑云舒才算将心中猜疑放下。
孙良娣当真病了,太子妃便将目光转向了张良媛。
那是个头脑简单的蠢货,用起来比孙良娣还顺手,况且还和程锦绣有仇。
“去把张良媛叫来。”
……
几日后,就在萧允知连续深夜晚归,远朋楼临近重新开业之际,锦绣院子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张良媛一改从前小心翼翼,来的大张旗鼓,身后还跟着好几个身材壮实的家丁。
瞧见锦绣出来,她双手叉腰怒喝:“好你个程锦绣!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谋害太子妃!”